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期待以後。
夫子的臉瞬間從紅到白再到黑,巨大的情緒落差氣得他直跳腳,他抬起拿戒尺的手猛地敲在梨孃的案几上,“你給我站起來。”巨大的聲響伴隨著戒尺斷裂,課堂上立馬安靜下來,梨娘也意識到自己說得過了頭,卻也沒料到夫子這樣大的脾氣,她尷尬的站起身,“給我回去抄寫師訓一百遍。”夫子說完走到矮凳上不再言語,梨娘見沒有下文慶幸的收拾東西,自己闖了禍事被夫子打發回去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夫子見梨娘溜了去,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口氣,頭一次有了實實在在的挫敗感。
“活該。”角落的安敬軒笑著調侃,聲音不大卻也能傳到每個人的耳裡,他搖著摺扇安然閒逸的樣子惹得旁邊的女子頻頻回頭。
夫子本就生氣,被安敬軒這麼一說又有些護短,“笑甚,你們都給我罰抄師訓一百遍。”頓時屋裡哀嚎一片,角落的安敬軒仍是一臉痞笑玩世不恭的模樣,他看向窗外見遠處遠走越遠的女子,搖扇的手卻停了。
梨娘下午哪兒都沒有去在家抄寫師訓,靛青沒有讀過書也不能幫她,趙嬤嬤也要忙些雜事,她也只好能抄一遍是一遍,夫子生氣歸生氣還是留了些餘地,因為並沒有說什麼時候交,說來還是照拂她的。
收徒也應算是看得起她,梨娘想著覺得自己之前的種種確實過分了,若下次夫子再說起此事,她答應了就是也算還了人情。
只是她還沒抄完師訓就被晚歸的父親叫到了書房。
梨娘剛進門就被關上了,蘇瑞柏端坐在椅子上,手裡還握著半卷的書,眉頭緊鎖很不開心,他聽到聲響見她杵在門口於是扔掉手裡的東西,站起身嚴厲道,“跪下。”
梨娘自小就怕他,雖說平日裡蘇瑞柏很少管教她,偶爾也是一副慈父的模樣,但是梨娘就是畏懼他,梨娘慢吞吞的跪下來,“父親?”她有些疑惑,自己是做了什麼惹得父親這般的惱怒。
不應該啊。
“聽說今日你在課上冒犯了夫子。”
梨娘聽完第一反應就是身邊有人告了狀,第二反應就是自己要倒大黴了。
誰啊。
倒了血黴了。
不過此時在糾結也無濟於事,“爹,我錯了,再也不敢了。”好漢不吃眼前虧,現將父親安撫下來方為良策,梨娘一副傷心後悔的表情,只是蘇瑞柏見她此舉仍舊沒有原諒她的意思,梨娘只好狠下心來雙手伏地,頭重重的扣在地上,她拿捏好了分寸動靜很響但卻不怎麼疼,她連連磕了好幾下覺得有些吃不消了,蘇將軍才動容的扶她起來。
“梨娘。”蘇父叫了她一聲,接下來就是重重的嘆息聲,“如果你娘還在就好了。”這是他頭一次談及梨孃的母親,尾音都透著濃濃的悲傷。
梨娘對於蘇父口中的孃親一直很模糊,她只知道母親一直想為父親生一個男孩繼承父業,但天意弄人在梨娘之前都是女子,那時祖母對母親也是諸多怨言想著讓父親納妾,母親沒有拒絕終日以淚洗面,父親那時候並沒有答應納妾之說,待母親更是倍加呵護,後來母親在梨娘兩歲的時候又懷孕了,長安的很多大夫診斷都說是男孩,只是母親之前生養事傷了身子,分娩時一屍兩命,梨娘聽趙嬤嬤說過當日她在產房門外遠遠瞧見死去的孩子果真是個男孩,只是出來就沒氣了。
梨娘從思緒裡回神沒說話,她知道父親在緬懷過去,捨不得死去的孃親,可還是回不去了,她倒寧願父親三妻四妾不受舊人所累,那也不會傷感不會痛,不會午夜夢迴想著再也見不到、觸不到的人直到到天際泛白。
我今天都沒有出去玩,就是為了把文章更新了,上次很感謝你們告訴我太太這問題,果然你們還是很厲害的,我先開始問了度娘都沒有搜到。
不安< 相思恨(念念不忘)|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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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
“爹~”梨娘抬頭望望蘇瑞柏又垂下,“我知道的。”
知道您的不易。
因為都有得不到的人,不圓滿的結果,只是她重獲了新生,明白了有些事即便是爭取也是得不到了,還不如就此放手來的好些。
蘇父摸摸女兒的頭,覺得梨娘穩重了很多,之前他一心為了國事就此疏於關心,母親同他講時他也是將信將疑,現如今看來他心中倒是寬慰不少,“梨娘,張之初乃是長安數一數二的書畫大家,他既想收你為徒,你且同他學習學習,有他指點一二必將受益無窮啊!”
“爹爹,女兒知道了。”
蘇瑞柏搖搖手示意梨娘可以回去了,門再次闔上,蘇父重拾書案上的讀物,久久不能專注。今日張之初尋他,告知了來意,當說道想收梨娘為徒卻被拒絕的時候他也是大吃一驚,隨後再想想他這個女兒的性格,的確是做的出來這事的人也就釋懷了,他雖為一介武將但女兒若能有為名師指導教學,即使以後嫁到王府也不會被他人笑話才疏學淺配不上李家的小王爺了。
蘇瑞柏嘆口氣,手一鬆書卷滾下,他抬眸凝望著對面牆上掛著的畫卷,畫上女子二十有餘眉黛青顰,眸光漣漪似看他似不看他,他微微一笑覺得畫上的女子也在衝他笑。
“你放心,我們的女兒懂事了。”蘇瑞柏這麼一說,更覺畫上的人笑意更深了。
元侯府
安敬軒得知元昭已有好幾天沒去國子監上學了,由此下課就去了元家與元昭說說話。
恰巧元昭在書房作畫,靠門的矮几上放著吃食,還未動,案桌上還有一壺酒,安敬軒上前搖了搖,酒水見底了。
“你喝了酒?”他話裡狐疑,不敢確定,待他上前詢問時卻聞到了元昭身上的酒氣,“你真的喝了酒。”他後退一步想確認一下眼前的人是不是他所認識的元昭。從小到大元昭滴酒不沾,叫他們如何哄騙也不上當,後來束髮後大家身為男子難免情不自禁,時常就會去勾欄坊那樣的地方瀉火,可元昭也不知如何想的竟也能忍住,先前他以為必定是家裡有了通房的丫鬟或是不想讓人看出揹著他們尋歡去了,不料真真是清心寡慾的和尚一般。
今天這是這麼了,莫不是開了竅啦?
元昭聽聞他,明眸清明不像是喝了酒的樣子,他起身步伐不穩但也看不出異象,“恩。”他點頭,“之前在後院埋得桃花釀,現開春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