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
她低眼,知冷暖懂進退,聽得出他那三字下的戾氣有多重,當下垂袖,伸手從袖袋裡摸出本薄折,雙手捧著,畢恭畢敬地呈至額前,“昨夜諸位學士、承旨奉命擬詔,臣以修撰之身在一旁祗候,待草詔擬畢後謄抄入宣。可臣之前位低歷淺,未曾於夜裡留院祗候過,昨夜乃是頭一回,因而不懂規矩,錯將廢稿當成草詔謄抄了一份。今晨舍人將抄本呈去內都堂給殿下看前也未及詳查,乃致殿下如此動怒,竟不顧壞了祖制而夜裡來院問罪,此種種俱都是臣之失責,這是臣的請罪摺子,還望殿下息怒。”
人人愕然。
身後翰林院諸人誰也未想到她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可縱是心中再驚再奇,面上也作不動聲色狀。
他的臉色亦是遽變。
怎能想到,今日令大內禁中內都堂六部乃至秘書省同諸館閣大為震動的這一封草詔,竟會被她三言兩語間就化作誤會一場。
更想不到的是,她竟然連請罪摺子都擬好了,好似是早知他會來,所以特意在此等著他來問罪一樣。
這是在逼他不得不信她說的話。
可他又如何能真的相信她說的這番話?
即便她從前了無經驗,也不可能當真會傻到把廢稿當成草詔謄抄入宣,而擬好的詔書在發往內都堂前又怎會沒人再查一遍?
但她既已這般說了,翰林院的老臣們更不會開口相駁——她一個人把所有的罪責都攬了,他們只怕是高興都來不及,又怎會說她所言不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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