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甚至佈滿了血絲。
這很不對勁。
這與平時策子的性格完全不同。
就像一頭失失理智的小母豹子!
阿懷的眉頭緊皺的時候,身為她的對手阿震走了過來,他的表情也是不解的:“策子有這麼厲害?”他問她。
阿懷沒吭聲,她和策子最熟悉,也深知佔哥的能力,絕對在策子之上的傢伙。從眼下就看得出來,佔哥的攻擊很猛很迅速,策子只能勉強避開。每一拳打在身上絕對夠疼。可策子若是得手了,擊中之時佔哥疼得眉頭都皺了起來。
從速度上策子比不過佔哥,但從攻擊的力量上佔哥贏不了策子。
“不對……”阿懷神色凝重地喃了句,“策子中了差不多十拳,以佔哥的體力足以傷及她的內臟,策子不可能還越打越生猛……”
這話聽得阿震忽然說:“你該下去阻止她。這個姑娘你不覺得跟吃了興奮劑一樣生猛嗎?”
“興奮劑……”阿懷吐重複著疑惑著,這號子裡哪來的興奮劑,誰沒事會給策子喂興奮劑……
“老佔不行了,他腿被擊中了!”
忽然有人叫了一聲,立即引回兩人的注意力。
便見場中佔哥因疼痛而漸緩的速度,在最後被策子給逮到,策子一腳狠狠踹向佔哥的小腿骨,那力道之大直接踹得佔哥半跌在地上額直冒冷汗,臉色瞬間蒼白……
便聽得他下刻大叫:“我認輸——”
可這時策子非常沒停下來,反而眼睛裡多了一絲瘋狂,一臉冰冷地掄起拳頭準備再往對方的傷腿上砸去——
吳巴隆是第一時間跳進去阻止的!
一隻拳頭如山般捏著自己的手腕時,策子愣了下。
隨後她抬頭,便見隆子冷冷地宣佈:“他輸了!”
策子顛狂的眼中因著手腕怎麼使力都無法給掙脫後而恢復了一絲清明。
她面上一愣,略錯愕地盯著場地中的佔哥,佔哥已被獄警抬了下去接受治療了。躺在擔架上的他對策子說了一句:“丫頭,我真是小看你了。”
顯然在他心中策子已經是勁敵了。
策子只是呆呆愣愣的,隆子盯著她的臉半晌後,確認她情緒正常才鬆了手。隨後退了出去。
隆子下臺後,朝堂兄高孝有使了個臉色。
阿懷去場地把策子喚了回來,拉著姑娘到了角落:“策子,你怎麼了?!”
策子抬頭看著阿懷,說:“我力氣突然變得很大……”
阿懷眼裡一絲驚疑一閃而過。
這時高孝有冷冷地走了過來,“1703號,跟我來。”
“怎麼?!”阿懷問。
策子沒吱聲。
高孝有神色很冷,“走。”
策子看了阿懷一眼,阿懷點頭,“去吧。”
策子跟了上去。
隨後,阿震走過來,“該我們對決了。”
阿懷掃了一眼柯震,雖然心中對策子的怪異行為很是擔心,但她想,申屠權那傢伙一定發現了……
她會知道答案的。
策子被高孝有領著一路進了醫療室,她被安排抽血驗尿。
這行為讓策子醒悟道問獄醫,“你們懷疑我嗑藥了?!”
那獄醫回答:“你嗑藥了嗎?”
策子搖頭:“沒有。”
“半小時後結果會出來。”獄醫作完檢查後宣佈。
高孝有給策子銬上手銬,策子說:“現在還在比賽嗎?”
“在。”
“我可以去看嗎?”
高孝有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不行。”
策子沉默。
你是申屠權的走狗
柯震一直很想和阿懷打一次,並不是因為古老的委託,而是好戰之人天生帶來的。
都說李春懷是申屠權的走狗,她入獄這些年裡替申屠權贏了不少錢。自認有實力的都想和李春懷鬥上一鬥。不過申屠權挑的這條走狗,也確實有那實力。
不外申屠權如此器重這個同性戀,總有是原因不是。
柯震入獄兩年多了,在之前基本上是不顯山露水,只做著自己的事。但是劉村死了,他意識到,如果想繼續下去,他必須向那些隱藏在暗處的狼群展示自己。
如果一個人實力夠高,那他至少不會是一顆棄子。
柯震想要的,源自於骨子裡的好勝心,其它的,想法不多。
“我想和你打。在牢子外面,在我們這個圈子裡,你李春懷一直是一顆閃耀的星星。”柯震下場了,脫了自己的囚服,露出裡面的汗衫,他的肌肉並不誇張,十分健美。他手臂上的龍,脖子上的豬,以往總是搭配得極為可笑,此刻卻顯得兇惡了幾分。
想必一臉嚴肅的柯震,一定沒有人敢來嘲笑他是卵蛋子。
“你認識我?”阿懷的話問得略有深意。
柯震笑:“當然。我的師傅總說,‘阿震啊,你要有一天能打贏李家的傳人,那我柯家一門也算是光耀門楣了。李家百年一出的天才人物。”
阿懷神情愉悅極了,“沒想到還有人認識我啊。我感到很榮幸。”
陷入往日的風光裡,阿懷略有一絲感慨與懷念:“想想沒進牢子前,我還真是吃香的喝辣的眼睛長在頭頂上的……”
“我一直在找你。想著和你決鬥一次,要是運氣好,贏了你,那可就發大了。”柯震嚴肅臉配合著搞笑的臺詞。
“難道你是為我進牢子裡的?”阿懷忍不住自戀一下。
“這倒犯不著。只是你在七年前消失了,我進這牢子裡發現你也是一種意外。”柯震聳聳肩:“真是不明白你這樣的天才出手殺人何必自己動手。”
那麼風光的一個天才人物,一句話的功夫,多少人願意替她賣命。
不過……
柯震咧嘴一笑:“我想你被弄進來,和你那個吃人的舅舅脫不了關係吧。”
“你對我瞭解的挺多的。”阿懷眼中可沒多少笑意,她這人的資料沒幾個人知道,在號子裡這些年了,活得挺風光自在的。“敘舊就到這裡吧,要打就打吧。如果你贏了我,我不介意讓圈子裡的人都認可你。”
獄警一拉鈴鐺,賽場氣氛陡然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