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驢脾氣上來,又臭又硬。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聽話!之前答應我的你全都忘了!要是你不聽我的話,我現在就收拾東西回荊河去,以後你再都別想見我了!”楚絮兒皺著眉頭。
“哎!我這不也是擔心你嘛。”何正謙小聲的嘟囔著“合著我剛才那一跟頭白摔了。”
“誰要你跑了!能耐還大的不行。”說到這楚絮兒又想起來這人到現在還是滿身的灰塵呢,伸手就去給她拍身前的土“對了,你今天的文章背了沒有?”一大早就出去跑的沒影兒了。
一說起背文章,何正謙就腦袋疼,她好像把這事兒早都忘的一乾二淨了,支支吾吾的半天也不出聲。
“沒揹你還在這裡逞什麼能,趕緊回去給我背完,不然的話,我要你好看!”楚絮兒這話可沒有開玩笑,折騰別人不行,不過何正謙嘛,那是法子多多的。
“我這就回去背,你別生氣!”何正謙扯了扯她的袖子又不放心的叮囑道:“那你自己小心著點,有什麼事兒一定得要叫我!”
“嗯。”
“那我走了。”
“嗯。”
何正謙看著楚絮兒的眼神,一步三晃的離開了,嘴裡面還一個勁兒的直叨叨,真是的多一個字都不願意說,小氣鬼。
送走了何正謙,楚絮兒這才又重新回了廂房。
剛一進門就看見景陽那一個揶揄的眼神瞧著自己,定是剛才何正謙的事情讓她誤會了,不過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又有什麼好解釋的呢。
“她那個人就是那樣,要是有什麼得罪之處,還請公主不要見怪。”楚絮兒給景陽倒了一杯茶水。
“她對你很不一般。”景陽接過茶杯吹了兩口氣。
“公主想說什麼?不防直說,民女是鄉野之人,聽不懂這內層的含義。”
景陽含了一口茶,道:“雨前龍井,好茶,了空也很喜歡喝。”放下茶杯又道:“對了,忘了告訴你,楚商以前就叫了空,她是個和尚。”
“民女不明白公主的意思。”原來她以前是和尚,難怪剛見到她的時候,頭髮會那麼短。
“你明白的,你這麼聰明怎麼會不明白呢?”景陽起身在屋裡走動了幾步,隨後將目光投向楚絮兒“她不是你的什麼表哥,她的家也不在荊河,你對這一切心知肚明,可是你卻依舊瞞著她,隨意的給她編造了一個虛假的身份,任憑著她一步一步的跌進了這個謊言的漩渦裡。”
楚絮兒明白,今日景陽能來找她,就說明她已經知道了一切,既然她都知道了,那楚商肯定也都清楚了,現在這樣瞞或者不瞞都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那公主今日是來興師問罪的了?”
景陽搖了搖頭“不是,對於我來說她夠能平安的回來,就已經是上蒼給我最大的恩賜了,你能理解那種生離死別的痛苦嗎?除了她其餘的一切彷彿都成了奢望,她離開的那三年,讓我學會了什麼是知足。”
楚絮兒能聽出景陽言語裡的苦澀,她不知道這對苦命的情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她明白,景陽比自己更愛楚商,或者說是了空。
“我這次來,不為別的。”景陽的眼淚有些許的淚光遊走“一是感謝你,不論你出於什麼原因,你都是她跟我的救命恩人,如果那三年裡沒有你,我可能這一輩子都找不到她了,弄不好也會隨她而去。”說完又向著楚絮兒離近了幾步“二則是,我希望你能夠原諒她,不要再讓她對你揹負感情上的枷鎖,自從你走了之後,她每一天都過得不開心,雖然嘴上不說,但我能感受得到,我請你理解一個做妻子的難處,幫幫她,不要讓她在痛苦了。”
楚絮兒的嘴角扯出一絲苦笑“痛苦?為了我?”
“是。”景陽點了點頭,又道:“在她的心裡,對你是極為看重的,她把你當成親妹妹來對待的,這點是我也都及不上的。”
“她可真傻,難道她不怪我沒有對她說實話?”往日的一切歷歷在目,可現在想起來卻沒有那麼痛徹心扉,也許自己對她真的沒有想象裡的那麼愛吧。
“她只希望你不要怪她。”
“我不怪她,我怎麼會怪她,其實一直以來,在這段感情裡都只是我自己一個人在憧憬這一切而已,她一直都是被動的。”單方面的感情從一開始就註定是個失敗的結局。
“她若是知道你是這樣想的,一定會很高興的。”景陽嘴角微微的泛著笑意。
楚絮兒點著頭,也揚起了嘴角“叫她不要多想,在荊河的時候她就很敏感。”
“還有一件事,不知道楚姑娘方不方便說。”景陽的眉間有些愁緒。
“公主,但說無妨。”
景陽看向楚絮兒,道:“楚商為什麼會失去記憶?又是怎麼到的荊河?”她記得秋寶告訴自己的是,了空的心願是要去龍山寺的。
楚絮兒皺了皺眉頭,搖頭看向景陽“這個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她是被人送到荊河的,但這人是誰,我也不知道。”爹爹並沒有跟自己明說,楚商的身世對她而言也是一個迷。
景陽點了點頭“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回去了,今日多謝楚姑娘了。”
“公主言重了。”
說罷,景陽就伸手從側邊打開了房門。
只聽“哎呦!”一聲,又是何正謙。
原本她是好好的趴著門縫,誰能想門一下就被打開了,不過還好,這次她沒摔過去。
景陽又見到這個人了,心裡又聯想到她之前瞧著自己那充滿敵意的眼神,心裡不禁的笑了笑,抬眼對著楚絮兒道:“我先回去了。”
“嗯,好的。”楚絮兒有些尷尬的朝著景陽點了下頭,心裡都快氣死了,這人幹什麼不好非要聽牆根,要聽你就好好聽,居然還能讓人抓個正著,這下好了吧,鬧笑話了!指不定景陽心裡現在怎麼想呢!
直到景陽走遠了,楚絮兒才把眼轉到何正謙的身上,瞪向她,道:“你給我進來!”
何正謙杵在桌子跟前,一動不動,還時不時的吸吸鼻子。
“說,你趴在那裡聽了多久了?都聽到什麼了?!”楚絮兒美目瞪圓,就差拍桌子了。
“我冤枉啊!”何正謙滿臉的無辜“我剛趴上,她就把門打開了,接著你就都知道了,什麼我也沒聽著。”
“你趴門縫還有理了!誰教的你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去!你給我把《出師表》抄上十遍!”
“哎哎!你這人,我偷聽還不都是為你好啊,要不是怕你受欺負,我何必幹這種事情呢!”真是不講道理,為她好還要罰自己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