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要香消玉殞,大夫都請了好幾個,但都搖頭離去,據說白事的麻布都要掛上了。
梨娘歪歪扭扭的躺在床上,手裡捏著糕點,閒暇自得哪裡有傳聞說的樣子。
“姑娘把藥喝了吧。”靛青進門將碗碟放在小桌上,臉上憂心忡忡的是她這個年齡段不該有的成熟。
梨娘見白瓷碗裡冒著青煙的褐色湯汁,聞著苦澀濃郁的味道心裡一陣惡寒,她從油紙裡拿出一塊糖糕討好道,“我的好靛青,能不能不喝啊!”說著將手裡的糕點塞到她的嘴裡。
靛青敵不過只好吃進嘴裡,奶味的甜香在口中擴散一如既往的好吃,“姑娘。”她略微眉頭開了些,表情瞬間沒了之前的凝重,但是說話的語氣卻還是堅持主張要勸著梨娘喝藥。
昨日照顧元昭一宿,又是忘記了關窗,還只著了件中衣,如此這般受寒了,祖母便是將計就計唱了這出苦肉計,無非是借亂讓陛下覺得這一家老弱沒有威脅而已。但皇家天子向來心機頗重,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會放過一個,等時機成熟這把懸在頭頂的利刃還是會落下的。好在父親沒事,不然下一個開刀的就是蘇府,況且治罪也是需要有個由頭的,但就算蘇家不去主動惹麻煩,在這個節骨眼上就怕麻煩找上來,如今最好的計策就是躲。
甜食食過了頭,嗓子粘膩得發癢,梨娘又是一陣咳嗽再看那些圓頭罐腦的點心沒了心情。
靛青站在一旁心疼的要緊,連忙捧起湯藥遞了過去,“姑娘,把藥喝了吧!”稚嫩的聲音說的都是操碎了心的話。
梨娘看著靛青,想起前世毒啞後的她,心裡一疼。
她的好靛青。
跟著她受苦了。
“你吃一塊我就喝一口。”梨娘接過瓷碗,另一隻手將未拆線的紙包放在她的手上,“怎樣?”她笑的調皮,樣子帶著玩弄,湯勺碰著碗碟發出清脆的撞擊聲,她舀了一勺,“好靛青,你不吃我就不喝哦。”
靛青瞧著桌上吃剩的那一包,“姑娘,你……”她一早就熬了藥,還未吃早飯,現下的確是餓了,“靛青吃那些便好了。”她託著手中滿滿一包的點心,只覺都給了她著實是太浪費了些。
梨娘立馬將桌上的東西一團,“我的可比你好吃多了。”她一副護崽子的模樣逗笑了面前這個手捧吃食的丫鬟。
靛青拆開袋子,捏出一塊放在嘴裡,是她最愛的栗子糕,軟糯醇香,入口即化唇齒間逗留的香氣撫平了急躁不安的味蕾,她看了一眼正在喝藥齜牙咧嘴的梨娘,嘴裡甜甜的。
分明是這栗子糕才最好吃。
洛陽城裡這幾日謠傳,蘇家七姑娘病得越發重了,大夫幾乎束手無策,那蘇老太太是整日以淚洗面,不但拒絕了眾多前來探望的客人,而且還遣散了一些傭人,看來這七姑娘是真的是命不久矣了,可是蘇老太太似乎仍不死心,命人將病重的姑娘抬去了白馬寺。
這白馬寺地處洛陽城以東,佔地八十餘畝,是整個大唐香火最好的寺廟,聽聞就連皇帝陛下每年都要跪拜佛祖得求庇佑,可見一斑。
梨娘被安頓在了白馬寺清涼臺東側的齋舍,這裡地處偏僻鮮少人出入,蘇老太太排程了幾個信得過的嬤嬤和丫鬟來照看'昏迷不醒'的七姑娘。而蘇老太太卻不同住,她選擇了靠東齋舍與法寶閣之間的房舍,那是東齋舍唯一的出口,且法寶閣僧人眾多萬一入了賊人便是甕中之鱉。
“嬤嬤我想吃肉。”梨娘躺在木榻上,陶碗裡的白粥浮著幾塊綠色的菜葉,她這已經吃了有十多天了,白天是饅頭配粥,晚上是菜粥,寺廟僧人還只吃兩餐,到了夜裡更是餓的睡不著覺,她到這裡哪裡是養病吶,活脫脫的要鬧了半條命去了。
趙嬤嬤感同身受也知不易,卻是沒有法子,老太太常年吃齋唸佛的還能受得住,可七姑娘病剛好正需要補一補,如此這般瘦的臉都蠟黃了。“姑娘再忍忍,嬤嬤這就去給你看看有沒有吃的。”說完招呼靛青進來。
靛青撩開簾子進來望著開始換衣服的梨娘,又掀開瞧著外面走遠的嬤嬤,“姑娘都支開了。”她小聲說道,孩子氣般興奮的語氣說不出的歡喜。
梨娘咧嘴一笑,朝著靛青扔去一個包裹,“你也趕快換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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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魚< 相思恨(念念不忘)|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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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魚
白馬寺外的有個放生池,池水與湖泊相連,水質清澈甘甜,山間樹木交錯圍繞,處處皆是飛鳥啼叫聲,是香客放生活物的絕佳之地。
梨娘帶著靛青打扮成撈魚的山下孩童的模樣,她卷著褲腿擼起袖子在池邊用盛柴火的竹藤撈魚,池水沒過了膝蓋有些涼,腳踩著滑膩膩的鵝卵石稍有不慎就有掉進水裡的危險。
“姑娘,小心……”靛青不會水,離著池子老遠,她有些擔心話剛說出口被梨娘一個眼神憋了回去,之前說好的在外用你我相稱情急之下忘得一乾二淨,“這、這是放生池,你說捉了這些功德會不會引來災禍啊?”靛青站在石階上,想著過來阻止卻又怕水不敢上前。
梨娘不出聲眼睛直溜溜的盯著游到框裡的小魚,然後用力將簍子一拎,魚兒離了水在竹簍裡活蹦亂跳,她這才將頭轉過去回答靛青說的話,“不吃這些,難道還像上次那樣,找樹上的果子來吃麼。”要知道那些野果子雖然爽口,但大多酸澀,入口還好卻越吃越餓,果腹就更別提了,這麼一想梨娘直覺口中酸水溢位,她抖抖全身想要甩掉那個滋味,“我們都快餓死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些魚能救我們亦是功德中的功德啊!”她話說的討巧,糊弄靛青倒也不成問題。
也不知梨娘是不是多心了,她覺得遠處的的枝椏動了一下。
可,這會兒沒有風啊。
後續梨娘又捉了幾條,放生池的魚也不認生,看著有人在不僅不逃開,反而主動游過來,想必是有人投餵所致。梨娘得了魚成就感十足,心想著長此以往下去吃到肉是不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