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來問話,你對李春懷有幾成把握?!”古老左右張望著確保牢房裡沒人,壓低了聲音試探。
阿震抖了抖打溼的毛巾,漫不經心道:“誰知道呢。又沒和她打過。”
“如果可以,儘量能在賽場上直接殺了她最好!”古老說。
阿震眉一挑,笑:“這女人也真是倒黴。人都給整進號子(監獄)裡了,還非得往死里弄。”
“這些個豪門恩怨可就不關咱們的事兒了。總之呀,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你說我要是把這女人揍死了,我得不得加刑?”
“你怕啥!既然敢讓你出面肯定上頭是打點好的。”古老悄聲著擠眉弄眼著。
阿震裝糊塗,故意開啟窗戶說亮話:“那渣子給買通了?!”
“噓!小聲點兒!”古老壓低聲音,“只要給錢,怎樣都行!有他罩著你怕啥,你只要沒當場把人揍死,到時候申屠權那傢伙隨便編個理由就把這事給糊弄過去了……”
“嘖嘖……醜話說在前頭,我是不一定能揍死那女人的。”
“嘿……對了,你讓我打聽的事兒,我是替你找到一個人了。”
阿震吊兒郎當的俊臉上一絲認真一閃而過,問:“咋樣啊?!”
“都快十年前的事兒了,你找的人又不是什麼知名人物,誰記得住呀。好不容易打聽到一個,就住在三樓7013牢房,外號叫啞巴。”
“啞巴?”阿震眉一挑。
“同牢房裡的人宣稱這老東西一年說不出一句話,他曾經和你要打聽的那個人住過同一間牢房。”
“嘖,我知道了。”
古老瞅著阿震,眼裡一絲若有所思後,又閉了嘴。
他在這裡服刑三十年,多少人找他套點訊息兒,能活到今天全是嘴緊和零好奇心。
***
阿震吹著口哨兒,一大早就把自己打扮得光鮮亮麗。
牢房裡的人打趣著,“阿震,又去見你的小師妹啦?!”
阿震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特別高興,“瞅瞅你們那羨慕嫉妒的樣兒,老子走了!”
“阿震福氣真好,進了號子都還有痴心不悔的小師妹追隨呢——”
“哈哈——”
阿震吹著口哨兒,在獄警的帶領下去了探監室,他和獄警熟得很,在人還沒來前聊會兒:“你說我家小師妹美不?”
獄警巴結著說:“美得冒泡兒,就是胖了點。”
阿震鄙夷道:“一看你小子就是沒開過葷的!”
那獄警一臉乾巴巴樣兒,愣道:“震哥,你咋這麼牛,知道我沒開過葷喃?!”
阿震一臉好笑:“詐你小子的還真實誠呢!”
那獄警被調侃得只能抓抓腦袋。
“5043號,你的家屬來探望你了!”外頭獄警叫著。
阿震整個精神一整,身子坐直整個人渾身一股子陽剛的男人味兒四溢,滿臉的期盼著盯著入口處。
待到入口處走一個身材豐腴長相甜美的年輕女孩時,阿震瞬間嘴角咧開……
***
午間,女監獄食堂部。
“策子,報名參加監獄裡犯人們間比斗大賽。可以減刑喲。”阿懷手裡揮舞著湯勺。
“減刑?”策子挖了滿滿一大勺吞進肚。
“對。申屠權設立的遊戲規則。比賽不限制類型,只要獲得名次都能得到減刑的機會。那渣子在政績方面一直做得相當出色。”
“我能報名什麼?”減刑對任何一位犯人都是充滿無限誘惑的。策子再挖了一勺塞進嘴裡。
“策子那麼小的嘴吃那麼大口飯呢。”阿懷輕嘆著目光灼熱,呼吸略急促,十足像條老色狼樣,“報名參加比武大賽吧。贏的前幾名還能和男犯對決。以策子的能力,在女犯中奪得第二名沒問題。”
“那第一名是誰?”策子問。
阿懷大拇指一翹指向自己,咧嘴:“我唄。”
策子看著阿懷,說:“嗯。你有實力。好,我參加。”
策子把乾淨的餐盤送了回去。
阿懷嫌惡地盯著大半未動的菜,今天的菜炒糊了。
***
阿震在操場壩裡散步,秋季進入尾聲,初冬將臨。他穿上了夾克,抽了根椅子坐到操場壩一角落裡懶洋洋地曬著太陽。
策子衣著單薄走出來,身後緊隨著阿懷。
“策子,天氣涼了,我今天帶你去買幾身衣服吧。”形影不離的二人組也會在午餐後到操場壩來散步,消耗體內的食物能量。
“監獄裡會發免費的吧。”策子問。
“會。”
“不用破費了。”
“唉,策子,那我給你買內衣,你內衣又該換了……”
“……謝謝。”
託申屠權的福,策子的內衣褲消耗極大。
策子囊中羞澀已久。
隔著一道鐵絲的男操場壩,阿震嘴裡叼著根菸,目光掃到那七層高的監獄大樓某一處,那裡站了個魁梧大漢。
申屠權站在長長的走廊上,望著寬大的操場壩上,午間活動的犯人極多。他的視線卻只盯著某一處。
那是男犯操場壩,那個躺在椅子上懶洋洋曬太陽的年輕囚犯上。
申屠權收回打量許久的視線,一米九的魁梧身高轉過身來,形成一道極為恐怖的壓迫感。只聽得他聲音冰冷道:“今天申修業會來提問1703號犯人,我需要知道內容。”
隆子回答:“是的,長官。”
***
下午兩點。
策子被獄警帶進審訊室。
再見到那張年輕帥氣的臉孔,策子眸眸一黯,低下頭。
面含淺笑的申修業用拳頭輕敲桌面,在小姑娘坐下後,開始審訊工作,“1703號。”
“是。”策子低頭。
“雖然你的案子雖然已經結案,但關於你養父的死仍有諸多疑點,我們警方需要你的配合。”
“是。”
“屍檢報告顯示,你養父身中兩槍皆不是致命傷,令他致命的是捅進腹部的那一刀子,那把刀子上沾有了你和他的指紋。”
“是。”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