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心了……”
高博修在電話那頭露出一個看穿一切的笑容,可惜蔣黎看不見。高博修還是那副溫柔的口氣,道:“要是不行了一定要跟我說。奕知那邊我也有打招呼,讓她跟你好好配合。我這邊還有點事,就先掛了。”
“嗯嗯,您忙去吧。”徐奕知道。
“那,明天加油,晚安。”高博修說,隨後掛了電話。
蔣黎一臉苦悶。
邱夢問:“是高哥?這麼稀奇?我從來沒見他打電話關心過這種事情啊。”
“你跟高哥很久了麼?”蔣黎疑惑問。
邱夢點點頭,道:“有四五年了,跟的藝人都是事兒媽,比如上一個是y-girls。你這樣省心的很少啦,又積極又沒脾氣。高哥說我跟完你,就可以去帶藝人,做經紀人了。”
蔣黎很是為邱夢高興,道:“那太好了!會帶出一個影帝嗎,會嗎會嗎?”
邱夢看了看蔣黎,說:“我覺得可能要等你先拿到影后。而你現在,連小尺度激情戲都放不開,”邱夢搖了搖頭,“我覺得懸。高哥都打電話過來囑咐你了,你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蔣黎本來有些明朗起來的情緒又低沉下去了。
“所以,你為什麼不願意去找奕知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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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徐奕知一開門看見了蔣黎。
徐奕知一邊錯身放蔣黎進房間,一邊問:“怎麼了?”
蔣黎有些不好意思,說:“奕知姐你現在有空嗎?”
徐奕知瞥了瞥蔣黎手裡的劇本,那幾張紙本來就少,被蔣黎卷作一團,很舊了的樣子。她心裡大約知道是個什麼事情了,還是一邊倒水一邊問:“現在有空,待會打算睡覺了。”
徐奕知把水遞給蔣黎。蔣黎站在房間中央,杵著跟根木頭似地,接過水之後抱著水杯看地面。
蔣黎沒頭沒腦來一句:“夢夢在看偶像劇。”
徐奕知一愣,看了看時間,道:“所以她搶你遙控器了?”她把遙控器遞過去,吐槽道:“我小時候才跟我哥搶遙控器,現在都多大了。”
蔣黎接過遙控,竟然真的調到了新聞聯播。主持人一張嚴肅臉,說習大大又去哪裡哪裡訪問了。
電視裡一派和諧氣氛,蔣黎卻走神了。她餘光瞥見徐奕知坐在沙發上看平板,也看不清內容。
蔣黎問:“奕知姐,你在幹什麼?”
徐奕知“嗯”了一聲,說:“你來之前我正在寫主題曲,感覺好像不太對。你來之前你在幹什麼?”
蔣黎老實:“琢磨劇本。”
徐奕知斜眼看她,似笑非笑:“琢磨出來了麼?”
蔣黎搖搖頭,說:“他們都讓我來找奕知姐討教……”
徐奕知問:“討教什麼?”
蔣黎被徐奕知一看,覺得尷尬了起來。她硬著頭皮轉移話題:“奕知姐,主題曲寫得怎麼樣了?”
徐奕知這才苦惱地敲了敲平板,道:“很有問題。”說著不知道按了什麼鍵,平板播放了一段音樂。徐奕知解釋道:“沒帶古箏,只能先模擬一下了。”
蔣黎聽著聽著,眼裡又開始冒出星星了。她說:“我覺得很好聽啊!奕知姐還不滿意麼?”
徐奕知笑了笑,說:“我就沒聽見你說難聽過,你是不是在恭維我?到底好不好聽?”
蔣黎想了一下,歪頭道:“聽起來很遼闊,讓我想到了劇本最後一幕。”
劇本里最後一幕,是平瑤最後放棄了皇后的身份,跟自己的宮女一起逃到了荒漠。黃沙漫天,平瑤的未來是荒涼的,卻是自由的。她最後一次回頭,看向皇城的方向,宮闈深深,卻再與她沒有什麼關係了。
徐奕知愣了一下,說:“所以說這曲子寫得很失敗啊,我想要的不是這種感覺。”
蔣黎愣了愣,大抵是沒想到自己說錯話了,猶豫了一下,她小心翼翼道:“那……你是要什麼感覺?”
徐奕知笑道:“我就說你在恭維我吧!一點也不真心!”
蔣黎真心覺得曲子好聽,只是沒想到馬屁拍錯了地方。經受這樣的指責,她有些急了,擺手道:“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
手裡的杯子跟著搖晃起來,杯子裡的水灑了出來,蔣黎睡衣上溼了一片,連床單也是。
蔣黎瞪大了眼睛站起來,沒想到自己又做了錯事。她想去拯救床單,手裡的劇本和水杯卻又無處放。最終手忙腳亂,倒把剩下的一半水也潑了。
徐奕知無語站起來,走向蔣黎,說:“你別忙活了,不然我晚上還睡不睡了?”她接過水杯和劇本,順手放在櫃檯上。
蔣黎手足無措往後退了一步,看著徐奕知把床單那一角掀起來攤開。她囁囁道:“對不起……”
徐奕知看向蔣黎,也不去管那床單了。她走向蔣黎,伸手勾起了蔣黎的下巴,道:“老實說,你找我來幹什麼的?”
蔣黎猝不及防被調戲,心砰砰地跳了起來。
☆、第33章 對個戲
徐奕知勾住蔣黎下巴,問:“老實說,你來找我幹什麼?”
蔣黎心裡咯噔一下。
徐奕知把蔣黎推倒在床上,說:“你暗示得這麼明顯,我不作為都不好意思了。”
“不是,我……”蔣黎辯解道,想站起來,結果被徐奕知一隻手壓住肩膀,反倒是直直地倒入了身後的大床。
仰面而上,看見徐奕知的表情。徐奕知沒笑,這讓蔣黎心裡的鼓點越來越激昂,蔣黎隱約察覺到了會發生什麼。
可她盯著徐奕知的長髮。
徐奕知的頭髮從耳邊滑落,直直地墜下來,幾乎就要觸到蔣黎的臉了。蔣黎聞到了洗髮水的香味,這香味如此之近,從髮梢發散出來,鑽入蔣黎的鼻子。這些頭髮一縷一縷,零散而微妙,似乎要把蔣黎與外面的世界隔開來。
蔣黎看見了從黑髮間隙漏出來的天花板,和黑髮中央被突出強調的徐奕知的臉。
徐奕知居高臨下看著她,一隻手按住了蔣黎的肩膀,一隻手撐在蔣黎耳邊。徐奕知微微俯下身,在蔣黎耳邊道:“對戲,嗯?”
一個“嗯”字尾音悠長,在空中轉了好幾個圈,最後輕飄飄地落在了蔣黎的耳畔,鑽進了心裡。
也許是氣流震動得太曖昧,蔣黎覺得耳朵有些癢,心裡也動了動,像是貓爪子撓了心。徐奕知的手緊了緊,抓住了蔣黎肩頭的衣服,向旁邊扯了扯,露出了一半的肩膀。
肩膀突然暴露在空氣中,蔣黎覺得冷,也止住了心裡的悸動。她似乎這個時候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