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置信地看向歐陽君悅,景嵐覺得有些可笑,“莫非歐陽將軍想告訴本宮,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歐陽大將軍所為?”
作者有話要說:
☆、大病一場
“在微臣看來,相比父親,三姨娘應該更讓人懷疑。”
歐陽君悅剛說完,景嵐便笑得越發的明顯。“三姨娘?歐陽將軍莫不是想要我管歐陽府中關於將軍的家事吧。”
“長公主忘了麼?當年敬妃娘娘曾將他身邊貼身婢女許給了歐陽大將軍。”
經由歐陽君悅如此一說,景嵐倒是想了起來,“身為貼身婢女自然是最為值得信任的人。”看著歐陽君悅,景嵐覺得這一切都說不通,“敬妃……不會自己害死自己的孩子。”
誰都可以懷疑,唯獨不可能懷疑的便是敬妃自己。
因為那種憎恨是絕對偽裝不出來的,那種看到她看到母后時甚至只是提到時的那種憎恨的目光,是絕對不可能偽裝出來的!
景嵐當年也試圖想要去尋找那宮女的家人,可是畢竟隔的時間太久,她們已然離開了京城。如今歐陽君悅卻是告訴她敬妃貼身的婢女一直在給這一家子送錢,若不是出於同情,那便一定是愧疚!
“本宮若是得空,必去歐陽府上拜訪。”
所有的事情都在循序漸進地繼續,景嵐因為在德壽宮前跪了幾個時辰而感染了風寒,每日燒得渾渾噩噩,除了吃藥便是睡覺。
朦朧中腦海裡就想起歐陽君悅問她為什麼要傷害自己。
是啊,為什麼要傷害自己,為什麼要讓自己陷入如此的痛苦之中,為什麼……
她能怎麼回答呢?
因為要報仇,因為恨,因為不想再一次淪為別人的工具?
很久很久以前,景嵐一直憎恨德妃無惡不作,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任何代價,可是如今的她,卻也變成了這樣的人。
可是她只是想要保護自己,只是想要保護自己,因為……沒有人會來保護她。
唯獨她自己。
皇后整日以淚洗面,田嬤嬤和晴嬤嬤勸不住,她便沒日沒夜地陪在景嵐的身邊,景嵐勸她,她也不聽。
“當初在冷宮中總聽那小太監說你在坤和宮裡過得不錯,可誰曾想你竟是如此折磨自己,這一病讓母后如何放心?”
“這才的確是景嵐犯了錯,誤把麝香當做普通香料縫在了香囊中,姨娘生氣也是應該的。”
“她便是瞧你父皇不在宮中,所以更是無法無天了起來。”啜泣了兩聲,淳元緊握著景嵐的手,“早知如此,你又作何好心送她東西,母后教了你多少次了,在宮裡做什麼都要小心。”
淳元絮絮叨叨說了許久,景嵐一會清醒一會迷糊,全然不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曲玲瓏一個人貼身照顧著景嵐,有時趴在桌上便睡過一夜,有時趴在床上也過了一夜。看著床上燒的迷迷糊糊的人,曲玲瓏很是不解為什麼她要做出那些事情,為什麼她要讓自己病成這樣,為什麼?
她承受著疼痛,可又何嘗知道身邊有人因為她的病痛而感到更痛。
沒過兩日,曲玲瓏就消瘦了一大圈,就連小圓子見了她也不敢在與她說笑話,“你這臉色便是隨著主子變化的,主子開心你便笑,主子不開心了你便打我撒氣,瞧你。”見曲玲瓏這幾日沒好好吃過東西,小圓子嬉笑著遞過了一個饅頭,“可不論如何,餓死了可沒人來可憐你。”
無精打采地拿著饅頭啃了一口,曲玲瓏只覺得多日來的疲倦讓腦子也變得混沌起來。
看著她吃東西的模樣,小圓子又不禁擠兌了兩句,“見了你這痴傻模樣還以為是你燒壞腦子了!”
“呸!”嘴裡含著饅頭,曲玲瓏啐了一口也就吐出了些饅頭星子,她嗔怒道,“主子才不會燒壞腦子呢,你這有腦子的跟沒腦子似的!”
見曲玲瓏恢復了往日的樣子,小圓子笑嘻嘻地一溜煙就跑了。
景嵐醒過來的時候,就瞧見慶陽坐在床頭很是不忍地撫摸著她的頭,見她醒了慶陽高興道,“可算是醒了。”
“父皇……”
“這都昏睡了好幾日了,看著真讓人心疼。”
溫熱的掌心貼在面頰上,景嵐愣了愣這才恍然覺得回到了現實。慶陽與景嵐沒說幾句,淳元便進了屋,二人相視竟有尷尬。慶陽交代了讓景嵐好生休息後便走了出去,淳元看了一眼景嵐便也跟了出去。
“皇上回來後見主子病了便氣的不輕,責怪皇后不好好照顧主子,為此皇后還哭了好幾次。”曲玲瓏小心地照顧著景嵐,如實說著這幾日的事。
“父皇回來幾日了?”
“三日,主子昏睡了四天,都沒好好吃,趕緊吃點吧。”
景嵐病好的極慢,淳元身子略好後德妃便在慶陽耳旁說了些枕邊話說是不該壞了宮中規矩,既然沒有下旨讓皇后從冷宮裡出來,既然如今她身子好了自然要回去。只是這次慶陽猶豫了,他念著景嵐身子不好,怕她再傷心難過,所以便準了淳元留在坤和宮裡。
這皇上的心思是誰也猜不著,不過如此一來大家也就明白了。無論如何,皇上和皇后都是一世夫妻,當日也是恩愛有加,如今一年多未見,再見時自然是有些不捨。說是照顧長公主,怕是從此以後就再不會提起讓皇后回冷宮的事了。如此,德妃也就再未說什麼,不過對長公主倒是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德妃,聽說景嵐會生病是因為在德壽宮前跪了兩個時辰。”這幾日皇上一下朝便去坤和宮難得來德壽宮一次,德妃本還滿心歡喜,結果未想到慶陽一開口便是這話。
“是啊,當初她送了一個香囊給臣妾,結果被臣妾知道了裡面有麝香,皇上也知道的,這麝香聞多了會有什麼事,所以臣妾便把香囊給送了回去。景嵐那孩子知道了以後便來德壽宮謝罪,臣妾都說沒什麼了,可她卻還是跪了許久,到後來還是歐陽將軍把她抱回去的。”
“這麝香,朕早已下令不許出現在宮中,那景嵐怎麼會拿到的呢?”
聽慶陽這語氣,德妃忽地就跪在了地上,“臣妾管制後宮無方還望皇上責罰。”
“罷了,朕覺得有些事還是讓皇后去操心吧。”
“可是姐姐的身子——”
“難道德妃忘了上次的事了麼?德妃身子弱,太醫都說了不得操勞,不然很難再有身孕了。”
說到身孕,德妃自然再不敢多說什麼,這後宮裡的人誰不想趕緊生個皇子,只是……
見慶陽起身準備離開,德妃不解道,“皇上今日不留在德壽宮麼?”
“不了,朕還有些奏章未看。”慶陽懶懶地說了一句,末了走到門口的時候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