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何正謙哼著小曲剛從春香樓裡出來,還沒走幾步,就看見滿大街的皇宮侍衛。
“這是出什麼事了嗎?怎麼這麼大陣仗?”轉頭又指著何安,道:“你去前面給我看看怎麼回事。”
何安從人堆裡擠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張畫紙“少爺您看。”
“什麼東西?”何正謙睜大了眼睛看著畫紙上的人,怎麼這麼熟悉呢?眼珠子不停地來回轉悠著,猛地將畫紙捏在手裡“不好!”轉身就往回跑。
“少爺!少爺!您等我啊!”
剛邁進何府大院,就開始扯著嗓子滿世界嚷嚷著要找楚絮兒。
“你做什麼?叫那麼大聲?”楚絮兒聞聲從廂房裡走出來,皺眉看向她。
何正謙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她跟前“進去說,進去說!”
楚絮兒被她推進屋子,看著她慌里慌張的樣子,奇怪的問道:“出了什麼重要的事嗎?怎麼慌成這個樣子?”
“你看看這個。”何正謙將手裡的畫紙平攤在桌子上“駙馬府的人在找你。”
楚絮兒仔細的看著畫紙上的字跡,難道是楚商知道她來找自己了?可她怎麼會知道?莫非是爹來了?
“現在怎麼辦啊?”何正謙抓起桌上的青花茶壺,對著壺嘴就猛灌了幾口,剛才跑的太急,渴死她了。
“應該是我爹來了。”楚絮兒的眼神定定的望著畫紙,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爹?那這?”
“駙馬府在哪裡?我要去找我爹。”
何正謙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立刻反應了過來,推房門大喊道:“何安!立刻備馬車!”
“我跟你一起去吧。”何正謙拉起楚絮兒的手,很涼。
楚絮兒把頭偏了過去,沒有說話。
“走,我們一起去。”
何正謙把何安趕了回去,自己駕著馬車帶著楚絮兒去了駙馬府,心裡暗道:等一會兒見著那個負心漢,非得叫她好看不可!
“到了,下車吧。”何正謙的聲音第一次這麼沉穩。
楚絮兒抬頭看著駙馬府三個大字,心裡竟然有一些害怕,突然之間她又想逃走了,她不想去了。
“你幹什麼?”何正謙一把拉住她的衣袖。
“我,我不想去,咱們回去吧。”楚絮兒的聲音有些顫抖。
“你在害怕?你怕什麼?”
“我求你了,你就當幫幫我,把我再送回去吧。”
這麼要強的女子,竟然低下頭去求自己,這麼卑微的樣子看的何正謙心裡陣陣發酸。
“就算你想回去,也總得跟你爹見一面吧?不然老人家指不定得擔心成什麼樣子呢?”何正謙緊緊地握住地她的手,微微的扯了一個安心笑容“我陪你一塊進去,別害怕,有我在,我陪著你。”
楚絮兒望著何正謙那張俊俏的臉,心裡竟然真的有些安穩了下來“那好,見了我爹,我們就走。”
何正謙用力的點了點頭。
“絮兒!我的絮兒啊!”楚玄東見著女兒的,一下子就像個孩子一般哭了起來“你真是嚇死爹爹了!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你可要爹爹怎麼活啊!”
“爹,女兒不孝讓您擔心了。”楚絮兒也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絮兒!”這個聲音,楚絮兒無比的熟悉,轉過頭去,心裡盡是痛楚。
楚商見到楚絮兒的一瞬間,心裡的愧疚不安全都湧了上來,正想著要不要上前去,就被人一拳頭打到了鼻樑。
“你就是那個負心王八蛋吧!我今天非得替絮兒好好教訓你不可!”說著何正謙捲起袖子又是一拳。
“大膽!”景陽厲聲喊道:“你是什麼人!竟敢到駙馬府來放肆,來人把她給我押下去!”景陽氣到不行,真是什麼人都敢來出頭!
“不要!”楚絮兒擋在何正謙的身前,道:“她是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就能在駙馬府這麼放肆嗎?”
景陽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皇家的威嚴。
“你別兇她,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要抓就抓!哪那麼多廢話!”何正謙雖然生在富貴人家,但絕不是膽小怕事之徒。
“好!”
景陽剛要發話,就被身後的楚商拉住了“別。”
楚商捂著鼻子,看了看楚絮兒,又望了望楚玄東,道:“絮兒回來就好,我這就去讓人去準備廂房,先歇一歇吧。”
“不用了。”楚絮兒低著頭,深吸了一口氣道:“民女只是來找父親的,現在已經找到了,我們這就離開,不勞駙馬爺費心了。”說著還作了個揖。
楚商被楚絮兒的動作刺激到了,紅著眼眶,道:“你是我妹妹啊,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們是一家人啊。”
“駙馬爺這麼說可是折煞我們了。”一旁的楚玄東開了口“我楚家,沒有這等忘恩負義的小人,咱們就此別過!”說著有上前拉過楚絮兒,道:“絮兒咱們走!”
“等等。”楚絮兒抽出被楚玄東拉著的手,走到楚商面前,餘光瞄向一旁的景陽,片刻才抬起頭與楚商對視,道:“還請駙馬爺將玉佩物歸原主。”
楚商的眼淚從眼眶裡溢了出來,深深地吸了口氣,顫抖著雙手,將玉佩從袖子裡取了出來。
“多謝駙馬爺。”楚絮兒作了一個作揖。
楚玄東一行人走了之後,楚商就好像失了魂魄一般,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把自己關在了書房,不見任何人,也包括景陽。
“公主,這---”秋寶端著晚膳,送到了書房,她是一點都沒動。
“沒關係,你先下去吧。”
景陽看著緊閉的房門,心裡忍不住的難過了起來,這是連自己都要拒之門外嗎?
楚玄東到了何府,見何正謙離開了,急忙關好房門,拉過楚絮兒問道:“你跟爹老實說,這個何公子是怎麼回事?我看她對你好像不一般啊?”
楚絮兒滿腦子都還是離開駙馬府時楚商的樣子,心裡煩躁的不得了,轉過身去“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沒有其他關係,更不是您想的那樣,您就別問了。”
楚玄東撫著鬍子,嘆了口氣道:“你長大了,爹是管不了你了,咱們就先暫且在這裡住上一晚,明日在啟程回荊河去,這越陽不是咱們該來的地方。”
楚絮兒不知道為什麼,一聽到她爹誰要回荊河,更是一陣糟心,吸了口氣道:“明日再說吧,今日您先好好休息。”
楚絮兒鋪好了床,才離開了。
回到廂房的楚絮兒翻來覆去,怎麼樣都睡不著,說實話今日見到楚商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