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才展開的胳膊猛地被衛淇一把拍下去。一路看文學網她轉了身子,往裡屋又去了幾步,邊搖頭邊道:“不曾想過你。從來不曾。”
耶律寧胳膊僵了下,臉上線條也緊硬了。跟著她往裡走去。
衛淇在床邊案几前停了,也不轉身,就這麼背對著他,頭微微低著,抬手抹了下眼睛。道:“這段你不在的日子裡,我過得很開心。閒了讀讀書,做做繡活兒打發時間,把以前在天朝沒抄完地經文也叫人翻出來接著重新抄了。院子裡那個角落裡我找人種了點草籽,這案几也是我找人新換的,寧王府地廚子那裡我也叫新添了幾樣菜。”她小停了一下,再開口時,聲音帶了些哽咽,“我過得很好。每天都有許多事情做,府上的人從來也不來打擾我。我,從來沒有想過你。一次都沒有。”
耶律寧看著她的背影,不發一詞。眼底的顏色越發深了去。
聽不見耶律寧的迴應。她慢慢轉過身來,目光落在他領口。又接著道:“所以,不管你做什麼事情,我都不在乎。所有地那些,都不在乎。”
耶律寧眸光閃了一下,向她靠了一步。
衛淇下意識地抬頭,一眼望進他的眼裡。
只那一眼,淚水便再也抑制不住地湧了出來。
耶律寧眉間聳動,聲音是剋制過後的冷靜,“真的不在乎?任是我做什麼你都不在乎?就算我要……”
衛淇突然聲嘶力竭地叫道:“我不在乎!就算你要納側妃,娶別的女人,我也不在乎!隨你想娶多少個,我統統不在乎……!”耶律寧臉色忽變,上前兩大步,猛地落過她,再死死按進自己懷裡。
懷中衛淇身子陣陣發抖,淚水決了堤似的瞬間沾溼了他的肩,如小貓嗚咽般,斷斷續續泣道:“我不在乎,真的不在乎……不在乎……”
濃重的鼻息響在她耳邊,還未反應過來時,下巴已經被他握在掌中使勁抬起來,再下一瞬,嘴唇被滿滿地覆上他地氣息。
是如狂風暴雨般的一個吻,毫不憐惜地將她拼命擠按著,似是想要將她揉進他體內一般。
難以呼吸,卻渾身都覺得熱,臉上淚水被他大掌一掠而去,被掌間厚繭壓過的是火辣辣地疼,心裡卻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
她兩隻手驀地探上去,扯緊了他的領口,卻不是要推開他,而是緊緊、緊緊、緊緊地將他朝自己拉攏過來。
耶律寧瘋了似地蹂躪她地唇,喉間滾出不規則的厚重喘息聲,兩隻大手猛地向下移去,三兩下解開了衛淇身上地厚夾襖,甩去地上。
伴著她的驚喘,他狠狠咬了她的唇,啞著聲音對她道:“你在乎,你在乎得要死!”
那目光灼灼,似要將她焚燒為灰。
剎那間她什麼也說不出來,心底裡數萬只螞蟻爬過一般地搔癢,只能狠狠狠狠地拽進他的衣領,湊近他,狠狠地回咬他一口,再一口……
感到他喘息聲越來越濃,身上衣物在他掌下飛速被剝離,她貼緊了他,唇移到他喉間,又是狠狠一
他悶地一聲吃痛,手上動作亦是停了。
她喘了口氣,抬頭看著他閃光耀目的眸子,探出舌尖,輕輕舔過先前被她咬過的地方,一下,兩下……
身子猛地被他打橫抱起,又重重扔進身後的床裡,她急促喘著,試著撐起身子,手上還未動作,就看見耶律寧沉重的身軀壓了下來。
耳邊只聽見他粗喘著氣,聲音低啞到底的一句:“我等你這樣,等得太久了……”
火熱的男性鼻息在她唇間蕩著,她腦中意識被燙成了一片空白,不能思考,無法再思考,只由著身上的他牽過她的手,慢慢撫上他厚壯結實的身子。
急促的喘息,燙熱的觸覺,只覺得自己在飛速沉淪,那床側藏青色紗幔緩緩落下,覆了她的足,也覆了她的心。
屋外忽而閃過幾聲清脆的鳥鳴,她感到他火燙的身子在微微顫抖,然後她聽見他輕輕的一句:“從第一眼看見你起,我就知道你是我的……我的。”
她仰起頭,一滴細汗從下巴淺淺滑落,床頂密而美麗的花紋迷了她的雙眼。
心底裡那埋藏了許久的一切,在這一時統統排山倒海地湧出來,淹沒了她的眼,她的耳,還有她的心。
外面的一切,屋內的所有,她都統統不再能聽見,不再能看見。
只是她還來不及告訴他,她等他這樣,也等了好久、好久……
卷六 忍思量耳邊曾道 第一零七章
手機電子書·飛庫網 更新時間:2008-9-23 15:46:20 本章字數:2710
這一場纏綿似無休止,直至入夜,二人才放了彼此。
析津府夜裡極冷極冷,衛淇累極,顧不得說一個字,裹著汗就迷糊過去。
耶律寧起身,獨自去沐浴,又沒驚動下人,自己打了熱水來,浸了手巾,輕輕替衛淇著汗的身子抹了一遍。
吹了蠟燭,他站在床邊,夜色裡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見他垂頭瞧了衛淇很久很久,才又寬衣上床,慢慢攬過她,緩緩吁了口氣。
小一翻身,突覺枕下滑出一塊東西,硌得脖子生疼。
耶律寧反手從頸下摸出那物件來,冰涼的觸感一及手,無需點燈細看,他一下便笑了起來。
笑得胸脯起伏,喉間聲音雖是沙啞,卻也不可抑制,這就吵醒了懷裡的衛淇。
衛淇睜眼,還未清醒便聽見耶律寧煞是開懷的悶笑,不禁皺了纖眉,道:“笑什麼呢……”
耶律寧不答,仍是笑,一把抓過衛淇的手,展開,將自己手裡那東西朝她掌心一塞,然後扭過頭壓住衛淇的唇,狠狠索取了一番,遂喘著粗氣道:“開心了就笑笑。”
被他吻得氣都上不來,手裡那東西如此熟悉,衛淇的臉噌地紅了。
待他一鬆開她,她便結結巴巴道:“你你你……怎麼亂翻我的東西。”
“沒亂翻。它自己滑出來的。”耶律寧依舊咧著嘴角,眸子裡的淡光淺淺閃著,偏著頭看著衛淇,又道:“若是真不在乎我,還偏把這東西放在枕下?”
衛淇一窘。把身子一轉,頭埋進被子裡,臉愈來愈紅。
她手裡冰冰涼的那東西。正是耶律寧最早時給她的那個瓷質魚形小盒。
大婚之夜,耶律寧因事棄她而去她氣極,將那小盒摔在地上,裂成兩半。
事後且悔且不忍,讓侍女尋匠人來將它補好,從此再也不曾離過身。
衛淇指尖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