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唇齒交纏,呼吸相聞,“阿姊,以後莫再搭理辰砂可好?我們姐弟,總該比他一個外人來得親近,好阿姊,只要你再不理他,讓我做什麼都行!”
“澤兒。”如玉尚處在高潮餘韻之中,說起話來也是綿軟無力,“你先放開我。”
蘇澤點點頭,解了束縛。如玉摩挲著有些發紅的手腕,柔聲道:“你還小,許是不懂,辰砂哥哥與我……總是不同,你我是親姐弟,這事再做不得。都是我不好,害你被歹人教壞了去,往後不可再這般妄為,哪怕現在不懂,等你大了自然會懂的。”
蘇澤聽後頗是不以為然,“誰說我不懂了,那小子就是沒按好心,早不送你回來,非要等上好幾年,把你哄暈了頭才送回來,爹爹也讓他哄得團團轉,還給他謀了個出身,就是想招了他家來,也不知那小婦養的賤人給你們灌了什麼迷魂湯,一家子都沒個明白人了!”
“唉。”如玉嘆氣道:“他確是為林進做了不少……事,可若不是他,我早就吊死在外頭了,哪裡還有命回來,你便是厭惡他,好歹看在他救我一命的份上,莫再處處與他過不去了,我也不是強要你笑臉相迎,只是別再甩臉子就好。再說,他此去至少三年不得回來,你也休要再想了。我是恨不得早早將那些腌臢事忘了才好,可這事到底還是怪我,若不是當初我帶丟了你,又哪裡有這些荒唐!”
“我又沒怪你。”蘇澤噘嘴皺眉,極是不情願,“大不了往後我再不說他就是了,你又何苦自揭傷疤來逼我,橫豎我是捨不得你難受的!”
如玉被他逗的發笑,揉著他的臉頰說:“你才多大,就說起這等大人的話來了,是要笑死我麼?況且這話也不該同著我說,等你將來娶了親,回頭對著你家新婦說了,才是正經呢!”
蘇澤揮開如玉的手,梗著脖子說道:“阿姊這話好沒道理!說我長大了的是你,說我沒多大的也是你,裡外沒個準信兒。我沒想過要娶別的女子,你也別想嫁給辰砂那賤人!再說我馬上就十二了,好些人家的小郎君十三四歲上就收用通房了,阿姊再等我兩年,到時你就知道我比他好多少了!”
見他說得認真不似作假,如玉只覺好氣又好笑,以手點指他的額頭說:“你剛幾歲,又能認識幾個別的女子?方才作弄我也就罷了,下不為例,我便不去告訴爹爹,否則,看爹爹怎麼打你!還有,你可不能再說這等瘋話了,什麼叫等你兩年,你是拿我當通房丫頭了麼?哪有親姐弟一起過日子的,脊樑骨都要被人戳折了。你現在安心讀書才是正事,學得文武藝,貨賣帝王家,這才是安身立命的本事,以後晚上不許再來我房裡,方才那事若是被人瞧了去,我也只好再尋根繩子來吊死了事!”
蘇澤被她說得好生委屈,可終究還是怕她真去告訴爹爹,想了半天,只憋出一句,“我不小了,不信你瞧!”說著一下將褲子退到膝蓋處,握著自己的鳥兒讓如玉觀瞧。如玉想不到他這番動作,冷不防瞧了個真楚,只見那粉嫩的鳥兒肉嘟嘟地躺在他手上,也不知是不是剛才淫戲之故,竟是半硬之態。
見她目瞪口呆,蘇澤握著自己的寶貝還搖上幾搖,獻寶般得意道:“我這物件是可是學堂一眾人裡最大的,趙家那小子今年都十五了,還比我小一截呢!”
如玉被他弄得哭笑不得,趕忙伸手幫他提上褲子,一邊替他收拾穿戴,一邊說道:“是,你是男子漢大丈夫,可是從不曾聽說有哪位成天往阿姊房裡鑽的大丈夫,你乖乖讀書習武,往後不許再胡鬧,不然我可真惱了。”如玉只當他是小兒心性,任他說得天花亂墜,長大之後自然全都忘了,是以也未曾多想,只是將彼此的衣服穿好,直接將他送出門外。
蘇澤望著關上的房門臉色深沉,心想自己豁出臉去擺出那般小兒作態也不過是得了她兩句敷衍,可見她還是不曾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卻又不敢再去硬來,萬一真惹惱了她,以後都不再搭理自己也是麻煩。
因覺得自己沒錯,又捨不得去擠兌阿姊,只好將滿腔怨恨都記到辰砂頭上,心中料定必是那浪蕩胚子這些年趁著自己不在,整日裡使那下作手段勾搭她,將來若是落在我手裡,非讓他生不如死才能解恨。冷月清輝,蘇澤這般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功夫,見如玉果真不再開門,只得氣哼哼地走了。
往後蘇澤果然乖巧了許多,再也不曾晚間偷跑到如玉房裡,雖然每日還是要尋了機會來與她閒話,卻是知曉了分寸,不再動手動腳。如玉對此樂見其成,還道他已被自己說通,也不再似前些日子一樣冷著臉,姐弟間漸漸又復談笑。
日子這般恬淡,很快如玉便已及笄,蘇家是本地大戶,行禮那日自是又有一番排場。如玉本就美貌,數年調養下來,又帶了絲一般女兒家少有的嫵媚,幾日後那些媒婆子們得了訊息,前來走動得愈發勤快。
可惜如玉心中還念著辰砂,偶爾詢問爹爹是否有他的音訊,卻總被蘇權訓斥說,“你一個養在深閨中的小娘子,也當謹慎些,哪有這樣詢問外男的?況且,若是真有個什麼,我還會瞞著你不成?”如此這般,日子久了,她便開始有些擔心,可是辰砂哥哥在京裡遇到了什麼麻煩,為何走後音訊全無?
一次兩次算不得什麼,可數月過後,如玉心中愈加驚疑不定,眉眼間也帶出幾份愁容。蘇權見此頗為無奈,只得實情告之:“眼下流寇作亂,義軍四起,各地皆是戰火不斷,京中訊息怕是隻有軍情才傳得出,想來辰砂也是有心無力。”
如玉聞言大驚失色,“怎麼好好的竟是起了流寇?那辰砂哥哥獨自在京中可會有兇險?”
29、二十九章 烽煙起家破人亡
蘇權聽聞此話臉色不愉,說道:“京師重地能有甚兇險?便是這小縣城被流寇佔了,他在京中也是安穩的。真真是女生外嚮,你不擔心自家安危,反倒是一心惦記起他來。”
如玉見他動氣,只得臊眉耷眼地好聲哄勸,“爹爹莫要動怒,是我失言了,以後再不如此。雖說當初辰砂哥哥帶我返家之時,就聽人說裕州地界起了流寇,怎的都過去這好些日子了,還沒個消停?況且平谷縣兵強馬壯的,又怎會三兩下就被流寇佔了呢?”
“那也說不準。”蘇權嘆息道:“據說這流寇此番來勢甚猛,本朝已是上百年不見戰火,兵府自然疲軟,將來如何也未可知,只盼不要波及我等就好。”
這話本有幾分與女兒賭氣,不成想卻是一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