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穿他的衣服之後,他們的恩愛似乎越發胡鬧了。陶稚覺得荒唐,可又不能否認自己在那場場情事中體味到的蝕骨歡愉。那樣的銷魂欲求,在二人相擁而眠的靜夜、在肌膚相觸的任一瞬間、在思念他的每一刻,都如魔魅般不經意漫上心頭。
她總是無法拒絕他啊,甚至還很是喜歡。這樣的思緒讓陶稚覺得羞慚與慌亂,哪怕無法阻止腦袋與身體想他,她也覺得停一停恩愛,靜一靜心思為好。
陶稚已然做好準備,哪怕是瞿先求歡,也要端起架子制止他。只是她忘了一點,他將她寵出脾氣,亦將她的身子養得敏感到離不了他。
他的大手撩撥幾下,她就化成了一汪春水。
如此倒真是不知心恨誰了——怪自己不爭氣也罷,怪他壞坯子也罷,到底又是一夜春宵,歡愉盡夜。
又能如何呢?左不過半推半就隨他去了。
除夕夜。
祭拜了父母先祖,放了些爆竹應景,瞿先早早地便把陶稚帶回了屋裡。家中主子只他們二人,雖說是年夜裡團圓飯,也不過比平常多了兩道罷了。而年節佳景,陶稚終究又被瞿先哄著飲了幾杯酒。
守歲守歲,這卻又守到了床上。
上元燈會。
瞿先親手為陶稚紮了一盞燈,走馬輪轉,燈影明暗,燈面上是並蒂花比翼鳥。
制燈的男子領著提燈的姑娘穿行在長街上,冰河面,城門樓。
天心月圓。
梅花開罷,便有東風自園中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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