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的夜安晨,連忙跪了下來,口中說道。
“起來吧。”夜安晨站在大門口看著已經落了灰塵的牌匾,“開門吧。”
“是,陛下。”侍衛連忙推開大門。
“你們在外面守著。”夜安晨邁進瑞端王爺府的時候,淡淡的對身後的兩個侍衛道。
“是。”侍衛應了。
瑞端王爺府裡暗衛眾多,夜安晨並不擔心在這裡會遇到什麼危險。
夜安晨帶著雪霜靈走進了瑞端王爺府。
這不是她第一次進來。
沒有重生之前,夜安慈是她最寵愛的妹妹,所有好的東西她都會送來給她一份,王府更是修建的豪華大氣,樹木蔥蔥郁郁,假山流水,層層疊疊。
只是如今一片冷清,再也看不見昔日的繁華了。
夜安晨勾起嘴角,拉著雪霜靈往裡面走去,到了這裡了,她反而不著急看夜安慈了。
看到這裡,前世被背叛的場景一一在眼前浮現,然後如太陽昇起後的露水,全部都消失了。
“往日,夜安慈是我最寵愛的妹妹,我將一切我能給她的都給了她。”夜安晨走進了一個院子,那是一個花園,這時正值春天,百花綻放,奼紫嫣紅,“我答應過父後,無論如何都會照顧好妹妹,不讓她受傷,可是最後,她卻為了權力背叛我。”如果她沒有重生而來,她的下場不會有任何改變。
“我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升起了這番心思,甚至一步步的算計於我。她沒有毒死我,是因為她想讓我痛苦,所以她和我的感情極好,處處為我著想,不爭權不奪利。可是誰又能想到,她想要的,就是看著我痛苦。我們的感情越好,我就會越痛苦。”夜安晨嗤笑了一聲,“可笑的我居然被她騙了那麼多年。”
“陛下,我在這裡。”雪霜靈握著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堅定道。
“是啊,你在這裡。”夜安晨勾了勾嘴角,湊過去吻了吻她的唇角,“我知道,你一直都在這裡。永遠都不會離開我。”
雪霜靈反手抱住她,迎合著她的親吻。
眼角似乎看到了什麼,夜安晨鬆開雪霜靈,將被親吻的迷迷糊糊的她抱在懷裡,冷眼看著突然出現在對面的人。
夜安慈的臉色蒼白,脊背也微微佝僂,身子消瘦,滿臉陰鷙的看著相擁的兩人。
“哈哈,夜安晨,原來你喜歡的是她!竟然是雪霜靈!難怪你們會形影不離。”見夜安晨看著她,夜安慈大笑道,“哈哈哈哈,如果被天下人知道了,她們會怎麼說你,怎麼說你?”
夜安晨抱著雪霜靈,親了親她的額頭,“朕是皇帝,是天下之主,不需要她們如何看我。”她是想做個千古流傳的好皇帝,但是隻是喜歡一個女子罷了,這對帝王來說根本就不是汙點,夜安慈拿這點根本就威脅不了她,況且她所做的一切,只是不想雪霜靈收到傷害罷了。
夜安慈有些呆呆的看著夜安晨,淚水突然從眼睛裡流了下來。
“皇姐……”她的聲音無比的淒涼。
夜安晨冷笑一聲,“怎麼?現在後悔了麼?”
“皇姐……”夜安慈直接癱軟在了地上,淚流滿面,“皇姐,你答應過父後的,會好好地照顧我的,看在死去的父後的份上,放過我這一回吧。”自她被囚禁在瑞端王爺府,她就再也沒有見過夜安晨,她知道,當她們再次見面的時候,離她的死期也就不遠了。
“父後?”夜安晨鬆開雪霜靈,慢慢的走了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還有臉提父後!你想要我的命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父後?”她一腳踩在夜安慈的胸前,緩緩地磨著腳尖,看著夜安慈的臉色越發蒼白,夜安晨低聲道,“你想做女帝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父後?”
夜安慈咳嗽了幾聲,唇角的溢位了血絲,她的聲音越發的微弱,“皇姐……”
夜安晨用了點力氣,她早就過了會為夜安慈心軟的年紀了,“這次沒有殺死朕你很不高興吧?你以為裝成這副樣子朕就會心軟了麼?夜安慈,在你和離循落聯合起來欺騙朕的時候,朕就不會再對你心軟了!”
“你也好意思提父後?”夜安慈掰不開夜安晨的腳,索性就不管了,“你既然早就知道了一切,還和我裝腔作勢?夜安晨,你不也和我是一樣的人麼?你對我從來就沒有感情,又何必惺惺作態?”
夜安晨垂著眼睛看她,“就和你一樣而已,朕也想看你痛苦。”我上輩子嚐到的痛苦,你還未嘗到一二呢。
“我不甘心,夜安晨,我不甘心,為什麼你能做女帝我卻只能做王爺?”夜安慈猙獰著臉,“我不甘心,不甘心……,我明明不比你差,我們也是同一個父君,但是,為什麼你是女帝,為什麼?”
聽著和上一世差不多的語句,夜安晨顯得波瀾不驚,什麼情緒都沒有,“現在看結果不就知道了嗎?夜安慈,你不過是個蠢貨,沒有耐心的蠢貨。如果靈國交到你的手裡,你守得住麼?”她想了很久,上輩子夜安慈會那麼快想要動手,也許就是因為她忍不住了,也許背後也有類似於李宇那樣的人的慫恿,讓她不想忍了,所以她才會那麼快的就動手了。
不過現在想這些都沒有意義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夜安慈看著她,“你來是想殺了我?”
“是的,朕覺得讓你活著變數太多。”夜安晨點頭道,“不過你本來也就活不久了,極樂散已經掏空了你的身體,朕只是提前送你一程。”夜安慈是註定要死的,無人可以更改。
“果然是你給我下了極樂散!”夜安慈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你真狠毒。夜安晨,我會在地府等著你,看著你將來如何和父後母皇解釋這一切。”
“你自己研究出來的極樂散,苦果自然是要你承擔。”夜安晨勾起嘴角,“朕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夜安慈咬牙切齒的看著她,她的袖子裡突然劃出來了一把匕首,直直的刺向夜安晨。
夜安晨和雪霜靈都沒有驚慌,夜安慈的身子已經不行了,在她認為很快的速度在她們看來慢得就和螞蟻一樣,夜安晨只是微微抬腳,就將夜安慈踹了出去。
夜安慈大口大口的咳起血來。
“居然還有匕首?”夜安晨輕笑道,“誰給你的匕首?”為了不讓他們自尋短見,暗衛們早就將鋒利的東西收走了,就差將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