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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畢過後,兩人躺下閒談,蘇澤以身為男兒之由,硬要睡在外側,如玉被往日經歷作下心病,幾乎事事皆順著他,這時自然也頗為乖順的躺在裡手。

想到不知何時才能一家團聚,如玉皺眉說道:“那日裡,見得流寇兇狠非常,也不知爹爹現在可還安好,母親與河兒是否脫險。”

蘇澤手裡捻著兩縷彼此的頭髮,將發稍繞纏在一處,說:“阿姊不必擔心,爹爹並非孤身一人,縣衙中還有不少兵壯,那流寇再兇惡也不過是烏合之眾,想來應當不是正經官府的對手。”

這話不過是為了叫阿姊寬心,他已是半大少年,這些年精心教養之下,對家鄉情勢也算心中有數。平谷縣地處南方,物產豐饒,那流寇之中但凡有一個不傻的,也必然要拼了命打進城去,到時錢財補給不一而足,誰還顧得幾個早就身虛體軟的兵丁?

如玉聽了這話並未言語,只是從他手中將頭髮解過來,嗔怪道:“怎的又玩起頭髮來了,都說結髮為夫妻,這哪是姐弟間能做的事了?你也不小了,莫要再這般頑皮。”

“阿姊這話好生不講道理,明明方才還嫌我年幼,眼下卻又轉了話頭,我到底是大是小,怎的在阿姊這裡總是沒個準數?”蘇澤在被子裡握住如玉的手,只覺觸手冰涼,怕她心思太深愈發不好將養,便故意玩笑道:“看來阿姊心中自有一番計較,不管我何時大、何時小都瞞不過你去,那阿姊來猜猜,我現在可是想要睡了?”

這話說的人哭笑不得,如玉覺得他話裡有話,像是調笑自己,卻又想他這般小小年紀,當是不知話中歧義,只好裝作聽不懂,回道:“好了,知道你倦了,我也不拉著你嘮叨了,明日不是還要出門打聽訊息麼,還是早些安睡罷。”說完便任由他拉著手,閤眼睡去。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如玉呼吸平衡,漸漸睡沉,蘇澤緩緩睜眼,秀挺的眉峰輕蹙而起,回想起獲救之日的事來……

當時他因數年練武,精氣充盈,醒得自是要比如玉早些,一睜眼就看到個滿臉鬍子的邋遢男人將手放在如玉脈間,登時心中猛然一沉,難道又是碰上了個人面獸心的大夫?當下情急,也不及多想,揉身撲向那人要與他撕打,哪成想那人身手甚是敏捷,三兩下就將他制住,拎小雞似的拎到院中,一把扔在地上。

“我還當是救了個嬌生慣養的小郎君,不想卻是個毛光油亮的小狼崽子。”那人兩手抱懷,低頭瞧著蘇澤,兩眼之中俱是不懷好意:“那是你未過門的小媳婦不成,看得這樣緊?老子不過是為她診脈,也值得你護食一般的撲來咬我?”

“你少來反咬一口!”蘇澤反手擦抹嘴角,見手背上掛了一絲血痕,心知碰上了硬茬,也不起身,只是坐在地上恨聲咒罵,想著拖上一陣尋個辦法,“你們作大夫的淨是些道貌岸然的畜生,口中說著醫者父母心,手裡幹得卻是邪淫下作的勾當。我雖打不過你,但你若敢動她一下,就是陰曹地府我也要拖著你去走一遭!”

那人聽後點點頭,撇著嘴說:“既然如此,那我便先殺了你,再去找你那小媳婦。”話音未落,蘇澤只覺右肩處劇痛,立時就被踢得飛將出去,落地之時忍不住一聲悶哼,那人幾步便追至近前,抓著他的頭髮說:“你若將那小媳婦讓與我,倒還好商量,至少還能留你一條小命,如何?”

蘇澤想要反抗,卻發現右臂已然脫臼,絲毫使不上力氣,看來此人功夫了得,一腳踢的他手臂脫臼,力道之精準,非高手而不能為。此時既知不能安然脫身,蘇澤心思電轉,哪怕是拼了這條命,也要將他重創,使其不能對阿姊不利。

眼見那人抓著自己前門大開,蘇澤猛然抬腳朝他股間踢去,那人冷笑一聲並不閃躲,而是按著他的頭,用力摜到地上,一腳踏在蘇澤胸口,“果真是個狼崽子,對著救命人也這般兇狠。老子我還沒成家呢,要是被你傷著命根子,往後你來當我兒子麼?”

蘇澤躺在地上面如死灰,心想自己怎樣也奈何不了這人,難道阿姊又要受人淫辱?自己這般沒用,全然相救不得!胸口悶痛之下,一陣氣血翻湧,生生吐出一口血來。

“喲,氣性還挺大吶!”那人笑著又將他拎起來,抓過他的手腕探了陣脈相,便拎著他去了另一間屋子,也不顧蘇澤的咒罵,直把他按到炕上,雙手略一用力,替他接回脫臼的右臂,這才說道:“不錯,是個有血性的,可惜功夫不濟,遇到我算你命好,若是掉在別人手裡,許是真的保不住你那小媳婦了。難得老子看你順眼,來來,跟我說說,你們是怎麼回事?可是私奔跑出來的?”

蘇澤細細打量這人,見他雖說看不清面目,卻是眼神清亮,不復惡相。方才打嚇自己一場,此時在看來,倒更像試探,橫豎也是打不過他,不如先將其穩住,也好再尋機會。心下稍定後,蘇澤細述來歷,又說起自己與如玉幼時被拐,遇了個假神醫,是以方才勾起心病,以致言行過激云云。

那人聽後不置可否,卻也順勢說出自己姓陳,是個漁夫,命蘇澤往後叫他陳伯,得知如玉是他嫡親姐姐,便面色微沉的對他說:“你們既是血親骨肉,我便與你直說了罷,方才我探小娘子的脈相,深有不妥。本來正值生長之期,成日裡受那虎狼之藥將養,已是傷了根本,此番又在秋溪中泡了大半日,寒氣入體,往後便是好生休養,也是體質陰寒,子嗣上極是艱難,能不能生出一兒半女,全要看緣份了。”

蘇澤聽後眼珠一轉,連忙爬起身來,跪倒在地,連連哀求:“原來您是高人,方才是小子不開眼,衝撞了您,要打要罰,小子不敢有半句怨言,只求伯伯能醫好我家阿姊,切莫留下病根才是!”

“起來!”陳伯拎著蘇澤的衣襟將他扶起,皮笑肉不笑的說:“你這狼崽子,老子我好心救你,你卻跑來試探我,真當我是那等見色起意的畜生麼?聽好了,我雖治不了你家小娘子,卻是能治得了你,再敢與我玩這小兒心計,看老子不打折你的腿!”

這二人一大一小,卻於屋中相談半日,蘇澤深覺此人蹊蹺。陳伯言談之間所知甚廣,評起亂匪情勢亦頭頭是道,竟比父親重金請回的夫子有過之而無不及,蘇澤再次求他為如玉調理身子,他說自己著實不成,若是將來有機緣,或可尋得一位高人,倒有七分把握可治。

與陳伯相處時日雖是不長,於蘇澤而言卻是受益匪淺,上至講述天下大事,下至錘鍊心性體膚,陳伯無一處不悉心教誨。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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