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難以接受。

作為第三者的這個角色，雖然她總覺得記憶似乎是還有哪裡被遺漏了，還不甚完全，但是要她去攻略一個至少現在在名義上還是自己侄女男朋友的方牧澤，心裡還是會有疙瘩。

方牧澤看著突然又恢復一貫清冷模樣，開始進食的姜瑜，感覺窒了窒。

這情緒當真太陌生。

陌生到讓方牧澤覺得自己有點可笑，有點狼狽。

可明明，這樣才是正常的。

沉默在兩人之間發酵，偌大的房間裡頭盈滿了叫人幾乎喘不過氣來的，過於壓抑的安靜。

姜瑜味同嚼蠟的吃著面前精緻的餐點，方牧澤歛下眼瞼，遮掉所有不該有的情緒，而兩人最是默契十足的，就是絕口不提昨天發生的一切。

那像夢一樣，明明真實的存在過也真實的感受過，卻在事後像海市蜃樓一般，輕輕觸控就破碎成虛無的，魚水交歡。

姜瑜很快的就發現，原身是個出乎自己預料之外的，把工作處理得非常好，在事業上也非常有企圖心的女強人。

因著姜言昆是意外離世，並沒有留下任何的遺囑，是以餘小蘭除了按照法律拿走了屬於夫妻間的那一部份股份外，姜言昆的其餘股份，都在幾輪的董事會中，透過姜業誠幾十年累積下來的人脈，還有雷厲風行的手段運作，回收到了姜業誠手中。

也是在那時姜瑜才知道，父親乍看之下被架空，公司落到哥哥手中，其實不過是表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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