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前,沉默著聽完後說:“阿隆,若是你,你想要功名還是利益,站在申修業的立場上。”
隆子嘴角一咧,冰冷的大漢笑起來也是陰惻惻的,“我要名。”
申屠權嘴角一勾,“而我申屠權只要錢。派人密切監視申修業的一舉一動,若他那裡有任何此事的進展都立即像我報告。”
“是,警長!”
“建設資金已經正式撥下來了,我需要工人們立即到達現場……”
***
傍晚時分,策子在操場壩上跑步,幾十米遠外的空地上陸陸續續開進來大貨車,拖拉著沉重的機械裝置。
監獄長要擴建新的大樓,準備投資打造一個體育運動館。
策子停下腳步,巴在鐵絲網上目不轉睛地盯著那些裝置。她自小在深山裡長大,山裡並未與世隔絕,通了電也有電視。可是養父和她並不會太頻繁下山。
她透過書本與電視來與這個社會接軌。
“那車真大……他們要挖到什麼時候?”策子呢喃著,她有很多都不懂。
“會施工好幾年,若是資金斷鏈就會成爛尾工程。”阿震不知何時在旁邊,離得她極近,就隔了一道鐵絲網的距離。
策子扭過頭,看著阿震,視線在他脖子上那隻黑色的卡通貓咪上停留了好幾秒。
阿震俊眉一挑,細看下會發現他的眉毛和策子的生得有幾分相似,都一樣的劍眉。“你是喜歡我這性感迷人的脖子呢,還是喜歡這隻卡通貓呢?”
策子問:“有什麼區別嗎?”
“喜歡我性感的脖子呢,我就得很遺憾告訴你,哥哥我已有家室。喜歡我這隻卡通貓呢,我也可以告訴你,等你坐完牢以後可以去紋一個。”
然後搓著下巴略色眯眯地盯著策子的腰,“我喜歡小姑娘紋到腰肚上,離肚臍眼的位置就好。非常性感。”
策子低頭,寬大囚服在傍晚落山後的氣暖下略顯得單薄,當然也無論如何都看不出腰身曲線。
“小丫頭,沒人給你送衣服來嗎?”阿震隨意聊著天。
策子安靜盯著他的脖子,不答反問:“我可以摸你脖子嗎?”
阿震咧嘴一笑:“除了我馬子誰都不可以摸!”
“那我可以當你馬子麼?”策子一雙眼非常認真。
阿震笑得更歡樂,“要是你脫了衣服我就給你摸脖子。”
“你說的。”
“我說的。”
於是讓阿震掉下巴的事情發生了。
策子面無表情地當著他面把囚服給脫了……
如果有水,阿震嘴裡一定噴了出來。
只是他古怪地瞪著策子的胸前,那結實棉布包裹的乳房瞬間激得一堆男犯人跑過來吹口哨調笑說葷段子。
“我艹,那妞兒腰好細!奶子好大——”
“阿震你好福氣喲,讓她把纏奶子的布也給鬆開試試的……”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只是喜歡起鬨。
阿震眼裡透了一絲殺氣,怒掃一眼,瞬間耳根子清靜了。
他對策子說,“把衣服穿上。”
策子套回衣服,問道:“可以讓我摸你脖子嗎?”
阿震嘆氣,感覺自己被甩了。然後搖頭聳肩:“好吧好吧,你要摸就摸吧。”
把腦袋貼向鐵絲網。
鐵絲網的大小可以容女性的拳頭穿過。
當那顆腦袋湊上來時,策子的呼吸微微多了一絲急促,手慢騰騰地探了出去。
阿震整顆腦袋就那樣靜靜貼在那裡,為了方便他摸脖子,他更貼心地側了身子。
當策子的手探出鐵絲洞,正要碰觸到那粗壯脖子上的卡通貓咪時,一條鞭子刷地甩過來,啪——
火辣辣的疼痛讓策子瞬間縮回了手,她捂著因疼痛而下意識哆嗦地手背,瞪向那執鞭的主人。
申屠權冰冷的眼盯著女孩:“你喜歡脫衣服?”
阿震在瞬間後退,表情很是無辜地努努嘴想當個隱性人。
接著便聽申屠權吩咐:“把兩人關禁閉室,禁食一天!”
殘酷的刑法,只因男女囚犯私下還未發生的一點肌膚接觸。
阿震瞬間垮了臉,對策子遺憾道,“看來你註定摸不到我脖子。”
策子眼中一抹不甘心一閃而過。
***
策子舉著紅腫破皮的手背發著呆。
進禁閉室成了家常便飯,被禁食更習以為常。
要想抵過飢餓儘可能地減小下床活動的時間,把自己蜷成一團兒讓空空如也的胃部不那麼難過。
鐵門被獄警開啟。
一陣不同於獄警輕浮的沉穩腳步聲傳來,策子微微把腦袋抬起來,那高壯的男人手裡提著醫藥箱走過來。
策子從鐵床上坐了起來,仰著頭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手伸出來。”
她腫成豬腳的手伸了出來。
碘伏噴灑在傷口處,不疼。
藥用繃帶遞給她,策子接過,熟練地纏繞上傷口。
包紮結束後,男人收好醫藥箱,獄警早已識趣離開。
龐大的身軀坐上木椅,策子希望那木椅解體,如果運氣好破裂的木屑可以扎進他的屁股裡。
可顯然,監獄裡的椅子質量很好。
他盯著女孩,問:“你最近和那個年輕小夥走得挺近?”
“你很閒嗎?”策子看著他。
“回答我的問題。”他語氣強勢而冰冷。
“你所謂的近是指什麼?”策子不懂。
“你喜歡那個男人?”他近一步解釋。
她下意識地皺眉,“與你沒關係。”
“你喜歡貓?”他再問。
她的眉頭仍然沒有舒解,但忽然地感受著他冰冷視線下的執著,便回答:“喜歡。”
“我明白了。”他點頭,起身,提著醫藥箱走了。
策子看著他的背影,這個男人一舉一動都是古怪的,沒人能看透。
***
阿震覺得自己很無辜,他被大綁著。一旁的隆子對紋身師傅說:“洗了,紋一隻豬上去。”
“警長啊,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