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而滑落,方霖無力地坐在床邊。淚水已經模糊視線,看不清手機上的號碼和人物,可方霖心裡卻清晰地倒映出一個人,那是袁婕的背影。
今天,袁婕用背影表達了所有的情感,她走了,走的決絕,似乎打算再也不回來。那個傻孩子,一定以為自己真的不要她了,之前賭氣說了分手,現在又聽到自己和父親的對話,那個笨笨的人一定當真了。方霖此刻體會到,不僅大愛無聲,痛也是一樣,她很想親口問問袁婕:“你為什麼那麼傻?我的傻孩子,你怎麼會不知道,沒了你,我的世界只有荒蕪橫行。
哭成了淚人,方霖撥通沈清譽的電話,拜託她去袁婕家裡,如果袁婕回了家,那麼一定要守住她。
方霖的語氣和狀態,都讓沈清譽覺得事態似乎嚴重了,叫了楚寒,蘇墨墨一同去了袁婕家裡。幾個人敲了半天門沒人迴應,楚寒直覺不好,回頭問:“我師父是不是根本沒回來?”
“看樣子是的。”蘇墨墨嘆息回答,想想袁婕以往的遭遇,她好不容易才和方霖在一起,大家都以為有情人終於修成正果時,才發現前面的正果不過是個虛幻的泡沫,看著美麗卻在觸控那一刻破碎了。
“她會去哪啊?這麼晚了……直接告訴霖霖沒找到人,她會不會……”蘇墨墨不敢往下說了,沈清譽鎖緊眉頭,她對袁婕的朋友圈不熟,根本不知道她會去哪。心裡愈發的惱火,到底是誰這麼缺德,沈清譽很想直接把那個人送進監獄,讓他吃一輩子牢飯。
“要不就別告訴霖霖了。”楚寒情急之下,只能想到這個辦法。沈清譽倚在門框上搖搖頭說:“這方法不可行,霖霖在等訊息,她一會準會打電話過來問的。”
“哎,她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嘛!才幾天沒關注她們,她倆就能鬧出這麼多事,還真是夠讓人擔憂的。”三個人一起往樓下走,蘇墨墨抱怨,此刻她還不知道這件事和楊蕾的關係。
還沒想好託詞方霖的電話就打過來了,沈清譽聽著電話鈴聲叫個不停,只能接聽電話。告訴方霖人還沒找到,並安慰她別擔心,她們會一直找,快要掛電話時,沈清譽還是問出心中的疑惑,“霖霖,你和袁婕之間到底怎麼了?”
這話倒是提醒了方霖,叫沈清譽把電話給蘇墨墨,蘇墨墨自以為很聰明地按了擴音,三個人聽完都目瞪口呆。尤其是蘇墨墨,不敢相信方霖嘴裡形容的楊蕾,那不是她所熟知的面孔,比小人還要陰暗不知多少倍。
“嬤嬤,我事先告訴你,對於楊蕾,看在你的面上我一直忍讓,現在我對她已經忍無可忍。袁婕無事便罷,若是有事別怪我不留情面,到時候你站在哪一邊我不攔著你。”
悲痛正不斷轉為仇恨,方霖找不到袁婕,她和楊蕾的仇恨不止於此。蘇墨墨沉默了半響,她內疚,自責,楊蕾是她介紹進去的。
“霖霖,我不會偏袒,誰的錯誰承擔。”
“有你這句話就好,老爺子現在肯定對我還不放心,我不方便貿然去找袁婕。今天晚了,你們都休息吧,明天我去公司看看,今天辛苦你們幾個人。”
方霖說完就掛了電話,袁婕還沒辭職,上班應該就會照常,明天一定要跟袁婕解釋明白。方霖擦去淚水,眼睛還是紅腫,為了掩飾紅腫而敷上面膜。
下樓之後方霖把她所知道的有用資訊都告訴了方項天。在整人這方面,她的父親比她更狠。方項天性子更急,當晚就打電話給報社的朋友,立刻封殺所有訊息,哪怕是小道的訊息,都拜託總社封殺。現在方霖否定了,方項天很硬氣地挺起腰板了。隨後他直接打電話給楊蕾的父親楊之衡確認事情。楊之衡矢口否認,這也在方項天的預料之中,既然給機會還不要,那就不需再留顏面。
第二天,方項天動用大筆資金去挖楊氏企業的合作伙伴,並且將楊家的陳年醜聞翻了出來,同時派人去楊蕾的辦公室調查取證。如果楊蕾真的裝有竊聽器,那麼可以定的罪名可就多了,讓方項天意外的是,程浩林主動幫忙,要知道這位官老爺基本上是沒人能求得動,能幫忙自然是求之不得。
楊蕾似乎也沒料到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種程度,起初她只是想分開方霖和袁婕而已,現在卻已牽扯到家族企業,她不免有些害怕,楊之衡跟她確認幾次,楊蕾都選擇了撒謊。
辦公室裡,沒有袁婕的身影,程柳手裡是袁婕的辭職信,右下角依舊是豪放的字型。方霖不敢相信,袁婕竟然真的選擇一走了之,自己在她眼裡到底算什麼?怒火中燒的方霖把辭職信撕得粉碎,程柳見事情不妙,急忙回到自己的位置裝屍體,心裡卻也猜測出幾分,這事情一定大有蹊蹺。
很快一週過去,方霖同性曖昧新聞悄無聲息了,彷彿從沒發生過。大家似乎已經習慣S公司總裁的花邊新聞,更有甚至說,S公司總裁每隔一段時間就有緋聞,肯定是炒作,大家不要中計。只是袁婕還沒有出現,證明事情確實發生過。
對於照片和錄音,在新聞媒體的渲染下,由負面開始轉向正面,方霖被描寫成一位成功的總裁,對員工愛戴有佳,更是親如一家人。
對於楊之衡的否認,方項天拿出方霖給他的錄音,是楊蕾給她打過的越洋電話。從方霖發現楊蕾異常開始,對於每次和她的接觸方霖都留個心眼。楊之衡一聽,那就是自己女兒的聲音,臉頓時煞白,意識到事情似乎越來越嚴重,還在想如何懇求方項天放女兒一碼時,方項天開了口。
“楊總,不妨告訴你,你女兒扔掉的竊聽器已經被我們從撿破爛的手裡買回來了,上面不僅還留有你女兒的指印,我們已經找到她購買竊聽器的賣家了。之前念及生意上我們有過交情,不想你女兒竟然下黑手,陷我女兒與不義,求情的話你也不需在講,不如去跟律師說。”
☆、總裁的破罐照樣破摔
楊之衡回家質問楊蕾,楊蕾見事情徹底敗露,便說出一部分真相。照片確實不是她所洩露的,而是一個叫李麗女子僱人偷了袁婕的手機意外獲得,自己只是趕巧在公司大門外遇見李麗。
至於錄音,楊蕾編造了很好的理由,是為了防止一些客戶不肯承認自己所說的話,方霖和袁婕的對話是在意料之外。楊之衡眼睛一瞪,怒道:“你當你爹老糊塗了麼?如果不是你,那錄音是怎麼洩露出去的?你這些年愛玩,我管過你麼?現在我看你是反了天了,火燒眉毛的時候你還跟我隱瞞,你知不知道方家要把你送進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