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這一打岔,也就忘了問“荔枝”的事情。蔣黎道:“奕知姐,你起好早啊……”
“我就記著拍戲的時候也是我比你醒得早。”徐奕知吃了兩口肉鬆餅,轉眼卻被粥的香味吸引了注意力,道:“好香!”
蔣黎嘿嘿笑了兩聲,道:“我在家父母都不敢叫我起床的,不過我媽一做飯我就醒過來了,吃好多年都不膩!”
徐奕知道:“正好,今天來嘗一嘗伯母的手藝。”
正說著呢,蔣黎媽媽從廚房裡探出一個頭來:“孩兒們,開飯了!”
蔣黎站起來的速度驚人,道:“大聖,我來了!”話音還沒落呢,就已經到了蔣黎媽媽的面前。
蔣黎媽媽抬手給了她一腦門栗子,道:“客人都還沒動呢。”
蔣黎嘿嘿笑,道:“我幫你端飯,端飯。”
蔣黎媽媽消失在了門內,蔣黎回頭對徐奕知招了招手,說:“餐桌在這邊,奕知姐先坐著吧。”
蔣黎的媽媽其實也就煮了一鍋紅豆粥,大概是因為有客人來了,多炒了三個菜。她一邊把菜盤擺成了正三角形,一邊道:“我沒想到奕知那麼早就來了,按我家孩子的性格啊,不到中午是不會出門的。”她看了看蔣黎,心中生出一些孩子還是別家好的惆悵來,嘆道:“你什麼時候才能這麼懂事。”
蔣黎吐了吐舌頭——在媽媽面前的她顯得活潑了很多。
這個小動作又成功抹平了母親心裡的那一縷淡到沒有的憂愁,蔣黎媽媽喜笑顏開道:“工作之後小黎就很少帶朋友回來了,也不怎麼跟我講工作中的事情,這次奕知來了,可要多跟我講講。”她看了看蔣黎,道:“告狀也沒有關係,一定在劇組裡添了很多麻煩吧?”
蔣黎拿了碗坐在徐奕知的旁邊,一邊坐下來一邊對自己媽媽說:“才沒有!奕知姐來玩的,又不是來跟你彙報工作的。媽你別問了。”
徐奕知笑了笑,道:“小黎在劇組可受導演喜歡了,戲演得特別棒,導演每次都誇。小黎不是比我們先離組嘛,導演還專門為了這個請全劇組吃飯呢,飯桌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就差認乾女兒了。”
這話半真半假,當時蔣黎很快喝醉了,導演還嘲笑了這隻菜鳥。之後與副導演和編劇追憶往昔,說了些故事,倒是真的眼眶溼潤了。
不過蔣黎媽媽很受用,笑著給徐奕知夾了一筷子菜,說:“真有這麼好?小黎自己都不跟我說。”她略帶責怪地看了蔣黎一眼。
蔣黎低下了頭,說:“這有什麼好說的……”
早飯在三個人隨便聊聊娛樂圈的趣事中度過了。吃完之後蔣黎媽媽就收拾了碗筷,徐奕知為了在岳母面前留個好印象,還說要幫著洗碗。
蔣黎媽媽道:“這怎麼好意思呢,你去蔣黎房裡玩吧,我洗碗很快的,洗完之後出去逛逛,你們好好玩。”
蔣黎媽媽態度挺堅決的,於是徐奕知只好跟著蔣黎進了房。
一進去,房間門就被蔣黎鎖上了。
徐奕知看了看門,又看了看蔣黎,開玩笑道:“喲,這是想要做壞事?”
蔣黎走到徐奕知面前問:“我們幹什麼?”
徐奕知說:“你是主任,當然聽你的。幹什麼都可以。”想了想,補充道:“對臺詞不可以。”
蔣黎撲哧笑了,說:“怎麼會,我看起來那麼傻嗎?”
“是認真,”徐奕知糾正道:“每天看完新聞聯播就開始背臺詞,我真的是怕了,感覺我都能記下來你的臺詞了。”
蔣黎有些驚訝,道:“有那麼洗腦?”說完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說:“我下次小聲點……”
徐奕知連忙阻止了她:“要記就記唄,認真的你最可愛。”
蔣黎眼看著要紅臉,徐奕知還火上澆油,補充了一句:“當然,什麼時候的你都最可愛。”
蔣黎愣了愣,說:“那還算什麼最?”
徐奕知說:“跟別人同樣的狀態比,你最可愛啊。全世界那麼多認真的人,你最可愛;臉紅的人那麼多,你最可愛;天然呆的人那麼多,你最可愛……”
一連串的“你最可愛”幾乎要把蔣黎擊沉,看著面前的徐奕知,覺得就這樣站著似乎就很幸福了。
徐奕知說到最後,捏了捏蔣黎的鼻子,道:“喜歡我的人那麼多,你最可愛。”
蔣黎錘了下徐奕知,說:“這時候都要自戀!”
徐奕知抓住蔣黎的手,放在唇前吻了吻,道:“我還有更自戀的呢——喜歡你的人那麼多,我最可愛。”
蔣黎把手抽出來要跑,道:“我小侄女也喜歡我,她比你可愛多了!”
徐奕知愣了一下,追上去,道:“誰可愛!你說,誰最可愛!”
蔣黎自己鎖好了門,逃跑的時候自然朝更裡邊跑,沒想到把自己逼到了床邊,反倒攻守皆難。
等意識到的時候,已經被徐奕知抱了個滿懷。
蔣黎一邊掙扎一邊要掙開懷抱,道:“你都這麼老了,還跟祖國的花朵爭寵!”
徐奕知笑:“就爭了,就爭!”她就著抱著蔣黎的姿勢,順勢朝床上一躺,把蔣黎壓在了身下。
蔣黎正掙扎得厲害,想要用“撓癢癢*”奪回優勢,卻看到了徐奕知的眼神,愣住了。
徐奕知忍著癢,呼吸有一些重。她看著蔣黎,表情顯得很剋制。“你願意……給我一個吻嗎?”
問完這個問題,徐奕知的眼神便朝下移動,定格在了蔣黎嘴唇的地方。
眼神很專注,蔣黎反倒有一些不好意思。視線像是有重量,在蔣黎的唇上撫過,蔣黎覺得有些癢,因此抿了抿嘴唇,並嚥了咽口水。
徐奕知呼吸愈重,稍微往前靠了靠,於是與蔣黎呼吸相交。
溫熱的氣體打在嘴唇上,蔣黎眼中只裝得下徐奕知的眼睛,裡面清晰地映出自己的模樣。在另一個人的眼裡看見自己的感覺是怎樣的?蔣黎覺得心跳加快了些。
她以為徐奕知要吻上來了,於是不敢再看徐奕知,閉上了眼。
唇上有了觸感,卻不是來自另一瓣嘴唇。那個東西在自己唇上游走,挑逗起零星的火花,卻又很快移開。蔣黎忍不住睜開了眼,看見徐奕知伸出一隻手指,不斷摩挲著自己的唇。
徐奕知的眼神已經幾近痴迷,呼吸越來越重,身體也在不斷起伏。
蔣黎覺得這是一場酷刑,徐奕知是施刑人,也同自己一起受刑。
徐奕知卻還在那邊饒有風度問:“我想吻你……可以嗎?”
蔣黎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