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上來。然而這回的趙明河不可能再那麼輕易的讓林輝夜得逞,二人僵持間,趙明河一把將林輝夜推倒了。
林輝夜沒料到趙明河竟用了這麼大的力氣,整個人被趙明河推翻在地,帶倒了一片桌椅。然而,她並不在意這些,她只是看到黑暗中趙明河抬起手背,擦過自己的嘴。
“陛下……!”見林輝夜被帶翻的桌角撞到額頭,額角砸出一大片血跡,趙明河快步跑到林輝夜身邊,將桌子抬起。她就見林輝夜的額角鮮血直流,流了半邊臉,將眼睛都染得血紅。“陛下……你疼不疼?”趙明河試圖將林輝夜抱起,卻不料被她一把將手開啟。
林輝夜就這麼蜷起雙腿坐在床角,靜默無聲。
“臣去叫御醫來。”
趙明河見林輝夜額角的鮮血止不住,便起身準備去找御醫,卻聽林輝夜道。
“你嫌棄朕。”
“陛下……臣……”
“明河你嫌棄朕。”只聽林輝夜又重複了一遍,而後才抬起頭。漆黑的雨夜中,林輝夜的一雙眼睛亮亮的,彷彿泛著水光。“明河……你嫌棄朕……”
“臣沒有……臣沒有。”
趙明河就這麼說著,卻不料林輝夜一下子將頭埋在自己的懷裡,一動不動的。趙明河只覺得自己懷中的衣服溼了一大片,也分不清楚究竟是林輝夜的鮮血還是眼淚了。
御醫趕到的時候,被凌亂的現場嚇了一跳,他們挨個上前給林輝夜整治一番,確保林輝夜只是額頭撞傷才安心下來。經過幾番相處下來,他們深知林輝夜不喜別人觸碰這點,只是將包紮傷口的用具放在桌邊後,便安靜的守在原地了。
“朕沒事了,你們下去吧。”林輝夜坐在床邊兒,輕聲道。
“是。”
御醫行禮,剛準備退下卻又聽林輝夜問道。
“今夜,你們看到了什麼?”
“臣等……臣等今夜都在太醫館休憩,什麼也沒看到。”聽林輝夜這麼問,景太醫連忙跟著回答。林輝夜登基以來,他陪伴在林輝夜身邊最久,知道林輝夜想要的答案。
“嗯。”得到答案後,林輝夜閉眼。她有些疲倦的揮了揮手,太醫們便識趣的退下去了。
待太醫們走後,趙明河才端來一盆溫水,給林輝夜擦拭臉上的血痕。林輝夜乖乖坐在床上,任由她隨意擦拭,也不帶動的。
“陛下,可否再哭一次?”見林輝夜板著一張臉,趙明河笑。
聽到趙明河這麼說,林輝夜才動動眼睛看她,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這樣才好把眼睛裡的血水洗出來啊。”
“朕沒有哭過。”得到答案以後,林輝夜才淡淡道。
趙明河也不介意她到底有沒有哭,只是熟練的幫林輝夜把頭上的傷包紮好,才問道。
“陛下,可困了?”
“嗯。”林輝夜答。
“那您睡在這裡,臣出去了。”聽到林輝夜的答允,趙明河便準備離開,卻不料林輝夜再也沒有下文了。
狹小的空間裡,趙明河躬身行禮,站在林輝夜的床邊,久久都沒動一下。
“陛下……”
“陛下?”
“陛……”
“叫朕輝夜。”本以為林輝夜今晚是鐵了心不理自己,趙明河剛準備收聲,便聽林輝夜這麼說。
“可是……您是陛下……明河是臣子……就這麼直呼您的名諱恐怕……”
“朕都不怕你怕什麼!你又什麼時候真的把朕當過陛下!朕是公主的時候你就用這套說辭來堵朕!朕當了皇帝!你還是這樣堵著朕!讓你叫朕一次就那麼難麼?!”聽趙明河又把官場上的那一套搬上來,林輝夜焦躁,她抬頭對著趙明河命令道。“朕讓你叫朕輝夜!”
“輝夜。”
整個房間因趙明河的呼喚而安靜下來。
趙明河見林輝夜沒反應,便又叫她一聲。
“輝夜……?”
“果然……這兩個字能讓朕消氣……”半響,林輝夜才道。趙明河見她重新望回自己,一雙眼睛冰雪消融,帶著淡淡的溫柔的意味。“明河……不管朕多生氣……只要你叫朕的名字……朕就什麼都忘了……”
趙明河不記得後來林輝夜說了什麼,她只記得那夜大雨瓢潑,自己的腦海一片空白,只留林輝夜溫柔的聲音。
她說。
明河。不管朕多生氣。只要你叫的朕的名字。朕就……什麼都忘了……
京城的雨連著下了一個多月都未停止,林輝夜望著這陰霾的天氣,決定把泰山祈福一事提前進行,好驅驅連日的晦氣。隔日上朝的時候,她在朝堂上提了此事,所有官員都難得的意見統一。就連匡殷這個事頭兒也沒怎麼反對。
“那朕便於三日後啟程去泰山祈福罷。”林輝夜道。“眾愛卿可還有其他的異議?”
“陛下,恕臣抖膽一問,不知陛下此行可都要帶些什麼人去?”言官唐瑞安上前一步道。
“三品以上的文官武官,全隨朕去。”林輝夜答。
“陛下,全朝三品以上的官員若都走了,朝中豈不是無人主持大事?”聽林輝夜這麼說,狂殷上前一步,啟奏。“不如臣……”
“這朕自有安排。”不等匡殷毛遂自薦,林輝夜便打斷了他的話。眾臣只聽林輝夜道。“匡愛卿乃我朝歷代元老,泰山祈福一事關乎國家社稷,不可不去,朝中之事便交由左相處理罷。”
“臣遵旨。”聽林輝夜這麼吩咐,林解語上前一步,道。
柳睿見林解語不參與此次泰山之行,便鬆了一口氣,以為終於不用再受她氣場壓迫,卻不料林輝夜接下來就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再來便是,趙愛卿身體不適跟,朕要帶她一同前去泰山祈福,宮中不可沒有武官鎮壓,所以……衛愛卿和柳愛卿便替朕留在宮中,協助左相處事。”
“這……陛……陛下?額……”一聽協助左相,柳睿只覺得頭皮發麻。
“怎麼?不願意留在宮裡?”見柳睿猶豫,林輝夜挑眉望過去。
“不不不……臣樂意替陛下鎮守皇宮!臣樂意的不得了啊!”感受到林輝夜壓迫的目光,柳睿立刻精神抖擻,笑得花朵一樣。
“那便好,若沒什麼事,就退朝罷。”
林輝夜剛回去換下龍袍,林解語便到了。她默默幫林輝夜收好衣服,半響才問。
“陛下此次去泰山……為何不帶著臣一起?”
“匡殷既然要自薦留下,便是要在宮中佈置些名堂。所以,朕更要帶走他,留你在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