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言言一直都在守著我嗎？” 藍汧陌小聲問著，她的嗓子因為缺水而沙啞異常，言清菡趕緊拿起桌上的水餵給她。“恩，中午有回去家裡一次，拿了些書過來。凌薇和左小姐還有小霜都有過來看你，還有咕咕。那個小傢伙嚇壞了，躲在你懷裡哭的很傷心。” 言清菡說著，不由想起今天下午咕咕那副慘兮兮的模樣。因為醫院並不能養貓，而她也擔心咕咕身上的毛髮會對藍汧陌的身體有影響。所以，在謝霜霜走的時候，言清菡才會讓她把咕咕一併帶走。 誰知那小貓竟是不願離開，還死咬著藍汧陌的枕頭不肯鬆口。這樣的突發情況讓言清菡始料未及，生怕它會碰到藍汧陌背後的傷。最後，還是她和謝霜霜好說歹說，又拿來咕咕最喜歡的小鴨子玩具給它，才把它從藍汧陌床邊弄走。 “咕咕真是個好孩子，我就知道它捨不得我。”藍汧陌得意的笑道，然後便一言不發的看著言清菡。察覺到她格外認真的視線，後者並不閃躲，而是直直的回望過去。某種神奇的吸引力在兩人對視的眸間擴充套件開來，言清菡情不自禁的朝藍汧陌靠近，慢慢低下頭，吻住她的唇瓣。 作為劫後餘生第一吻，其意義和價值自是非同尋常。言清菡第一次這樣主動和熱情，她急迫卻又溫柔的吻著藍汧陌，粉嫩的軟舌在後者的唇齒間掃過，繼而深入其中。直到聽見身下人越發沉重的喘息，她才戀戀不捨的離開，用手一遍又一遍撫摸著藍汧陌的臉。 “小陌，答應我，永遠都不要離開，好嗎？”言清菡從小到大都是個極其懂事孩子，在很小的時候，她就比一般同齡人都要老成。她知道父母工作繁忙，也知道莫霖並沒有太多時間陪自己，所以她便強迫自己去忍受那份孤獨。 對言清菡來說，隱忍早就成了一種習慣和修養。只要她還是言清菡，還是莫霖的孫女，就要去忍耐那些旁人所無法察覺的苦楚。這是她第一次這樣任性的對著某個人說，要她永遠不要離開。 此時此刻，言清菡的眼神充滿了專注和渴望，其中還帶著幾分不自信和忐忑。見她擔憂的模樣，藍汧陌笑了出來，用額頭去蹭身上人嫩滑的臉頰。原來，她的清菡也會有這樣害怕和不安的時候。 “好，只要清菡需要我，我永遠都會陪在清菡身邊，絕不會離開。”相比較言清菡的不自信，藍汧陌的眼神則充滿了真誠和肯定，彷彿這一句話在她口中已經不是什麼普通的承諾，而是她對未來的信仰。 “小陌，我喜歡你。”表白，可以在任何時候說出口，但它的萌生卻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聽著這句來之不易的喜歡，藍汧陌滿足的笑出來。雖然是四個字，可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嗯，我也是。”清菡，我很愛你。 兩個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漸漸的，言清菡發現藍汧陌臉上的汗似乎越來越多，雙手也顫抖的尤為厲害。她好奇的伸手一摸，卻發現對方的額頭上滿是冷汗。這樣的發現讓言清菡心裡一驚，她急忙按響了床上的鈴聲，很快便有一個穿著白色大褂的醫生和護士趕了過來。 “言小姐，怎麼了？”那名醫生明顯知道言清菡是何方神聖，對待她的態度也尤為客氣。“她流了很多汗，似乎很難受的樣子，你看看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言清菡緊張的問道，縱然藍汧陌已經和她說過很多次自己沒事，可她還是不肯相信。 “是這樣，言小姐，患者身上的重傷多為重物壓迫所致，她是以支起上半身的動作來承受重物，而重物也正好砸在她兩邊的肩胛骨上，才會導致輕微的斷裂骨折。我們已經替她接好斷骨，現在麻藥過去，自然會有些疼痛難忍。再加上患者身體有內出血的跡象，嘔吐感會尤為強烈，建議吃一些清淡的食物。” 聽過醫生的話，言清菡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雖然她無法切身體會到藍汧陌的難受，卻也能想象出對方有多難受。“你們這家醫院應該算是X市首屈一指的，難道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她舒服一些嗎？” 言清菡低聲問道，話語裡隱隱透出幾分不滿。一般情況下，她很少會擺出上位者的姿態，但並不代表她沒有脾氣。眼見藍汧陌那樣難受，她心裡也跟著痠疼的厲害。如果不是怕藍汧陌的情況惡化，她還真的想帶著這人轉去其他醫院治療。 “很抱歉，言小姐，這樣的情況我們也無能為力。長期打麻醉藥，對患者的傷害也是極大的。”那名醫生被言清菡忽然改變的態度嚇得不知所措，他臉色極其難看的說道，連帶著眼神也多了幾分閃躲。 言清菡並沒有理他，而是從包裡拿出一張紙巾替藍汧陌輕輕拭去額頭上的汗液。那動作很輕，很溫柔。沒有讓後者感覺到丁點的不適，有的就只是對方身上的香氣和她專注的眼神。 這一幕被在場的醫護人員收入眼中，他們均是睜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幕，滿心滿臉的不可置信。畢竟，以言清菡這樣的家世，能夠讓她這麼緊張又這麼照顧的女人絕不是一般人。再聯想到兩人如此曖昧的動作和神態，眾人心裡都有了一個猜測。莫非，這個床上的人是言律和莫芸的私生女？言清菡的妹妹？ “陳醫生，很感謝你，剛才如果我有冒犯的地方，還請你見諒。” “沒關係，為患者服務是我們該做的。”見言清菡恢復到平時的模樣，那名醫生有些汗顏的說道，然後便帶著身後的護士走了出去。 “清菡不用那麼緊張的，我沒關係。”藍汧陌笑著說道，眼裡滿滿的都是得意。畢竟，沒有誰會不喜歡被愛人呵護和關心的感覺。“怎麼會沒關係呢？你身上的傷是不是很疼？”言清菡憐惜的摸著藍汧陌的臉，她發現自己最近的淚腺真的很發達，總是動不動就想哭。 “不疼了，有清菡親親就不疼了，你就是我最好的藥。”藍汧陌說完，緩緩閉上雙眼。看她等待著自己去親她的模樣，言清菡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卻又不想讓藍汧陌等太久。於是，她緩緩閉起雙眼，再一次吻上後者的唇瓣。 比起上一個吻，言清菡這一次要溫柔許多。聞著她身上清新淡雅的香氣，任由她的小舌在自己口中來回遊移。藍汧陌覺得，自己幾乎就要溺死在對方給予的甜蜜中。她真的好喜歡和言清菡如此親密的感覺，更慶幸自己還能活在這個世上，還能陪在這個女人身邊。 不過，就算事情再重演一次，她還是會奮不顧身的去救言清菡。對她來說，言清菡就是她的世界。如果連世界都失去了，藍汧陌真的不知道自己還怎麼繼續生活下去。因為，她已經無法再一次去承受失去愛人的痛苦。 時間晚一點，言清菡看藍汧陌不再那麼難受，問她想不想吃東西。這人從出車禍之後就沒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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