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我們會聯絡你。”

葉若青拿過那份大綱一看，頓時被狗血潑了滿臉。大綱標題很是驚悚——流浪少女和長腿女神。大致劇情就是葉若青熱愛音樂但是不被人理解，所以初中就輟學，到處流浪賣唱，連字都認不全。來到B市後，差點餓死，被一個長腿女神撿回家，不小心把長腿女神家的電飯鍋弄壞了。後來因為長腿女神要結婚，不得不搬出來，繼續流浪賣唱，攢夠了錢，就買了一個大紅色的電飯鍋，準備作為長腿女神的結婚禮物……在舞臺上，葉若青要滿含著熱淚表達自己對女神的感激之情，然後再飽含深情的唱一首《如果愛忘了》。

“這特麼就是一場虐戀啊……”葉若青喃喃道。

“葉小姐要跟隨潮流風向，朋友以上，戀人未滿，才能吸粉啊。”

葉若青說：“你就不能實事求是一點嗎？我可是學霸！你要看我的高考成績嗎？”

“TOP2哪所大學？這也是爆點。”

“……”

葉若青無言以對，當年她的成績足夠上這兩所最高學府，只可惜為了曾潔，留在了C大。

編導悄悄桌子：“就這麼決定了，麻煩葉小姐回去網上搜搜影片，然後買瓶眼藥水，學學怎麼哭。”

葉若青真要哭了，她拿著大綱走出大門，根本不敢給趙歆打電話。

慕斯問：“你那個女神，是趙歆嗎？”

葉若青說：”還能是誰，確實是她把我撿回去的，要不是她，現在我就得留在收容所了。”

慕斯又問：“那你們……你們是一對兒嗎？”

葉若青說：“你怎麼會這麼想。”

慕斯說：“直覺。看你們日常相處，還有一些小動作，神情……你以前有女朋友嗎？”

葉若青嘆了口氣：“哎，別說了。”

兩人買了幾罐啤酒跑到大廈裙樓的樓梯口，酒精一催化，葉若青就瞞不住秘密了。她把自己如果退學，如何和家裡鬧翻，北上找人，再遇的事，通通都給慕斯講了。

“其實我不該在這件事上拉趙歆下水，這對她不好，她是大明星，不能受我影響的。”

“我倒覺得，她沒這麼在意。我感覺你對她而言，是特別的。”

葉若青把頭擱在膝蓋上：“她對我也是特別的啊……很奇怪的感覺，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戀人，反正就是說不清。”

慕斯問：“那你現在還愛你前女友嗎？”

葉若青灌了口啤酒：“你讓我怎麼說？你能忘掉你的初戀嗎？”

慕斯說：“我沒有初戀。”

“誰信你啊，你那小本本上，都是記得你爸媽的號碼嗎？”

“有我爸媽的號碼，還有老師，哥哥姐姐，同學，競爭對手……唉，我也煩啊。”

兩人唉聲嘆氣，愁雲密佈。

葉若青又問：“你和你爸媽說了嗎，你喜歡姑娘，不喜歡漢子。”

慕斯問：“我兩個媽媽，三個爸爸，你說哪一個？”

“……”

慕斯又說：“無所謂的，反正從小我爸媽就不管我，我只要拿獎給他們臉上添光就行，別說喜歡女人了，喜歡外星人都沒差。”

“你也是個可憐人啊~”

葉若青坐著，慕斯才能摸到她的頭：“所以我決定了，我要拿一個屬於我自己的獎項，你也要加油。拿了這個獎，就會有合約和唱片，經濟獨立了，你就沒有那麼多煩惱了。”

慕斯拿出電話：“就縣不多說了，我女朋友約我去吃飯，你先回去吧，拜拜~”

說完拋了個飛吻，提著垃圾袋就走了。

“你真要去啊？”

葉若青在慕斯身後，遠遠問道。

“我從沒拒絕過美人的邀約啊。”

也是，任曦那樣一個大美女，自己當初也沒法拒絕她。在這個問題上，葉若青自覺沒立場勸慕斯。她一個人在樓梯口，想著趙歆，想著曾潔，覺得又迷茫了。

她獨自一人吹了會兒風，然後接到了趙歆的電話，問她在哪裡，葉若青說自己還沒走，趙歆說了個地點，說一塊兒回去。

葉若青趕到了約定的地點，把周圍巡視了一圈，沒有發現狗仔，這才給趙歆通了氣。趙歆趕緊把車開過來，葉若青迅速地鑽進車裡，吐了口氣。

“怎麼每次都搞得跟地下情似得……”

葉若青覺得自己的視力越練越好，辨認狗仔的能力也越來越強。

趙歆扶了扶墨鏡，調頭向家裡的方向駛去：“注意一點比較好。你呢，怎麼樣，下午給編導談了嗎？”

葉若青不敢給趙歆說長腿女神這回事，只是不斷抱怨那個編導是個狗血愛好者，寫了個劇本還得要自己演哭戲。

趙歆一聽就笑了：“哭戲啊……我教你，不急。”

“你不是很忙嗎？”

“最近主要是《落盡繁華》這部戲的換角問題，和資方那邊也談妥了。過幾天你要騰出時間去試鏡，可以嗎？”

“嗯。”

葉若青又想問曾潔那邊到底怎麼樣，看到趙歆的側臉，又不敢開口。

趙歆一轉頭就看見葉若青找痘痘似得盯著自己看，不禁問道：“你又怎麼了？”

“我有個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問。”

“說吧。”

“就是，曾潔她……”

一提起這個名字，葉若青明顯的感覺到身上一涼。她也不敢繼續說了，只有縮在椅子上，不斷用餘光瞟著趙歆。

直到下一個路口遇到紅燈時，趙歆停了車，才冷冷地甩出三個字：“不知道。”

“哦。”

葉若青也不敢多說什麼。熟悉的溫柔不在，墨鏡之下，連趙歆粉色的唇瓣都染上一層冷冽的味道。

她生氣了。

生氣的結果是晚上兩人叫了外賣，吃完後便各自回了房，期間葉若青幾次想去找趙歆問她明早吃什麼，想起下午趙歆的表情，又有些沒膽子。

她蹲在趙歆的臥室前，把一頭頭毛刨成了拖把，最後鬱悶的下樓，洗澡睡覺。

夢裡倒是安穩，並且是難得的朝雲暮雨，河蟹正直。房間裡沒開空調，葉若青迷迷糊糊便脫了個精光，裹著被子繼續享受溫香軟玉。

神女大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