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的很清楚,這涼亭內外都有適婚的男子走動,若是聽到琴音看中了嫣然對她而言有利無害,畢竟爭相求取的女子才有資格挑選佳婿,這樣看來只是女子切磋技藝也不顯得突兀,況且這裡大都不是什麼精通之人,嫣然琴技尚淺,即便是熟練也不能彈出其中韻味,也不會有人察覺,此時此地正好不過了。
叫來丫鬟鋪好琴架,陶嫣然作於席上,琴音婉轉悠揚,稍許片刻她周邊圍滿了人。
“這是什麼曲子,竟這般好聽。”
“國公府四姑娘果然是長安城琴技第一人吶!”
“怕是這首曲子,長安無人能及了。”
梨娘站在人群裡聽著周邊的稱讚,喜上眉梢,心裡已有了底數,雖說嫣然是庶出,但此次之後必然名聲在外了。
突然手上一緊,梨娘回頭,“元昭,你怎麼在這。”她立馬降低聲音就怕別人聽見,覺得他倆有什麼。
元昭冷著臉,緊繃著下顎,手仍是不鬆開,“我聽琴音過來的。”他看了眼遠處彈琴的陶嫣然,眸光又轉向她,慢悠悠的吐出幾個字, “我還以為是你。”
梨娘恍然,回想當日她彈奏這首曲子的時候他的確是在的。什麼是作繭自縛,她這就是,為了幫襯嫣然姐,結果卻把元昭給招來了。她笑笑,“呵呵,今天嫣然姐姐及笄,你要不要去看看。”等她說完,手上的力道還是未鬆開,她動了動,壓低聲音,“你倒是快放手啊。”這裡這麼多人,如是看見了就是有千百張的嘴也是說不清的。
元昭閉眼沉住氣,再睜開時鬆了手,他低頭瞧著與他肩膀齊平的她,她在看遠處彈琴的陶嫣然,時不時會歪著頭眼裡帶著笑意,這樣的她是極為吸引他人的。元昭嘆了口氣,收回目光看向彈琴的人,那琴音中帶著些許的青澀不如小七的濃厚,且琴曲沒有聲韻空蕩蕩的似沒有靈魂,他不知道一個還未及笄的女子如何能有這般厲害的技藝,要說是天賦也是解釋不通的。
不僅如此,他覺得她待他與常人有異,似乎是討厭、傷情、痛苦、躲閃,似乎也有不捨。
他不懂。
陶嫣然一曲完畢提著裙子起身而來,她看見了杵在梨娘身旁的元昭,臉上一紅,“元公子。”她捏著團扇左手扣右手微微施禮。
元昭雙手抱拳還禮,然後冷著臉不說話。
氣氛一下子難堪起來,梨娘夾雜中間十分窘迫,她手肘暗裡拱一下元昭,笑著緩解道,“姐姐剛才談的很是好聽呢。”
陶嫣然禁不起誇讚,只好用團扇遮面擋去羞容。
元昭還是冷著臉,梨娘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又去拱他,只見他低頭瞥了眼她,眼底無波語氣淡薄而冷清,“你覺得好?”
而我卻知道你彈的更好。
梨娘被他這麼一看,心底發毛,卻又不敢回答,假使她說好,按照現在元昭的性子大概也是會無情的揭穿她的吧,鬧不好順帶還會連著嫣然損一道。
今兒,元昭這是這麼了,梨娘好奇,前幾天還是好好的,這麼這會兒就……該不會是還在生氣她之前用簪子傷了他?
她還真是倒了半輩子的黴運了。
梨娘悻悻然拉著元昭往林子走,還不忘回頭,“嫣然姐,我回頭與你講。”
陶嫣然不解也只好點頭同意。
今天是週日,本來想偷懶的,但是看到大家這麼想看我就寫了一章,明天上班我又要寫的慢了,sorry了啦
碧玉蓮花簪< 相思恨(念念不忘)|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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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玉蓮花簪< 相思恨(念念不忘)|PO18臉紅心跳
碧玉蓮花簪
梨娘拽著元昭往沒人的地方走,好在大家的注意力全都在陶嫣然的身上,未往這邊看,“你今日發什撈子瘋,就算是生我的氣也不必發在旁人身上吧!”她立馬甩開他的手,臉上慍怒。
她還知道是惹了他。
元昭臉色稍有舒緩,刀削斧鑿的稜角似有鬆懈,語氣平緩難得的調侃,“你還知道我生氣。”原本是陪著李城然和安敬軒來的,半路遇上了國子監的校書耽誤了些時間,到的時候就看見……
居然她還不自知。
她這遲鈍的性子,他都不知是該慶幸還是懊惱。
梨娘見他揶揄,雖說當日是他無禮在先,但她畢竟是害他受了傷,“我知道我用簪子傷了你是我不對。”無論如何是還先陪個不是,今 兒是嫣然的大日子,她不想惹事,也不願惹事。
她不與他計較。
元昭剛平息的怒意一股腦竄上來,他盯著她眉頭緊鎖,臉上戾氣嚇人,半響發出嘲弄的低笑。
可笑他自己還對她抱有期待。
而她什麼都不知道。
梨娘心不在焉見他發笑自以為事情算是過去了。
她見遠處的陶嫣然準備離開,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她的簪子還在他那兒呢,於是乎她伸出手,“把簪子還於我。”
元昭眼眸晦暗握緊拳頭,他抬眼看向遠處啊大片大片盛開的粉色枝椏,然後聽見自己說了句,“什麼簪子。”
前幾日他見過那隻,不過不是在他的書房,而是在雲衣坊李王妃的髮髻上,碧色的蓮花簪金絲環繞其中與她的那隻不差分毫,且簪子樣式老舊並不像豆蔻女子應該喜歡的款式,再者她還未及笄那日就帶了簪子,目的顯而易見,他大意了竟沒想到這層關係。
那日李王妃看她的神色更加確定了他的懷疑。
她要嫁娶的人是李城然。
“就是安敬軒從我頭上拿的的那隻,碧色的。”梨娘雙手比劃著,莫不是忘記了?
元昭很少說謊話,這會兒他躲閃避開她的目光,表情僵硬的假裝翻卷衣袖,“敬軒拿了你的簪子,你同我要什麼。”
這話……“你不是與他交換了麼?”梨娘窮追不捨。
元昭淡淡的語氣說不上喜怒,“哦,是麼。”他磁性的嗓音似有如無的慢慢加重。
“不是你同嫣然姐說你有我的簪子麼。”她皺眉睜大眼睛注視他,如同一面照妖鏡讓人無所遁形。
元昭頓覺嗓子發乾,鼻子發癢,他用不太自然的姿勢捏捏眉骨,哦了一聲,然後清清嗓子說道,“不記得了。”
梨娘氣累,但對於元昭的話她十分信服,因為安敬軒的那塊玉佩也不知道被她扔到哪裡去了,按照她對他的瞭解,不重要的東西他向來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