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
景陽伸出手對著了空的胳膊使勁兒一掐,瞪著眼睛“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吞吞吐吐,磨磨唧唧的樣子,一個大男人,有什麼話就直說,我一個弱女子又不會把你怎麼樣,用得著在這裡扭捏成這樣嗎!”
了空不敢躲開景陽,咬牙拼命的忍著疼,說道:“小僧是出家人。。。”
“出家人怎麼了?男人該犯的渾的你一樣沒落!”說著手上又擰了一個圈。
“當初那是為救你,只要咱們出去了,我了空這條命就是你的。”
景陽冷笑一聲,抿了抿薄唇,鬆開了掐著她的手指,轉而撫向了了空的臉龐,極為嫵媚的說道:“我為什麼要你的命?殺了你我的名節照樣回不來,到時候吃虧的還不是我。”
了空別過頭,躲著她的手指,她被這樣的景陽嚇到了,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那你,你想怎麼樣?”
景陽抬向她的下巴,指尖輕點著,只見從那薄唇裡吐出了兩個字:“成親。”
“不行!”了空頓時就挺起了身子跳了起來,拂去自己下巴上的纖纖玉手,反應很是劇烈。
景陽皺眉,搓著手指“不行?也得行!”
了空頓時又軟下了身子,馱著個背,弓著個腰,縮著個脖子“我,我是和尚,是出家人,怎麼可以成親,這會被逐出師門的!”
“沒你說的那麼嚴重,出家了也照樣可以還俗,再說你當和尚又不是你自願的,你師傅撿你回來的時候你還是個襁褓中的嬰兒,自己當然也沒有決定能力,即使你現在要還俗,你師父也不能阻擋。”
了空聽見景陽說讓自己還俗之後,剩下的話一個字都沒聽進去,連連擺手後退:“不行不行,還俗?我怎麼能還俗?龍山寺就是我的家,要是還了俗我豈不是連家都沒有了?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
她往後退,景陽就向前走,總還是原來的距離,不長不短,但足夠曖昧“這算是什麼問題?你還了俗,咱兩成了親,我家就是你家,我的親人就是你的親人。”
“不行不行,真的不行,咱們不成親我不還俗,我也會把你的家人當成我的家人,除了這個,你換一個,我保證一定做到!”
景陽停下腳步,眼神流露出一種別樣的情愫看著了空,不過這回了空讀懂了,這別樣的情愫叫做憤怒。
“好啊,換一個是吧?也行。”景陽兩手環在胸前,嘴角又彎了彎,既然你軟的不吃,那就別怪我來硬的“你想當和尚我也不攔你,只不過我有一個條件,等咱們出去之後,我不殺你,但是我要你將在龍山崖這幾日你對我做的事情,通通告訴你師傅,我倒要看看,你這犯了色戒的和尚還能當的穩妥嗎?”
了空氣結,天底下真是什麼人都有,這還有人逼著娶親的!咬著嘴唇,緊了緊拳頭,挺直了自己的小身板,指著景陽道:“當日那是為了救你,逼不得已才那樣做的,師傅他老人家不會責怪我,出家人見死不救才會罪孽深重,這才是真真的犯了戒,你說的那個不能算數。”
“狡辯!”這是景陽的第一反應。
“出家人不打誑語!”
景陽豎起兩道橫眉,薄怒道:“你敢說你一點非分只想都沒有嗎!你敢說那日,你。。。”景陽咬牙,非要自己說出口是吧,說就說有什麼大不了的“你輕薄於我的時候,什麼都沒看嗎!”
“我。。。”
“就算當日你是為了救我,那你之後在外面抱著我又算什麼!難道也是為了救我!了空你真不是個東西!”兩行清淚睡著眼角就往下流,這段日子,她已經哭好幾次了,每次都是為了眼前這個沒良心的傢伙!
“你,你別哭啊?”了空最害怕景陽在自己面前哭了,這一哭她就亂了方寸“不是在教訓我嗎,你哭作甚,你繼續罵,我聽著,再不還口了,別再哭了。”
“叫你娶我就這麼難!我被你看光了都還沒說什麼,你反倒委屈了起來!你別碰我,你走!你走!我當初死了才好,誰要你好心來救我!”景陽捶打著了空,不讓她給自己擦眼淚。
“你快別哭了,眼睛要哭壞了!”了空此刻的感覺讓她自己都有些詫異,不是嫌棄景陽麻煩,而是無比心疼,只要能讓她別再哭下去,了空什麼都願意。
“我不,我就哭!哭壞了正好隨了你的心意,把我扔在這深山老林裡,你一個人做你那逍遙自在的和尚去吧!”
“我怎麼能把你扔下呢,又說諢話了,我要是真不想管你,當初幹嘛帶著你一起跳河啊!還要個自己的肉給你吃啊,我那不是傻嗎!”
景陽咬著嘴唇,整個人還是抽抽搭搭,不過聽了了空的話,比之前要好一點了,至少哭的不再那麼兇了。
“那你娶我。”
了空無語,怎麼繞來繞去的還是這句話。
“你就那麼不喜歡我?”景陽癟著嘴“就連哄哄我的一句騙話都不願意說。”
了空撓頭,這人到底是認真的還是鬧著玩的啊?
景陽嘆了口氣,語氣有些悲傷“行了,我不難為你了,既然如此咱們的情分就到這兒吧,以後你走你的獨木橋,我過我的陽關道,兩不相欠!“
抹了把眼淚,抬腳就要往外走。
“你幹什麼去!”了空扯著景陽的袖子,不讓她走。
“你又不喜歡我,你管我去哪裡,放手!”
“不行!這前後都是樹林,你就這麼走了,會出事的。”
景陽有些怨恨的看了她一眼“不想娶我,就不要對我這麼好,我會誤會。”
了空被景陽的眼神看得有些發矇,扯著她袖子的手竟然鬆開了。
“呵。”景陽看著她這副呆呆的模樣,心頭竟都是不捨之情,暗罵道:景陽,你真是好沒出息!
等了空回過神來的時候,景陽已經走出去了好幾步。
什麼都沒顧上想,衝過去再次把人攔了下來“你給我回去!”
“憑什麼!”
了空的呼吸有些重,她此時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些氣憤,不答景陽的話,抓著她的胳膊就往回拽。
“你幹什麼!放開我!”景陽一個勁兒的掙扎著。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胡鬧,我我,我就要,就要。。。”
“就要什麼!”
景陽一貫的原則是,你軟我軟,你兇我兇,你再兇那我便更兇!
“我,我。。。”很明顯了空的氣勢弱了。
“你兇我!叫你兇我!明明就是你做錯了事情,還在這裡兇我!”景陽癟著個嘴,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