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都不答,本宮為何要答?”
僵持不下的兩人,最後還是笑了起來,彼此倔強得都好像孩子一樣,連連搖頭,最後只能無奈地嘆一聲。
新郎出來後不久,新娘便迎娶進門了,拜天地的時候,歐陽君悅和景嵐都躲在角落裡靜靜地看著,景嵐年紀小,個頭也矮,於是歐陽君悅就給她拿了個椅子踩著。這一踩,她竟是比她還要高出一個頭。
“聽說表妹的嫁衣是自己縫的。”景嵐靠著歐陽君悅,一雙手緊緊地攀住她,深怕自己掉下去,“說是在認識於沐的時候就開始繡制,一直到上個月才繡好。”
“長公主有那手藝麼?”看那精緻的繡花,歐陽君悅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讓本來還想感慨一番的景嵐突然又更噎住了一樣。
“長公主若是出嫁,必然是穿著全京城手藝最好的師父所繡制的嫁衣,是麼?”歐陽君悅繼續打趣,可這個時候景嵐突然沉默了下來。
她嫁的時候的確很風光,當時子元賜了不少的東西,可惜她一件都沒拿,就穿上了那一身嫁衣坐上了馬車,就此南去。
只是再美,也淹沒在了那片塵土之中。
唯一僅有的一次嫁娶,竟是滿滿的噩夢。
那嫣紅的嫁衣恍若夕陽之下的一抹血痕,就猶如她嘴角那一絲血痕。
歐陽君悅不知道景嵐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沉默了,突然臉上寫滿了哀傷。她猜想或許是因為於太醫大婚吧,可是下一刻景嵐就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大步走了過去,在那一對新人拜完天地後,她就突然走了過去。
於沐一愣,歐陽君悅也是愣住了,那一刻就好像過了許久一般。
可是意料之外的是,景嵐只是笑著從腰帶裡拿出了兩枚棋子遞到了於沐的手裡,她笑,“這一黑一白,不離不棄便是本宮對於太醫和表妹的祝願,白頭到老,舉案齊眉。”
她說的很是平淡,平淡得讓歐陽君悅覺得奇怪。前一刻還因為她臉上的哀傷是因為於沐,可是下一刻這樣的猜想便被否定了。
回去的路上,歐陽君悅狀似無意地又提起了那一黑一白兩子,沒想到景嵐突然停下了腳步,笑得滲人。
“本宮只是想告訴他,他們兩人不過是棋子罷了。”扭頭看去,瞧著歐陽君悅,景嵐笑道,“難道以歐陽將軍的聰慧會沒有猜中本宮的意思麼?”
就是猜想到了,所以才會猶豫。
作者有話要說: = =有人說看不到,那就再發一次
☆、大戰前奏
對於景嵐來說,於沐成親已然是一件再未普通的事情,只是在別人眼裡似乎並不是這個樣子。當景嵐回宮的時候,就看見小圓子蹲在門口不知道玩著什麼,在見到景嵐後便連忙跑了上來,“長公主回來了。”
“怎麼,你又得閒在這偷懶麼?”
“不是,是皇后娘娘讓奴才在這侯著主子呢。”
景嵐本還以為母后有什麼要緊的事情,結果似乎是晴嬤嬤和母后說了什麼,搞得母后提心吊膽,所以讓小圓子一瞧見景嵐回來了,便進屋通報。
“母后,景嵐好的很。”睨了一眼晴嬤嬤,景嵐苦笑,“本宮不過是去看個朋友罷了,哪有什麼事,再者說本宮身旁不是還有歐陽將軍麼?”
淳元打量著歐陽君悅,身材高挑精瘦,樣貌也極佳,常常聽聞他人提起說是歐陽家裡的兩子皆是美男,倒也的確如此。
“皇上時常提起歐陽將軍,說是年紀輕輕便有勇有謀,已然超越了你父親。”淳元柔柔開口,可犀利的目光卻是未曾從歐陽君悅的身上挪去過,“聽聞歐陽將軍還未成親。”
這話一說,歐陽君悅便愣了愣,景嵐站那笑了起來,可下一刻就笑不出來了。
“母后問這個做什麼,難不成要給歐陽將軍賜婚麼?”瞧著歐陽君悅臉上的訕訕的笑,景嵐挑著眉道,“景嵐聽歐陽將軍說,他早就有心儀的姑娘了。”
“是誰家姑娘能有這等好福氣?”
淳元這一問,歐陽君悅便更加無奈,最後只得躬身道,“只是尋常百姓罷了。”
見此,淳元也再未多問。她的確是有意將景嵐許了他,一則他的確年輕有為,二則她一直都希望景嵐有個依靠。
淳元自己很清楚自己並沒有妹妹的本事,家族宗親大多都站在德妃那一邊,能幫自己的人實在是少。就如當初的事情一般,在後宮裡她實在是太過被動,可是她沉沉浮浮也就算了,她不希望景嵐也因此受到牽連。
如此,幫她找一個穩定的靠山才是根本。
只可惜這歐陽將軍已然有心怡的姑娘了,即便再好也不能拿景嵐的幸福去做交換。
淳元這有意無意的話倒是提醒了景嵐,當年那一紙將她送去南苗和親的遺詔。
景嵐不知道那是真是假,不過,這一次她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命運被如此的支配!
曲玲瓏被罰的事情不過兩天便傳遍了整個宮裡,那群沒事做的宮人個個拍手稱快,景嵐聽了連連搖頭,“你這性子,如何在宮裡生活?”
一聽景嵐如此說,曲玲瓏便急了,“長公主是要把奴婢送走麼?玲瓏以後再也不敢了,長公主可——”
“我作何要送你走?”看著她急切的樣子,景嵐有些好笑,適逢抬頭看見了子元,她便曉得越發得深,“皇弟是來瞧本宮麼?”
“小圓子說皇姐在這兒。”子元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站在門口,有意無意地看向了曲玲瓏,景嵐只當未見,起身便走了過去,“那既然如此,那便到書房去吧。”
“那……聽聞長姐身邊的丫頭受了傷,我這有些藥……”
子元支支吾吾,景嵐哪裡會瞧不出他的打算,遂笑著走到了門外,“本宮有些事要去母后那,等會皇弟便去書房找本宮。”
出了屋子便是一片稀鬆的主子隔斷了院子和偏屋,景嵐透過那細碎的縫隙朝外看去綠意盈盈,春天似乎來了。聽得屋內傳來的笑聲,帶著些許決然的笑在那長嬌美的面龐上展現開來。
“子元,你對玲瓏可是真心?”坐在案前,景嵐微微掠過了子元此時的神情,爾後便轉頭看向了別處,“玲瓏性子耿直,若是對她好一分,她必然會對你好十分,你可莫要……做出什麼傷人的事來。”
“皇姐這話說的,在子元心裡便是皇姐和玲瓏帶子元最好。”
聽到這話,景嵐不禁笑了起來,只是這摸笑在她自己看來是可笑,而在子元看來卻是欣慰。景嵐道,“你若是當真如此,便好好待她。待到了選秀的日子,本宮讓人頂了她的位子,然後……”此後的話便不用再多說了。
景嵐看的出來子元對玲瓏的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