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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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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你的妻子,我自己說了才算。”向松臨歡呼一聲拉過她

的手,兩人四目相對,“現在你該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了吧?”蘇驚鴻頂著蠟黃的假

臉,將手放在他的手心。“我叫蘇驚鴻。”走出這間屋子,他們都將失去曾有的寧

靜,也許這是一場沒有前途的冒險,也許他們會事與願違死於非命,可是此刻,她

願意信他,願意陪伴他,將自己的一生託付於他。

在神醫的住所外,向松臨焦急地踱著步子,此番能夠摘得蒼崖花多賴如

茵相助。一炷香之後,驚鴻便能重見光明,便能看到日日陪伴在他身邊的丈夫和即

將降生的孩子了,回首往事清晰如昨日,他們總算是苦盡甘來了。

思及此,向松臨滿腹喜悅,他握住身邊少女的手柔聲說道,“如茵,我

實在不知該拿什麼謝你才好,你對我們夫婦的恩德,我們一生一世都感激不盡。”

向松臨期待地望向一牆之隔的妻子,卻沒見到身邊的小少女先是紅了臉,而後落寞

地低下了頭。

小姐(一) 雲泥之別

“小姐她金尊玉貴,與我是雲泥之別,她那樣好的姑娘,本該平安喜樂

一生。我恨,恨蒼天無眼,恨顛倒世間,更恨自己無能為力,她不該,不該落得那

般下場……”

——柳如風

柳如風第一次聽到薛晴的名字,正是唱罷戲卸了妝去向夫人們謝賞的時

候。那領著他走路的小丫鬟紅著臉偷眼看他,他知自己相貌出挑,故而並不作惱,

只是溫文一笑,不多時便從小丫鬟嘴裡掏了不少話來。兩人邊走邊說,到得花園

時,那群夫人小姐正鬨笑得厲害,因不知什麼緣故,他便在花樹下略踟躕了一刻。

張侍郎的夫人笑道,“你們聽說了嗎?薛晴又犯痴了,連著好幾天都飯

食不思的,尋來的大夫說她鬱結於心,思慮過甚,再一問,哎呦,原來是她新近看

的書裡那什麼小姐死了。”王尚書的夫人接到,“可不是,我還聽說薛老爺大怒之下

將她的書都收走了要扔進火裡,沒想到薛姑娘奮不顧身就朝火盆裡撲,薛夫人當場

就暈了過去。”坐在下首的小姐們也竊竊私語,“平日裡我們邀了薛晴來自家玩耍,

一說到描繡花樣子打結子的就推說自己頭疼,那次歇在廂房,我家丫鬟隔著窗戶瞧

見她從袖中抽出本書看呢,還又哭又笑的。”立時便有人附和,“哎,可不是嗎,古

裡古怪的,偏引得那些讀書人推崇,說什麼有詠絮之才呢。”

一個穿著藍色綢衫的姑娘恨恨地捏著帕子說,“什麼推崇?還不是因她

長得美,若沒了那張美人臉,看誰稀罕搭理她!”便有人取笑道,“妹妹這是吃醋

啦,聽說你那好表哥最近可時常在薛晴家的書肆徘徊呢,你可要當心了。”那小姐

冷笑,“哼,我自會看緊他,薛晴那木頭哪裡來的膽子同我搶人。”

原來在說一個讀書讀傻了的姑娘,柳如風一笑,分花拂柳走了出來。待

他請了安抬起頭來,滿園子的人都怔怔地看他,連剛才罵薛晴最狠的小姐也紅了臉

以帕掩面,嬌滴滴地拿眼睛輕輕掃他。“原來這就是名滿青城的柳郎,好一個如玉

郎君,男人竟也能生得這般好看。”那些貴婦們面上雖還矜持,心裡已恨恨地罵起

自家發福的老爺,“哼,那老貨如今乾癟的如霜打茄子一般,怎及得上這柳郎一個

衣角,只嘆我早生了這一二十年。”風中的花香更濃了,滿園子的人都心猿意馬,

情思浮動,只盼著今晚有柳郎入夢才好。

“謝夫人小姐們的賞,我也沒什麼好答謝的,這便撿我略熟些的曲子唱

了,且博貴人一笑,小生這便獻醜了。”柳如風早習慣了這等場合,他自小苦練,

寒暑不綴,唱腔宛如撕絲裂錦,聲聲動聽,更兼眼波流轉,脈脈含情,那些夫人小

姐早聽得酥了,一曲罷了才如夢初醒一般狠命鼓起掌來,又賞賜了一番。

柳如風見到薛晴是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富麗堂皇的花園裡,他扮作

秀美的花旦,臺下人個個如痴如醉,滿面飛紅,他漫不經心掃視一圈,心中嗤道,

“不過是一群貪戀皮相的俗人罷了。”卻見一個姑娘怔怔滴下淚來,他唱得正是英雄

末路,美人誓死追隨的故事,尋常人不過愛他顏色好,如今竟有人懂他唱得什麼?

眾人紛紛叫起好來,柳如風卻單看那姑娘。只見她時而蹙眉,時而點

頭,時而巧笑,時而嘆息,手指在膝上和著唱詞虛點拍子,柳如風喜不自勝,萬沒

有想到會在此處得了一個知音。謝幕時,那些貴婦小姐如痴如狂,或在帕裡裹了金

裸子擲到臺上,或遣丫鬟捧著銀子端至臺前,賞錢如雨點般撒向他,柳如風照舊謝

賞,暗自留意那小姐。

那小姐獨自托腮坐在那裡,嘴中喃喃,還在琢磨方才的戲詞,身邊的婦

人喚道,“晴兒,我們回去吧。”那叫晴兒的小姐方才如夢初醒一般,起身攙著她母

親。主持這次小宴的謝夫人再三挽留,“薛夫人,這便同你家晴兒走了?待會兒柳

如風還要再唱一出呢。”薛夫人搖頭謝了,依舊攜著女兒要走。“薛夫人,晴兒……”

原來她就是薛晴,眼看母女倆就要出了門,薛晴忽然回頭朝她嫣然一笑,真如牡丹

初綻,美豔不可方物。

“牆頭馬上遙相顧,一見知君即斷腸。”隨著薛晴的離去,周圍的一切都

彷彿黯淡了,柳如風神思不屬,後面謝賞時接連唱走了幾個音,這樣至情至性的女

子,怎能不叫人難忘?自此以後他便記住了薛晴這個名字,那笑容也無數次出現在

他夢中。

柳如風雖思慕薛晴,言行舉止卻一如往日,並不將心思外洩。如今這世

道,名角兒也不過是達官貴人手中的玩物。戲子娶妻,一等不過是娶了小戶人家的

溫馴女子,圖一個清名;二等便是娶了梨園人家的女兒,彼此知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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