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的。”
之間身旁的人睫毛微動,似是聽見了,可她卻只是動了動再一次睡了過去。
在純陽停留了幾日,梵雲說,他正好也要下山,於是便跟著景嵐和歐陽君悅一同出了純陽。
歐陽君悅本打算原路回去,可是景嵐說既然出來了那便好好玩一玩吧,如此便作罷。歐陽君悅駕著馬繞了一條路,可是讓人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會就此遇上了那個人。
☆、好大一個情敵
歐陽君悅與梵雲離別之後,便駕著馬車進了客棧。
“你師兄下山做什麼去?”看著梵雲離去的背影,景嵐小聲問道。
“不知。”歐陽君悅點了幾個小菜,見景嵐沒什麼胃口自然也就吃得清淡一些,“師兄幫師父打理門派事務,自然也需時常下山走動。”
“對了,昨個我聽人說過幾天便是中元節了。”吃著菜,景嵐眼巴巴地看著歐陽君悅。
歐陽君悅會意,苦笑道,“怎麼?你想去看孟蘭盆會?”
“我還沒去過……”
歐陽君悅只能苦笑,“帶你去便是了。”
每年孟蘭盆會上都非常的熱鬧,景嵐跟隨眾人放了河燈後,便和歐陽君悅帶上了一樣的面具跟著眾人朝前走去。
“他們這是去做什麼?”景嵐緊拉著歐陽君悅的手,大聲地問道。
“拜祭亡靈。”歐陽君悅一心照看著景嵐,觀察著周圍之餘,只是淡淡地回道。
突然人群騷動,一群人狂奔著超前跑去,景嵐被人撞了好幾下,只覺得握著自己的手一緊,正追被扭頭說話,卻是被人撞得暈頭轉向,而緊握著自己的手也不知道在何時已然鬆開。
被人群衝散到了一旁,看著歡呼雀躍的人群,景嵐有些茫然地尋找著那抹身影,驀地……她瞧見了她親自為歐陽君悅買的面具,於是勾著唇角穿越過已然不再擁擠的人群,直直朝她走去。
“君悅!”走到了她的面前,景嵐笑著摘下了面具,“這裡人好多,我們回去好不好?”
景嵐伸過手便握住了對方的手,可這個時候她才猛然發現,身前的人竟然穿著一身長袍。她忘了……歐陽君悅是穿著女裝的。
“不好意思!”驚慌地鬆開了手,景嵐睜著眼朝前看去。只見那人伸手將面具揭到了頭頂,露出了一張五官深刻的面龐。
“啪!”景嵐手中的面具突然落到了地上,在旁人的踐踏下化為碎片。
“姑娘。”那人勾著唇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姑娘,你怎麼了?”
他……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正當景嵐愣神之際,一雙有力的手扣住了她的肩膀,她扭過頭看去,就瞧見歐陽君悅立在自己的身旁,雙眉緊蹙,眸光熠熠。
“這位姑娘,作何如此看著在下?”那人有些不解地看向了歐陽君悅,嘴角噙著笑。
“景嵐,我們走。”歐陽君悅未去理會,沉聲說罷便拉著景嵐轉身朝客棧走去。
走在路上,景嵐回過頭又瞧了一眼,卻是見他正瞧著她們二人,心中恍若落了一大塊石頭,沉重地不能剋制。
塞班,怎麼會出現在陳國境內呢?
如今塞亞病重,塞班不在南苗卻是出現在了這裡,這意味著什麼,難道……
景嵐心事重重地跟在歐陽君悅的身邊回了客棧,即便是歐陽君悅與她說話時,她都有些心不在焉。
“君悅,今天在孟蘭盆會上遇到的那人,你是不是見過?”景嵐想起歐陽君悅曾經出使過南苗,沒理由沒見過塞班。
歐陽君悅一愣,顯然沒有料想到景嵐會有如此一問,頓了頓後便點了點頭,“對,曾經在南苗見過,他是塞亞的兒子塞班。”
果然如此,景嵐皺了皺眉,“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這……”這事歐陽君悅也曾想過,如今塞亞病重,南苗局勢不穩,塞班突然出現在陳國絕對不會是偶然。
“君悅,南苗不一定要落到塞班手裡的,不是麼?”景嵐面無表情的說道,“如今南苗朝中有一部分人是希望塞班的叔叔塞銀繼承皇位的,不是麼?”
“你想說——”
“君悅,塞班不會是一個好的君主,你信我麼?”
看著景嵐篤定的目光,歐陽君悅終究是點了點頭,“我信。”她神色一暗,“你的意思是,你希望塞銀坐上皇位?”
“不,我只是不希望塞班坐上皇位,至於那位子最後落到誰的手裡都不重要。”景嵐緊握住歐陽君悅的手,“君悅,幫幫我。”
“為什麼你……你會對她如此不悅?”在歐陽君悅的印象中,景嵐應該從未見過他。
“因為宿命中的恨吧。”那存活在腦海記憶之中,永遠磨滅的恨意。
宿命……真的有宿命麼?看著景嵐,歐陽君悅情不自禁地皺起了眉。
如果真的有劫,如果真的有難,如果真的有宿命……
那一夜,倆人各懷心事卻是都睡得不安穩。
景嵐不知道,如今把自己的想法告訴歐陽君悅到底是對還是不對。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第一次,她覺得守著一堆秘密是這樣的痛苦,那些秘密在自己的心底裡腐爛發臭,而她卻是不能說出口。
若有一日,她發現了自己的欺騙,自己的偽裝,會如何呢?
可是如果真的坦誠相見,卻落了一個殘局,那又該如何是好?
一旦喜歡上,便患得患失,便是這個道理。
突然間,景嵐覺得好累。
如果可以不報仇了,不再去想了,只是單純地陪在她的身邊,就好了。
睡夢裡,景嵐緊緊地倚靠著身邊的人,試圖從她的身上感受到更多的溫暖。
歐陽君悅,你知道麼?我真的願意為你放棄那些支撐著我活下去的仇恨,因為不經意間,你已然是我的全部。
真的,是全部。
景嵐本以為,在昨夜之後便再也不會遇到塞班了,可是沒想到的是,景嵐和歐陽君悅剛從客棧樓上下來,便又遇上了。
只是這一次,不是偶遇。
塞班顯然在那故意等著她們。
“兩位姑娘,這位爺已經幫你們點好了。”小二畢恭畢敬地將早點和小吃送上後便默不作聲地退下了,景嵐全然不知道這塞班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難不成他已經看出了她們的身份?要說歐陽君悅,如今女子打扮,再者說他們二人當初也不過是見過數面不至於熟悉到這樣都能認出來,那他——
正當景嵐在考慮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塞班突然朝著她們走來,然後坐在了一旁的空位上。
“這位姑娘……”塞班語帶輕佻之意,那模樣與景嵐所認識的全然不同。
景嵐不得不承認,她對塞班並沒有很多的瞭解,只因當初嫁去南苗之後並無過多的接觸,相處最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