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出來,怎麼……怎麼就出事了?“你快說,怎麼就暈倒了!”
小圓子從沒見過景嵐的表情變得如此的駭人,小圓子一愣,隨後便支支吾吾也講不清個大概,景嵐一急提著裙襬便往外跑,“你好好給本宮說清楚,皇后娘娘到底怎麼了!”
“皇后娘娘和兩位嬤嬤本是在御花園裡散佈,走到一半的時候皇后娘娘說有些不舒服便想要回宮歇息,可是剛走兩步就突然暈倒了,而且到現在也不省人事。晴嬤嬤去找了太醫,田嬤嬤找了兩個太監正扶著皇后娘娘回來。”小圓子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主子,你看這……”
小圓子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景嵐站在坤和宮前等了半天也不見來人,她瞧著曲玲瓏,突然道,“你去瞧瞧,今個御膳房送了些什麼吃的來,還有母后到底吃了些什麼。”
曲玲瓏也急,應了一聲後便朝御膳房跑去,景嵐看著遠處緩緩而來的幾個人影連忙小跑了上去。
“田嬤嬤,這到底是怎麼了?”
田嬤嬤也說不清楚,就說一切發生的太快,皇后就突然暈倒了,對此景嵐更是覺得蹊蹺。
晴嬤嬤不一會兒就趕回來了,跟在身後的不是別人,正是於沐。待於沐進去診脈了,晴嬤嬤才為難地開口道,“太醫院裡的幾個院士都去用飯了,只有於太醫一個人在,所以——”
“沒事。”這種時候,是誰來診脈都沒有關係。
看著於沐的背影,景嵐輕嘆了一口氣。
還能相信他麼?他已經是敵人了……還能……相信他麼?
於沐的臉色很不好,這一次他用了很長時間把脈,長的讓景嵐緊張得手心發汗。這不是什麼好兆頭,平日裡什麼小病小痛的,於沐隨手一把便知道了,可是這次……
見景嵐來來回回地踱步,曲玲瓏也跟著緊張起來,她端了茶進來,“主子,先喝口茶。”
這種時候她哪裡還有心思喝茶,她費勁心力便是為了要保護好母后,可是如今母后莫名其妙地暈倒了,生死更是未卜,這讓她怎麼可能平靜下來喝茶!掃了一眼曲玲瓏,景嵐皺著眉只是隨手指了指桌子,讓她擺到一邊去。
“如何了?”見於沐終於出來了,景嵐趕緊迎了上去,可抬頭卻是見到於沐慘白的臉,“於太醫,你倒是說啊,到底如何了!”
“皇后娘娘她……”於沐皺著眉想了許久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在景嵐的一再催促下亦是焦急,“皇后娘娘脈象混亂,亂中又有序,微臣愚鈍實在不知道皇后娘娘到底是怎麼了,還是讓——”
沒等於沐說完,景嵐就怒不可遏地大喝了起來,“每每有什麼事,你都推脫到別人身上,什麼時候你能自己解決所有的事情?”
這句話確實傷人,若非情急,景嵐也不會說出來,可是事實的確如此。宮中若有誰的病痛難診,於沐總愛說“微臣愚鈍,還是讓其他太醫來診斷吧。”
“於太醫,長公主只是有點急了。”晴嬤嬤在那打著圓場。
於沐看著眼前的人,她就站在自己的面前,紅著眼眶質問自己為什麼……
他能說什麼,他能解釋什麼?
“微臣不敢妄下定論,畢竟若是下錯了定論,便是一條人命。”於沐淡淡地說著,語氣之中滿是無奈,“微臣愚鈍。”
看著他,景嵐最後氣不過甩手就衝了出去,“給本宮找個能斷診的人來!”
慶陽趕來的時候就看見景嵐一個人頹然地坐在屋子前,雙腿曲著,頭埋在膝蓋間,頭髮散亂地披著,樣子著實有些悽然。他緩緩地走了過去,走到了她的面前,輕聲地喚了一聲,深怕她已然睡著了。
“父皇。”景嵐抬起頭來,目光渙散,但依舊扯出了一絲笑,“父皇來了。”
“太醫怎麼說?”
“太醫院的幾個院士說母后是中了毒,但因為不知毒藥的配藥次序所以沒有辦法配置解藥。”景嵐越說越小聲,最後更是變成了哽咽,“現在太醫們只能穩住母后的心脈,其他的……”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本是絢爛的天好像突然之間就烏雲密佈陷入了電閃雷鳴的恐怖,為什麼偏偏會變成這樣?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要害母后!
景嵐趴在慶陽的懷裡哭了許久,從剛開始的嗚嗚聲變成了最後的嗚咽聲,慶陽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越看越不忍,“秦公公,傳旨下去,此時竟然有人敢在後宮之中毒害皇后,必須徹查此事!嚴懲不貸!”
皇后中毒,一時之間後宮中議論紛紛,景嵐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任誰敲門也不理。玲瓏在屋外陪著坐了兩天也沒等到景嵐開門,實在無法,她最後讓小圓子去歐陽府請歐陽將軍,可誰知道歐陽將軍此時身在軍營。
就當眾人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刻意從軍營裡趕了兩個時辰的路進宮的歐陽君悅突然出現在了坤和宮的門前。
“你是準備餓死在裡面麼?”屏退了所有人,歐陽君悅滿是疲憊地坐在了門口,頭靠著門有氣無力地說道,“微臣可是揹負著殺頭之罪特意趕回來的,長公主難道這麼不給微臣面子麼?”
“你死了,與本宮何干?”等了許久後,屋裡才傳來了若有似無的迴應。
“微臣趕著回來看長公主最後一眼的,當然就與長公主有關了。”
“呸!”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景嵐竟然和她變得如此親密了,有說有笑得讓景嵐自己都覺得驚訝。
“那就算長公主你不準備餓死自己了,看在你我往日情分上,讓微臣臨死前再看你最後一眼吧。”
歐陽君悅說著說著就連自己也笑了,她動了動身子,找到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然後悄聲道,“長公主還不開門——”
這話還沒說完,歐陽君悅就感覺身後依靠的東西被突然抽離,整個人都向後跌去。
景嵐毫無血色的臉上在看到歐陽君悅如此窘態後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怎會有你這樣的人?”
“你說呢?”
“我之前聽那新來的秀女說你冷若冰霜,可如今看來好像說的都不是你。”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看見微臣這樣子的。”歐陽君悅笑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伸手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後,臉色突然變得嚴肅,“皇后娘娘雖說中了毒,可此時也不算致命,至少還有時間可以去補救。”
景嵐看著她也不說話,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這幾天她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不是因為心情不好,而是想要整理出記憶之中的所有事情。此時她看著歐陽君悅目光灼灼,“後宮之中幾乎所有嬪妃都覬覦著母后的位置,可是有膽子如此做的人又有幾個?”
“長公主說的是德妃?”
“不,不是她。”正因為景嵐很清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