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哪裡不一樣?”
景陽歪著頭,像是有些急了“就是不太一樣嘛!你這樣問我,我怎麼知道!”
秋寶就無語了,天底下不一樣的人多了去了,你這樣含糊不清,誰能幫的了你?
“那公主的意思是?”
景陽先是嘆了口氣,又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腳,接著便直愣愣的到在了床上,聲音不大不小:“還能有什麼意思,等腳好全了,就回宮,我哪也不去了。”
秋寶見公主這麼應自己,心裡的大石頭也終是放了下來連忙應聲“公主說的是!”
“噹噹噹。。。”
“誰啊!”陳大叔被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猛地驚了一下,都這麼晚了,誰會來敲門啊?
開啟門就看見了一張善意的臉龐,許是跑得有些急了,這滿頭的大汗“了空師傅,這麼晚了,是有什麼急事?”
“有的有的,景施主他們睡下了嗎?”了空剛說完這話,尾音還沒落下,就聽見裡屋的人一聲高呼。
“還沒!”除了景陽還會是誰。
“把鞋子給我。”
“公主。。。”
景陽的鞋子被秋寶抱在懷裡。
“好秋寶,你趕快給我,這龍山寺我不上了,再過幾日我也就走了,我就是想再看看她。”
秋寶第一次見公主這般模樣,猛地一聲嘆息,便蹲下身來給她穿鞋子。
了空一見景陽眼睛頓時就亮了,趕忙就跑了過去“我,我。。。”
“我什麼我,你該自稱小僧,天兒都這麼晚了,了空師傅莫不是早就把我們拋到腦後了吧。”我家公主都被你引誘了,還敢離那麼近!
“秋寶,不得無禮!”現在為了公主的事情,秋寶算是又跟了空把樑子接結下來了。
景陽又轉過頭看向了空“秋寶無心的,了空師傅別見怪。”
“我,哦不,小僧,小僧,都是小僧的錯,秋施主教訓的是”偷偷的撇了一眼秋寶,見她沒往自己這裡看,才又慢慢吞吞地說:“今早小僧被師傅罰去龍山崖思過,就忘記了送藥的事情,等到了龍山崖,才又記了起來。”
“你是從龍山崖一路趕過來的?”陳大叔有些驚詫的看著了空。
“怎麼了?”景陽不明白陳大叔為什麼會是這樣的表情,於是開口問道。
“兩位恩公有所不知,這去龍山崖的路跟山下的路是截然相反的兩個方向,來回這麼走最起碼要花一天的時辰。”陳大叔說完跑去旁邊的桌子上倒了一碗茶水端給了了空:“快喝了,這一路趕得定是把你渴壞了吧!”
別說,她還真是渴壞了,剛才嗓子就都快冒煙了,接過碗連謝都還沒來得及說,就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解了渴後,了空又急忙從懷裡摸出了藥瓶走到了景陽面前“給,這是給你準備的藥,我精心調製的,比那些草藥要管用跟見效得多。”
之前遠了還看不清,走近了一看才發現了空的僧袍上全都是汙泥,沒顧上藥瓶,先扯過了空問道:“你,你這是怎麼了?”
了空順著景陽的目光往自己身上看去,原來是這一身的汙泥啊,都怪自己剛才不小心,沒看清前面的水坑,這才跌了一個跟頭。
有些不好意思的扯了扯嘴角笑笑“是我太笨,沒看清路,這才摔了一身泥,不礙事的。”
“你怎麼這麼笨啊?走個路都能把你摔著?”景陽皺著眉頭看這了空這一生的汙泥,他也說不上來自己現在是什麼感覺,只覺得這人怎麼這樣的不小心,衣服弄髒了是小事,要是把人摔壞了可如何是好。
了空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自己的光頭,“小僧,小僧。。。”
“算了,你就會小僧,哪天把你摔得起不來就好了!”景陽沒好氣的說著。
秋寶把眼前這一幕全都收進眼底,歪著嘴斜眼看向了空,心裡暗自道:我看你不是笨,是傻。
景陽對著了空伸出手“拿來。”
“什麼?”轉換的太快,了空一時沒有想到,什麼拿來?
“藥。”景陽就無語了,這人什麼腦子?
了空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將藥瓶放到她手裡,不經意間還觸及到了景陽的手指,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景陽,原來這人不光腳滑,手也瞞滑的。
景陽見了空盯著自己的臉傻笑,別過臉,有些嬌嗔:“你又傻笑什麼呢?”
“啊?呃,小僧。。。”了空趕忙把頭歪到一邊,被抓了個正著,真是難為情啊。
這種時候總需要有個人站出來,調節一下氣氛,於是秋寶來了。
秋寶硬生生的插到了景陽與了空之間“這些日子多謝了空師傅的照顧的。”
了空雙手合十“秋施主客氣了。”
秋寶攬過景陽,看著又了空說道“我跟少爺決定不上龍山寺了,等腳傷一好就回家裡去。”
“啊?這麼急?”了空思忖著,這腳上估計再有個兩三日就好了,那時候自己肯定還是在龍山崖,恐怕是送不了他們了。
“恩,出來的時日也多了。”秋寶回說著。
了空自顧自的點了點頭,也對,人家不比自己,無牽無掛的,出門久了家裡自然有人惦念“也好,你們路上注意安全,我那時候就要在龍山崖思過了,恐送不了你們了。”
說不出為什麼,了空只覺得現在心裡有些空落落的,還酸酸的。
秋寶看這了空這一臉清心寡意的模樣,在心裡暗歎一聲,自家公主這是單相思啊!這和尚也真是,這麼不識貨,我家公主那可是真命天女,多少人垂涎著呢!傻和尚!
“了空師傅就在這裡住下吧,天這麼晚了,趕夜路不安全。”陳大叔見了空要走,便出聲攔下了她。
“呃,這,也好。。。”天色確實晚了,這麼趕路也的確不安全。
“好,那了空師傅就跟我住一屋吧。”
“啊?不不不,這萬萬使不得,我,我我。。。”
了空一聽要跟陳大叔住一屋,立刻擺手,這怎麼能行,這堅決不行!
陳大叔皺眉看著她:“這有什麼不行,難不成是嫌棄我這寒舍太小!”
“不是不是,小僧的意思是,現在正值佛門弟子苦修期間,不能睡床,住在旁邊的柴房裡正合適。”了空低著頭,閉著眼睛說瞎話,這是跟了塵師兄學壞的節奏啊!
“哦,這樣,那好吧,了空師傅隨我來。”陳大叔一聽這是佛家規矩,也就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了空關好柴房的門,找了點稻草撲在了地在,自己也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