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布巾的手離開了她的頭髮,“我幫你梳髮,可好?”他又說,見她不回頭也不回答,輕輕嘆了一聲,轉身去梳妝檯處拿梳篦。
蘭珊低頭把揉皺的帕子鋪在桌上,似乎想把上面的摺痕都壓平,以掌為熨覆在其上,左右橫向來回抹壓,可是那帕子皺了便是皺了,怎麼抹都抹不平,她的動作越來越急,指節甚至數次撞到桌面,任誰都能瞧出她的心浮氣躁。
“蘭珊,”凌若谷按住她顫抖的左手,“你怎麼了?”他覺得她的情緒很不對勁,直接問了出來。
她不答,壓著抹著扯著帕子的動作卻越發急促,目光流露出一絲掙扎與糾結。
百川從背後輕輕擁住她,手臂環住她的肩膀,穩住她顫抖的雙肩,銀色的梳篦被放在桌子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他伸手覆住她顫抖的右手,“蘭珊,你說要談一談,是要跟我們談什麼?”
蘭珊靜默了一瞬。
她停止了顫抖,有種被千刀萬剮又苟延殘喘再到死到臨頭終得解脫的釋然,橫豎走到了這一步,竟然是由百川提出這樣的問題,他彷彿做出決斷的人,即將要張口繼續又一個謊言的人,就不是她一般。
她終於還是要開口的,因為她太瞭解自己了。寒冰果化成的血肉之軀裡是融不化的寒氣,別人哪怕拿真心來捂,也捂不熱的。
因為她的心是冷的,血也是冷的。
她嘆了口氣:“百川大師兄,你也來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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