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書寫著申家兩個古體字。
申屠權面無表情走了進去。
一路上,有傭人在清掃院落,見著申屠權畢恭畢敬,眼中帶著一絲懼怕。
申屠權大步走進書房,上午喝茶的老人一身中山裝,正埋頭練習書法。
申屠權彎腰,語氣極為恭敬:“爺爺,請問您找我?”
老人放下毛筆,吩咐圓臉中年女人去沏茶,用眼神示意申屠權坐下說話。
“令媛怎麼沒隨你一道回來?”
“令媛需要把手上的公事處理完,凌晨會抵達。”申屠權回。
“把家裡的直升機派過去接她吧。”
“是。”
圓臉女人申屠權的媽把茶端了進來,遞了一杯給老人。老人接過喝了一口,放下,問道:“我沒記錯,你今年三十五了吧?”
“是。”
“你兩個弟弟都結婚了,這家族裡沒結婚的人,除了你就只剩令媛了。”
“是。”
“我給你說了門親事,趁祭祖前,相個親吧。正好帶回來祭祖了,年底就把婚結了吧。”
申屠權冰冷的虎眸一閃,平心靜氣:“爺爺,可問是哪家的千金?”
“這家姑娘雖然不是正統出身,但甚討柯家掌事者歡心。人我也是見過了,雖說長相一般,卻是劍橋歸來的,配你也足夠了。”
“謝爺爺。”
“你下去吧。”
“爺爺,孫兒告退。”
待申屠權一退出,原本恭敬的臉換上冷漠,申氏守在拐角處,想攀上兒子的手臂,卻又猶豫中膽怯地放棄了,問:“爺爺找你什麼事?”
申屠權看向母親,他說:“給您討個好媳婦兒。”
中年女人驚愕地張大嘴巴,”怎、怎麼……”
“我累了。先回房休息。”
“哦……”中年女人語氣乾巴巴的。
***
策子洗完澡,阿懷又提供了一套胸罩,這次是紅色的。
策子瞪著那顏色,阿懷喜滋滋地連著紅蕾絲內褲一起遞給她。
“來,策子,你還年輕。年輕姑娘一定要穿得漂漂亮亮的。”
策子提起那條內褲,那內褲非常薄,只有一條細細的帶子圈著一塊三角形的布料,還是鏤空的。
策子提著內褲問:“這個穿著舒服嗎?”
阿懷咧嘴,點頭,“老舒服了。不信你試試!”
策子盯著阿懷的笑容五秒後,遞還給她。“不要。”
“誒,策子,你的內褲就兩條,穿了這麼久了都變形了,穿太久了會得婦科病。”
策子從枕頭下摸出三百多塊,這是平日監獄裡每月發放的零花錢,和勞作所得的工錢。“我去買。”
阿懷嘆氣:“策子,攢錢能力真是不錯呢。”
***
副監獄長辦公室裡。
申令媛轉著鋼筆,一身緊身制服凸出她的美好身材。在她背脊離開椅面時,身子的前傾角度更凸出她的胸濤洶湧。
那迷人的深溝,讓對面的男人不由得狠吞了一口唾液。
那張帥氣中帶了一絲流氣的臉上掛上調笑,“你要不是我堂妹,我肯定把你弄到床上乾死你!”
申令媛聞此,面上愈發地嫵媚妖嬈,故意輕舔紅唇,那長長尖尖的舌頭滑過紅豔飽滿溼潤的唇瓣時,讓對面的男人更是洶湧地滾動喉嚨。
“硬了。”申令媛微眯著眼,眸眸成細長型,眼中水光灩瀲,勾人無數。
男人順著女人的視線瞟向自己的褲襠部,攤手嘆息:“說正事。我需要你們男犯監獄裡一個人。”
“誰?”女人冷冷問。
“柯震。”
“5043號犯人柯震,因盜國竊罪被判刑十一年,現收押兩年零三個月十四天。”申令媛紅豔的唇流暢地一張一合間吐出犯人的資料。
男人微笑,“我們家的令媛除了身材一流,記憶力還是那麼傑出呢。”
“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偷竊犯。”她說。
“他盜竊的是國家文物,我們還需要他的口供藉以調查。”男人叫申修業。
“我會帶你過去的。”申令媛若有深意地掃了一眼,叫來了秘書。
申修業起身,他身長有一米八,身材削瘦,走路間卻隱隱透露出殺伐果決之氣。
***
“犯人5043號柯震,有人來探望你!”
阿震在吃午飯,獄警前來叫人。
阿震流裡流氣地用手背抹了嘴上的油漬,並在囚服上擦拭了兩下,隨獄警離開。
食堂裡的男犯們在阿震身後起鬨:”是不是又是你的小師妹來找你了呀?!哈哈……小師妹好痴情喲……“
阿震轉過身,狠臉對眾人豎了箇中指。
”我不是沒到探親時間?誰來找我?“待一離開食堂,阿震流氣的臉上神色一肅,眼裡透了一絲精光。
李春懷
“你哪那麼多廢話,去了不就知道。”獄警銬上犯人的手腕,將之粗魯地推進一間會客室。
阿震流裡流氣地走過去,一個身材高大長相英俊的男人目光牢牢鎖定著他。
阿震一屁股坐下,臉上頗是玩味,問道:“申局長,你找小的我有什麼事呀?”
申修業微笑中示意獄警離開後,兩人隔著一張桌子,他將臉湊了上去,“柯震。我想有個問題請教你。”
阿震笑:“局長,這麼客氣,我是完全配合的。”
“二十三年前,B縣一家銀行半夜被搶劫,夥同作案人員數十個,這之中,與警方當場槍斃了三個,餘下幾人分散逃離。策劃此案的主腦馬龍已於十一年前被收押此監獄,並於一年後亡死於獄中。”
申修業說了一半,從袖中變魔術似地掏出一根菸,遞給阿震。
阿震吸吸鼻子,一副煙癮君子的樣兒,迫不及待地接過煙咬嘴上,申修業點了打火機遞過去。阿震側臉將菸頭借他手點燃。
深吸一口後,重重嘆息:“幾百塊一包的煙就是不一樣……”
“那兩億元,據馬龍生前交代,他們約定一人分了兩百萬暫避風頭方才用這筆錢。並將剩下的存入瑞士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