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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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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太多,花架遠遠高於她頭頂,季婉只得踩著沙丘到了另一邊,時不時蹲下來看地上還有沒有遺留什麼東西。

“木頭……啊!!”

季婉是半蹲在地上的,剛準備離開,甫一抬頭便見花藤上盤踞了一條翠綠的小蛇,倒三角的頭距離她不過十釐米,血紅的蛇信子吐出時,差一點就掃到她的額頭,猝不及防的尖叫後,她嚇的坐在了地上,這是季婉生平最怕的東西了!

“蛇啊!”在那蛇做出攻擊姿勢時,她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也就片刻的功夫,花架間傳來一聲雜響,那嘶嘶的蛇信聲瞬間便消失了,恐懼至極的季婉直覺危險消除了,顫巍巍的睜開眼睛,就看見了闞平昌家走丟的木頭,以及他擒住的蛇。

“快,快把它丟開!”

見季婉害怕如斯,木頭看了看已經纏在腕間的蛇,嘿嘿的傻笑了兩聲,竟然用蠻力將那蛇生生扯成了幾截,蠕動的蛇頭扔在地上,抬腳狠狠踩扁。

“嘿嘿,沒了,沒了,不怕。”

這便是闞平昌救回家的那個男人,他模樣生的極好,劍眉凜冽,便是那隻會傻笑的嘴,都性感的惑人,可惜傷勢過重,醒來後成了傻子,闞平昌直言貪戀他的美色,將他留在了身邊,取了個名字叫木頭。

季婉記憶尤甚的就是他那雙眼睛,將死之時的陰惻毒辣……和闞首歸頗是相似。

“謝謝你。”

木頭將沾了蛇血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確認乾淨了就彎腰直接將季婉從地間抗上了肩頭,季婉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他扛著往花架外走。

“咳咳!放我下來!”

迴應她的則是傻子專屬的笑聲,隱約還透著幾分得意。

這男人身量高大,肩寬體壯,腦子不好使還真就跟木頭一樣,不管別人說什麼他都不聽,就像這會兒扛著季婉,就跟土匪搶媳婦般,彷彿拖進山洞就是他的了。

走出盡頭時,季婉捶打他肩頭的手已是失力了,若是被闞首歸看見這一幕,這傻子估計得被挫骨揚灰了。

“你快放我下來!不要命啦!”

“嘿嘿~婆娘嘿嘿~我的婆娘~”

季婉氣不打一處來,撲騰的腳蹬著他的腰便狠狠的踢了幾腳,空閒的手更是毫不留情擰住了他的耳朵,憤憤道:“我不是你婆娘!放我下來!快點!信不信我讓平昌打你!”

雖然剛剛他救了她,但這並不代表他就可以佔她便宜!

大概是耳朵被擰疼了,抑或是季婉的恐嚇到位,木頭終於撒了手,季婉直接從他肩上跌落了下來,摔的痛呼了一聲,那傻子卻笑的開懷,指著趴在地上的她。

“婆娘不乖,活該!嘿嘿嘿!”

季婉:“!!!”

闞平昌找來時便看見了這詭異的一幕,扶起捂著心口深呼吸的季婉,遲疑問道:“婉姐姐這是怎麼了?”

“平昌你確定他是真的傻了?”季婉看著已經乖乖蹲下的男人,怎麼也不相信他腦袋不好使。

“自然是傻的,良醫們都瞧過了,可是他欺負婉姐姐了?那我的好姐姐,妹妹給你賠禮道歉,你可千萬別告訴王兄啊,不然非扒了他的皮。”

闞平昌對這男人是著實上心,即便是傻了,也要費盡心思的留在身邊維護。

“無事,我們回去吧。”

出了芙蓉園,三人往廣場上走,卻不巧遇到了王駕行過,遠遠便瞧見穿著王袍的高昌王坐在十二人抬的金攆上,王冠上的寶石在明光下泛著熠熠光芒。

季婉的臉色微變,又想起了那個午後,闞平昌忙握住了她顫慄的手,悄聲在她耳邊說道:“婉姐姐別怕,有我在呢。”

幸而王駕不曾停留,在不遠的宮道上漸行漸遠漸,這下連闞平昌都忍不住怒意了,她分明看見父王往這邊看了一眼,那樣勢在必得的目光,讓她作嘔。

是夜,她便將此事告知了大王兄闞首歸。

覬覦你的人,都該死

闞義成帶兵征伐車師前部已有月餘,與高昌王不睦的闞首歸卻並沒有空閒,近來早出晚歸已是常事,更多的時候季婉總會從他身上聞到鮮血的味道。

靜謐的寢殿裡光影鬱郁,大概因為今日遇到了高昌王,季婉躺在華榻上輾轉難眠,拽著錦被將自己裹了進去,睡意漸湧時,廊道里傳來了極輕的腳步聲,登時她便清醒了,抱著錦被坐了起來。

闞首歸入來時微愣,已是午夜後,往常季婉此時早已經睡的香沉,解開身上的玄色披風扔在赤金鏤花的架子上,走近榻側時,看見季婉不由瑟縮的驚疑,他才想起面具還不曾拿下。

"夜深了,怎麼不睡?"大手戴著白色的金絲手套,緩緩取下了金色的面具,那詭異的圖案頗是可怕,闞首歸卻愛不釋手,見季婉在看,俊美陰沉的側顏上不禁蔓起了淺笑,問道:"你害怕?"

夜中微涼,季婉特意著了軟緞的睡裙,素色的順滑衣料緊貼嬌軀,只顯得她愈發嬌柔動人,再看她抱著錦被瑟縮肩頭的模樣,說不出的可愛。

誠然,她害怕這個面具,大抵是因為第一次見面時,闞首歸給她留下的心理陰影太大了。

"你……又殺人了?"

說完她就後悔了,只見闞首歸抬眼看向了她,比綠寶石還冷冽的眸間森寒不曾褪去,那是殺戮後留下的明顯特徵,這個男人極度嗜血。

"嗯。"

他輕應了一聲,淡薄的蒼涼驚人。

一時寂靜,闞首歸頗是優雅的摘去了手套,細長白皙的手指撫上了季婉扒拉著錦被的手,牽了過來握在掌中,把玩著溫潤的芊芊素指,在對待季婉時,他變的越來越溫柔了。

"並不是每個人都值得活在這個世上,幻生而來,就註定了每人將如何離世,或許,我只是在幫他們完成生的任務罷了。"

季婉皺眉,對面的男子有著世間最好的容顏,奈何他的心,卻已經陰狠無救了。

"這算什麼?你將自己喻為神嗎?就算有的人該死,可是襁褓中的嬰兒又有何錯?"想起那日沙漠中的殺戮,季婉怕是永遠都不會忘掉死在面前的少女和孩子。

她的聲音有些尖利突兀,闞首歸卻不惱,掌中的手兒欲要抽回時,他驀然抓住了她,手勁極輕握著那嬌嫩的柔荑,卻是讓季婉如何都不能掙脫。

"生在了該死之人族中,便是他最大的錯。"

"你!你無藥可救了!"

季婉氣的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闞首歸依舊風輕雲淡,撩起她額間的碎髮順到了耳後,長指並沒有因為她的憤怒而離開,則是順勢往下摩挲上她的臉頰,微粉的玉容生嬌,因為生氣了,徒添的嫣紅讓明光下的她美極了。

"可知我那日殺的那些人是誰?他們家三代為上耀城主,貪贓受賄無數,欺男霸女亦無數,便是你口中所說的襁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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