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溫水煮青蛙，讓她心理完全拒絕不了他，完全接受他是她的男人。

低垂著眼簾從他手中接過剝了皮的靈果，寧馨兒走了幾步路，說道：“我夠了，你們自己吃吧。”她現在一點也不餓，進不進食都無所謂。

黎梓楠知道他心裡不痛快，便和夏重樓一起吃了幾枚靈果，然後凝聚出一團水將兩人的手洗乾淨，然後說道：“我們向東走。”說著，他的身體緩緩升空。

夏重樓沒有異議，寧馨兒不知道自己能往哪兒去，便都跟著黎梓楠飛上天空，朝著東方緩緩飛行，同時放開神識觀察周圍動靜。

他們靜靜地飛著，神識越放越遠，可是他們除了感覺幻鏡靈氣充溢，地面森林裡有一些修為連築基期都沒有的生物，什麼都感應不到。

他們都是化神期修士，緩緩地飛行幾乎都不消耗她的靈力。飛了很久，黎梓楠飛到寧馨兒身邊和他肩並肩飛行，問道：“馨兒，我要問你一件事？”

“什麼？”寧馨兒冷漠地問道，目光遙望遠方。

“我們一起被吸進幻鏡之後都出現了昏迷。我和夏重樓醒來之後發現你在做春夢，遲遲不能醒來。你在做什麼春夢？”黎梓楠問道。

寧馨兒呼吸一滯，差點要化作一道光逃離黎梓楠。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她緊閉雙唇拒不回答。她那就是做春夢嗎？太清晰太真實了，她現在想到那個面容削痩身形高瘦很霸氣修為很恐怖的男人，心中還是很畏懼。

六十八 吃醋：你夢中的男人是誰

黎梓楠盯著的寧馨兒的臉，語氣不悅地問道：“幻鏡能製造各種幻象，但幻象的製作往往利用了周圍的環境和別人的記憶，你夢中的那個男人是誰？”他此刻百爪擾心，妒忌她春夢中的男人。她就接觸過兩名男修士一隻公妖狐，誰是她心中深愛的男人？

“師父？”夏重樓望著寧馨兒，眼中流出幾分急切很是緊張，雖然他接受梓楠小雪和他一起成為師父的男人，但心中依然有計較，在意誰是她最深愛的男人？

“馨兒？”黎梓楠清冷儒雅的臉上醋意很明顯起來。

“你不願意說就算了。”夏重樓泛酸地說道，“我只希望你的心裡有我一席之地。”沒有幾個有血性的男人容忍自己喜歡的女子同時擁有幾個男人，只是師父是他一直以來的執著，他至死不渝。

“我夢中的男人是誰很重要嗎？”寧馨兒語氣清冷，眼神明晰，“你們認為春夢的男人是我最愛的男人。如果我說出他是誰，其他人會主動退出，成全我和他嗎？”蓮之界的男女關係究竟是怎麼樣的呢？母親留下的《俗世隨筆》玉簡裡零散地提到，平民夫妻是一夫一妻白頭偕老，有錢有勢的男人會三妻四妾，皇帝更是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女人應該只有一個男人，只有被當做玩物的女人才會被不同的男人分享，經歷好幾個男人。

“不會！”夏重樓斬釘截鐵道。

“如果他不是我們三個人當中的一個，如果他真是存在，我會殺了他！”黎梓楠冷冰冰地說道，那隻妖狐怎麼說也是馨兒的愛寵，馨兒飛昇前都把妖狐和兩個徒弟平等對待了，他如弄死妖狐，又萬一被馨兒發現是他動的手，那他將永遠徹底地被馨兒拒絕，所以不得不容忍妖狐活著。

“你們從來就沒有給我選擇權，又何必在意誰是我心中最在意的人呢？”寧馨兒冷冷道，“你們一個個都算計我，利用春藥、利用床笫之術、採補之術讓我愛戀你們，我對你們，永遠都有所保留！”

馨兒！

師父！

黎梓楠和夏重樓感覺到心臟彷彿被人舉著重錘狠狠捶了一下，痛急了。他們強求師父，真的永遠也走不進師父的心裡了嗎？他們和她也許會擁抱在一起享受極致歡愉，心卻會永遠保持距離。

“馨兒，我們擁有漫長的時間。”黎梓楠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我有的是耐心！”如果他捨棄馨兒把目標放在其他欽慕他的女修身上，必然能獲得一顆完整的心，可是，那些女修不是馨兒，不是他的摯愛，所以，他絕不會放棄她，就算努力到最後也只能得到三分之一的真心也不在乎！

“我也是。”夏重樓猛地抓住寧馨兒的手，“我永遠不後悔我當初的背叛，我也對你至死不渝。”

夏重樓抓著她的手太用力，深刻表達他的決心，寧馨兒心中一軟，沒有捨得運功震開他的手，只好道：“隨便你們了。”她的身體狀況她最瞭解，天仙醉情讓她無法拒絕他們，他們的調教讓她習慣他們，自從學了採陽補陰，她的身體對男人……有了狩獵的渴望！剛才在林中草地上的那場歡愛，主要是地點不好時間不好才使得她能控住自身慾望拒絕夏重樓的求歡，如果是在乾淨安全舒適的地方，譬如她出生成長的靈潭秘地，她肯定拒絕不了他們的再一次求歡。

三人各有心事，寧馨兒因為當面小小報復他們一下，心情愉悅，黎梓楠和夏重樓被她的坦白虐了一把，一邊警惕周圍一邊苦思冥想如何改變她對他們的看法。

降落在一座小湖邊，他們決定休息一下時，湖面的水波突然劇烈盪漾，無數水浪衝天而起，衝到半空中又陡然炸開。晶瑩的水珠如天女散花般四下散落，而水珠灑落到哪裡，哪裡就出現水波般的漣漪，然後開始變化。

“幻境發功了，我們千萬別分開！”黎梓楠大聲喝道，一把抓住寧馨兒的手臂。

夏重樓不敢遲疑，迅速抓住寧馨兒的另一條胳膊。

六十九 真實的幻象

水波漣漪中，小湖和周圍的景緻迅速變化，變成了一座小城，而他們就站在小城的城門內，城門內是一條青石板馬路，路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他們回頭看城外，城外一條黃土夯實的土路向外延伸，土路兩邊是廣袤的田野和點綴其中的村莊。大概現在臨近中午了，從他們的位置看去，村莊家家戶戶都冒著炊煙。

寧馨兒震驚地望著眨眼功夫的變換，“簡直不可思議。”這感覺就和他剛進入幻鏡裡尋找黎梓楠，結果進入一個神秘大能的領域一樣？那神秘大能是幻鏡製造出來的，還是他其實是幻鏡的操縱者？她望向黎梓楠欲言又止。黎梓楠懂得比她多，如果她說出來，他會不會從中發現什麼？可是那種事情她怎麼說得出口？

黎梓楠一心二用，一邊警惕幻象的變化一邊觀察寧馨兒，發現她看向自己，小嘴微張又合上，知道她有話說但又不願說。

“你發現了什麼？如果我們找不到離開幻鏡的辦法，就會在漫長的時間裡消耗掉我們的壽元。”這幻鏡裡的天地靈氣雖然充沛，但不足以支援他們進階到化神大圓滿期。

“師父？”夏重樓低頭望向寧馨兒。師父一直性格單純平和，自從被他們佔有之後，性格在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