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說的,也許本不是她願聽的。
她可以感受得到他那濃洌卻又內斂的情緒,又辨得出他眸中愈來愈烈的焰苗,那火熊燃不止,直燒得她渾身滾熱,再也抵不住他這無聲的誘邀。
他盯了她片刻,落下吻來,細碎地親遍她露在外面的肌膚,又埋頭而下,時輕時重地咬吻她襟內裸嫩的胸乳。
她伸腿將他的腰勾近些,近些,直到他那硬燙的勃發貼上她的溼濡嫩瓣,才輕喘著在他耳邊道:“殿下……”
他雙掌托住的軟臀,左右輕晃,令她被他摩擦淺撞,看見她紅唇輕顫口中連喘,才微微闔眸,又叫她:“孟廷輝。”
眼前男子神色猶有隱之態,更令她激顫難抑,身下愈發潮潤,小腹處也似有千蟻噬咬,不由輕撐腰骨,驀然將他納了進來。
覺一痛,就見他眉目一凜,託在她臀下的雙手也僵了不再動。
知道會痛,可卻沒料到會這麼痛,當下咬唇不出聲,渾身都繃緊了,不知該要如何去做。
他未動,只是凝眸看她,覺出她裡面漸漸溼熱了些,才慢慢地退出來一點,生怕傷到她。
她擰眉,輕聲一叫,似是痛,又似是舒顫。
這叫聲令他愈發硬燙,只覺心頭像是被她咬在唇間,又酸又癢,極其難忍,不由試著進去些,見她眉頭微松,便又進去些……
她兩隻手死死扣在他肩頭上,臉龐竄紅,身下先是又痛又癢,然後痛漸消、癢愈盛,待到他動作稍快起來後,竟覺一片酸痠麻麻,忍不住喘叫出聲:“殿下……”
他低頭含住她的耳珠兒,舌尖飛快地勾攪著,覺出她在懷裡輕顫,便騰出一隻手來,一把將那紅紗襦裙撩起到她腰間,長指揉撫她的大腿內側,又伸至兩人相交之處,輕輕擠壓她上面的那一點。
她禁受不住這等刺激,不由抬手去拉他的發,可手卻無力,渾身上下亦無力,盤在他腰間的兩條腿陣陣輕抖,口中吟喘連連。
他卻漸漸停了下來,在她耳邊啞聲道:“去內殿。”
她被他弄得神智輕散,才將回神,便覺身下一空,人已被他一路抱著往內殿走去。
鴉青垂帳遙遙欲落,軟榻之上涼綢細軟,黑色承塵,數簇金花,一室滿滿都是撩人。
她被他放下來的時候,小腹不自覺地輕搐了下,抬眼就見他臉色登時變了,還沒待她反應過來,他便猛地頂腰,深深地撞了進來。
衣物凌亂相纏,他竟要伸手去撕她的襦裙,她笑著驚叫,抬手去擋他,兩腿將他的身子緊緊夾住,輕咬紅唇,裡面試著淺淺縮動了一下。
他果然住手,低喘著,兩手攥緊她的腰,進出之勢愈發猛烈,埋頭去咬她的嘴唇,狠狠道:“你當真是……大膽……放肆……”
聲音的每一下斷處是他深深衝入她體內的那一剎。她急喘著,伸手去撐榻內牆壁,又轉而探去按壓他的腰臀,指尖扣進他的皮肉裡,渾身都在輕顫,小腿挺繃至幾近痙攣。
他一把拉起她,把她的身子抵上一旁床柱,腰力驟漸,只輕淺地磨著她,一手去揉她的**。
她顫抖得愈發厲害,腰枝下意識地向前探,可他卻故意後退,令她欲求卻得不到,幾番下來她終是輕泣出聲:“殿下,臣知錯了……”
他斜眉一展,驀然將她扣入懷中,大掌按住她的臀,腰間用力挺退,盡心盡力地去滿足她。
她是如此固執如此堅強,卻又是如此柔韌如此馨軟,令他忍不住想要一遍又一遍地進出她,進出她千萬遍亦不夠。
章六十一 登基(上)
已盡黑,內殿之中沒有升燭點燈,一榻暗色。
初夏夜裡仍寒,裸露在外的面板沁涼,激情過後,汗粒早消,紫衣紅裙亂七八糟地揉在一起,狼藉遍鋪。
耳邊是他輕沉的喘氣聲,低厚而又有力,一聲聲直撩她體內殘存情潮。
她偎在他臂彎裡,渾身癱軟如泥,歇了好半天才略緩過來些,掙扎著撐身而起,抬手將身上半散半落的衣裙除了,然後翻過他的身子,裸身下地,走去找那些被他撕扯亂扔在地的官服襦裙。
有宮燈微光從外面洩進來,映亮了這一路冷硬殿磚。
朦朧夜色中,她點燭,只在朱木衣案旁彎下腰來,摸索著撿起那件件緋衣中單、腹圍襦裙,然後一件件抖開來,開始往身上穿。
臀股處痠疼不已,略一抬,就覺身下像是被橫撕開來似的。
她輕輕喘息,定心神,才顫抖著系官服襟扣,又蹲下來滿地找那條犀帶,一頭長髮飛瀑似地落下來,蕩在她光潔盡裸的小腿邊。
身子雖是如此疼痛,可心裡卻似脈滋漫。
她一直沒回頭,知道必定未眠,更知道方才的那一場激情不曾讓他盡興,若非是憐她初經人事,他怎會那麼快就饒了她、而任自己依然火硬。
在地上翻找了半天。手指尖剛觸上帶一角。人便被一雙長臂從後抱住。耳邊一熱。是他的嘴唇侵了上來。
她一邊躲。一邊去抽那根帶。口中道:“殿下……”
他卻一把按住她地手。嘴唇親著她地臉。聲音微涼:“我可曾許你離殿?”
她不再動只道:“臣入東宮已過兩個時辰。殿外的宮人、殿下身邊的小黃門都知道。臣若再耽擱下去。只怕明日朝中又要傳起風言風語。”
“既知如此。”他地手伸進她官服裡面。“你便不該蹲在這裡、翹著腰臀來撩我。”
面板一經他碰觸便似著了火一般。簇拉拉地燒進骨肉裡。
她一陣輕顫臉上血色倘佯,咬唇道:“臣並沒想要去撩殿下……”被他這麼一說,她才發覺自己方才蹲在地上找衣物的姿勢是多麼的煽人動情。
他的嘴唇抵住她耳根:“一看見你穿這官服,就想把你扒光了壓在身下。”
這話語實在是過於刺激撩人,她耳根處火燒火撩的不知他那冷情寡慾的外表下會是這樣一副烈火噬人的心性。
他見她略有緊張之態,才低笑一聲,將她抱起來往回走,道:“才入夜未久這一身破衣爛裙地往外走,是想讓大內禁中、內外諸司皆看個遍不成?再晚些,待諸閣滅燈之後便讓你走。”
她只得遵他之意,待他將她在榻邊放下之後,忙去床榻另一頭的矮几那邊摸索著將宮燭點燃,一回頭看見他那似是不豫的臉色,又連忙解釋道:“若叫外面的人看見殿裡連燈燭都不點豈非太不像話?”
說話間一垂手,矮几上有本摺子被她嘩啦啦地掃了下去。
她目光隨意一掠見是中書的幾個老臣聯名上的,又隱約辨得其間有云古相之事中頓明,想了想,才抬頭對他道:“古相告病在府已久,殿下未曾想過親自請其歸朝視事?畢竟王奇一案已結,而古相在中書的地位更是舉重若輕,不可久不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