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疼的,你下手可比我爹輕多了。”
楚絮兒抽了抽鼻子,又想到這人上次背上的傷,眼裡還含著淚珠,望向她,道:“你爹,經常那麼打你嗎?”
“嗯!”何正謙使勁兒點了點頭“上次你看到的都算輕的了,我爹的脾氣要是上來了,拿椅子直接砸我都有過呢!”
楚絮兒聽她這麼說,心裡一下泛起了潮意,一個女孩子,怎麼硬生生的被養成了這樣,可這想法也是一瞬而過,要知道何正謙氣人的本領,那可是頂頂的厲害,她把自己都能氣成這樣,更何況是她那個要面子的爹呢。
“你要是平日裡聽話一些,謀點正事幹,你爹也不至於那麼打你。”
何正謙面上一緊,她知道自己在越陽的名聲不好,楚絮兒來了這麼久,該知道的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我現在不就在聽話嗎?而且我這麼用功,不也是為了咱們好嘛,以前我做的那些個糊塗事,都是我不懂事,以後有你管著我,再都不會了,我都聽你的。”
楚絮兒聽她這話,臉上不自覺地有些燙人,扭過臉去,但卻有些嬌嗔的道:“誰跟你是咱們,還有誰要管你啊,麻煩一個。”
何正謙嘴角咧的老大,笑嘻嘻的伸手過去,想要握著楚絮兒的手,可奈何有傷在手啊,剛碰到楚絮兒的手背,就是一嗓子叫了起來。
楚絮兒被她嚇了一跳,剛才被她繞的都忘了她手上有傷的事情,嗔怪道:“你就不能老實一會兒,非得每日跟猴子似得到處亂竄。”說罷就將之前自己帶來的藥膏拿了出來“手伸出來,我給你上藥。”
何正謙心裡那叫一悔啊!這麼點痛就不能忍忍啊!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自己就能抓上了,唉,功虧一簣啊!
“嘶!輕一點。”冰涼的藥膏,剛抹上去,還是有些難耐的。
楚絮兒瞧著這人額頭上都冒起了冷汗,估計是疼的厲害了,低著頭輕輕地吹著涼風,柔聲道:“你忍一忍,剛擦上是有點疼的,過一會兒就好了,這藥膏是我從家裡帶來的,很管用。”
何正謙從沒見過楚絮兒這麼溫柔的樣子,尤其是對著自己的時候,平日裡不是板著一張臉,就是凶神惡煞,再不然就是眉頭緊鎖,總之就是沒有什麼好臉色。
“沒結疤之前,千萬不要沾水,不然會有炎症的。”楚絮兒說了半天,也沒聽見身前的人啃一聲,抬頭剛要問她怎麼了,就見這人一臉痴傻的盯著自己看,隨後面上一熱,白了她一眼,啐道:“瞎看什麼呢。”
何正謙的神兒依舊沒有回過來,反而還有些變本加厲,傾著身子,道:“你真溫柔,而且--”深吸了一口氣“還好香。”
楚絮兒心裡猛地一跳,鬆開她的手,道:“剩下的自己抹,我先回去了。”
“哎--”這怎麼就走了?剛剛不還好好的嗎?何正謙抿著嘴唇,她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自己這心意難道她還不明白嗎?
楚絮兒回到房裡,一頭就扎進了被子裡,將自己捂了個嚴實,她這是怎麼了?剛才心都快要跳出來了,這會兒子臉頰又燙的不行,都怪那個何正謙,好端端的說那些話做什麼,害得自己成這樣,真是煩死人了!
“趁熱把燕窩喝了。”景陽邁著步子輕聲說道。
近來一段時間,這人天天都窩在書房,這樣下去只怕她身體吃不消。
“嗯,你放著吧,我一會兒就喝。”楚商嘴裡哼哼著,可眼睛還是盯在書上面。
“現在就喝了,書什麼時候看不行啊,非得計較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說著景陽就將書從楚商手裡拿了過來。
手上沒有了東西,楚商這才將眼睛移開,笑道:“我這就喝。”
景陽順手翻著楚商剛才看的書,奇怪的道:“這怎麼是手寫的?不像是你的字跡啊?”
楚商見她翻著書,急忙說道:“夫人可得小心了,這可不是一般的東西,這是了不得的寶貝,咱們要生孩子,全都的指著它了。”
景陽一愣,指著手裡的書道:“這莫非就是你舅父研製的方子?”
“正是。”楚商點頭笑道:“等我在研究仔細些,就動手煉製,只不過到時候可就得辛苦你了,懷胎十月是要收不少苦的,不過為了咱們的孩兒,也算是苦中作樂吧。”
景陽啪了一巴掌楚商的肩頭,恨恨的道:“討厭!”嘴上雖然這麼說,其實心裡卻也在期待著如果真的能有個孩子,那她們也算是完滿了。
☆、第68章 自作孽,不可活
今日原本是楚商沐修的日子,可一大早宮裡的常公公卻急死慌忙的讓人駕車趕到了駙馬府。
“公主,駙馬爺。”門外是秋寶的聲音,其實昨晚上本來不是她守夜的,但是守夜的侍女不敢去打擾景陽她們,這邊常公公又催的實在緊,沒了辦法秋寶才過來了。
景陽此刻正窩在楚商的懷裡,昨兒個夜裡倆人來回折騰的有些狠了,所以今早外面的敲門聲是誰也都沒聽見,依舊睡得香甜。
屋裡沒動靜,應該是還在睡著,秋寶只得又將聲音提高了幾分,手上也扣著門,道:“公主,駙馬爺,常公公來了。”
楚商朦朦朧朧之中,聽到了一絲聲響,半眯著眼睛道:“什麼事?”
秋寶一聽是楚商的聲音,心頭舒了一口氣,叫了半天終於能有個清醒的了,又道:“宮裡的常公公來了,說是皇上的頭痛又犯了,要急招駙馬爺入宮去呢。”
皇上,頭痛,楚商別的沒聽清,這四個字倒是聽得真切,撫了撫額頭,道:“好,知道了,這就起。”
這麼一鬧,景陽也有些轉醒了,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地用後背擠了擠楚商,問道:“怎麼了?”
楚商見自家夫人醒了,趕忙吻了吻她的額頭,無比憐惜的看著她“還早,你再睡一會兒,宮裡來人差我進去呢。”
“宮裡?”景陽雖然很睏乏,但一提到宮裡,立馬就下意識的脫口問道:“今日不是你沐修嗎?出什麼事了嗎?”
楚商一邊拿著衣服,一邊掀開床幃“皇上的頭痛又犯了,估計這回是嚴重了,那些個丹藥也不能緩解了。”
景陽支起身子揉了揉有些酸楚的眼睛“我去備水,給你洗洗。”
“別。”楚商繫好裡衣的帶子,急忙轉身按住搭在景陽身上的被子,不讓她起身“你睡你的,我去讓下人備水,你就別管了。”眼睛上下瞄著景陽光著的脖頸,上面全是一個個有紅又大的印記,這都是自己辛勤努力的傑作。
“那怎麼行,她們哪裡知道你的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