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著水流的節奏把力氣全部花在敲鍵盤上。

這一晚，兩人又是裹著各自的毯子入睡，然後在某一個時刻，方霖會把袁婕攏到自己身邊抱著，睡得更加香甜。

可能是睡前“行兇”不成，今晚兩人在同一個夢裡出現。方霖夢見她把袁婕吃掉了，而袁婕夢見她被方霖吃了，而且是飄飄欲仙的感覺。早上袁婕去洗手間，看到自己粉色小內褲上斑駁的痕跡，一大早她就紅臉發燒，這春夢太真實了吧？

方霖的習慣，起床第一件事是去洗手間洗臉讓自己完全清醒。一早醒來方霖發現身邊的自然抱枕不在，她也不想躺下去了，再一瞧洗手間的房門關著，以為袁婕在方便，方霖就轉身去廚房的水龍頭下洗臉了。

☆、春夢（下）

幾分鐘過去了,洗手間的門依然關著，方霖抬手敲門,問：“你在裡面做什麼？”

“啊,沒什麼……”

袁婕說了一句就沒聲音了,莫不是袁婕大姨媽來了？方霖把毛巾搭在脖頸上,倚靠在門上細聽，聽到裡面有水流的聲音。

“你怎麼這麼久，那個來了？”

“沒……你等下！”

方霖轉身又進了廚房,今天週末，昨晚晚飯後給保姆放假了。她打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順便創造二人世界。

方霖按動烤麵包機的按鈕，機器嗡嗡地運轉，又熱了兩杯牛奶放在桌邊待它降溫,切好水果和蔬菜，又煎了兩個雞蛋和香腸。材料準備完畢麵包也出爐了，方霖在五分鐘之內，做出兩個鮮嫩可口，營養豐富的三明治。

方霖切菜的時候，恍惚聽到開門聲，她以為袁婕已經出來了。

三明治端放在桌上，方霖一看洗手間的門還是緊閉，袁婕竟然還沒出來。

“小奴，如果你不是打算把自己洗乾淨當我的早餐，那就馬上出來。”方霖邊調侃邊催促，洗手間裡傳來急促的聲音。

“馬上好了，你急什麼啊！”

方霖站在洗手間門前，開始倒數，一分半的時候，袁婕出來了。方霖上下看了袁婕半天，沒看出異樣，再往洗手間裡瞧，看出不一樣了。

方霖折回客廳，問：“你一大早上在洗手間裡忙活，就是為了洗內褲？”

方霖實在無法理解袁婕怎麼想的。她剛剛看見自己的內內赫然地掛在夾子上，洗就洗了吧，偏偏那內褲是自己新買的，熱水燙過之後還沒穿過。那她一大早上洗自己的內內做什麼？

“我勤勞不行嗎？”袁婕低頭坐在客廳的椅子上彆扭地問，方霖越發覺得奇怪，重新回到洗手間去看，很篤定地說：“你洗的內內是你昨晚剛穿的，你……”

“喂喂！我餓了，你到底要講內褲講到什麼時候？”袁婕不滿意地嚷嚷，打斷方霖的話。打死她也不會告訴方霖，她做春夢溼了內內，去洗手間發現之後羞死了。回房間袁婕想找條新內褲換上，卻在黑暗中錯手拿了方霖的，換了之後才發現錯了，一大早上就只顧消滅春夢的證據，餓死了。

方霖無語，明明是她舉止奇怪還不讓說，洗了手坐到袁婕旁邊，好笑地說：“你還真對得起吃貨這名字，吃吧！都有點涼了。”

袁婕還為早上的內褲事件而羞赧，話就少了很多。

“味道怎麼樣？”方霖吃的優雅，不影響她說話。袁婕就狼狽了，嘴裡的菜葉咬到一半，還在用力咬斷，聽見問題又不得不回答，只好點頭。鮮嫩的菜葉也上下一起擺動，沙拉醬也蹭到了她的嘴角，說不出的好笑，又添了幾分可愛。

方霖忍笑抽出紙巾，很自然地去擦袁婕的嘴角，似心疼一樣說：“你慢點吃。”

因為方霖的突然靠近，淡淡的香味也飄過來，再加上自己的吃相狼狽，袁婕紅了臉。袁婕也不知飄過來的香味是三明治的香味，還是奶香味，又或者是方霖身上的香水味，都一樣的讓人舒服。袁婕聽話的真就放慢速度，只不過幾口之後，又恢復到原樣了，已經形成的習慣很難改變。

週末是兩人難得能在一起不被打擾的好時刻，想一起出去做點什麼卻又擔心，別的情侶能隨意做的事，對於她們而言卻顯得極為奢侈。最後兩人決定俗套一回，一起去看電影。

車子停在街道拐角處，兩人步行到了電影院門口，方霖看著身邊的袁婕實在忍不住了，停下步伐。袁婕走了幾步，向後望的時候才發現方霖站在那不動。

“覺主，怎麼不走了？”袁婕邊問邊四處張望，生怕遇到熟人，方霖沉了臉，糾結地問：“你能不能別跟做賊一樣？這一路提心吊膽的不累嗎？不過是看電影而已。”

“是啊，不過是小秘書和總裁大人看電影嘛！”袁婕故意加重尾音，像個較勁兒的孩子，方霖的鬱悶被那副故作坦然的表情驅散。知道袁婕也是擔心被熟人撞見，她又何嘗不是，只是不想這放鬆的心情被打亂，所以方霖扭了扭袁婕的耳朵，嗔道：“你啊，就是一張嘴不讓人。”

話音剛落，方霖就聽見背後有人叫她。

“方總？”

方霖趕忙放下自己的手，回頭一看，是楊蕾。站在幾步之遙望著自己，身邊還站著一個陌生女子，束著高辮子，一身嘻哈的打扮，怎麼看都像是痞子。方霖也不知剛才的一幕有沒有被看到，看來還真得處處小心。

“小楊啊！”

“方總，你也來看電影啊？”楊蕾很興奮似地，方霖微笑點點頭沒說什麼，袁婕站在旁邊衝楊蕾禮貌地笑了下，然後就轉身撇嘴眼神望天，來電影院不看電影還能幹什麼！

“真難得，以後請方總看電影，可以嗎？”

“呵呵，有時間可以啊，今天也是一時想看電影找不到合適的人，就把我的秘書叫出來了。”方霖覺得還是拿出一個託詞比較好，說這話時，特意眼睛掃了一眼袁婕，發現她正彆扭地轉身望著電影海報。方霖回身對上楊蕾帶著考究的眼神，讓方霖覺得剛才那一幕可能是被她看到了。

“是啊？那方總以後叫我吧！我隨時奉陪。”楊蕾很主動。

對於楊蕾的過分客氣，方霖只好點點頭，又寒暄幾句才進了電影院，兵分兩路了。

“不介意我剛才那麼說吧？”方霖擔心袁婕會因此而多想，袁婕搖搖頭，心裡多少有點不是滋味。

“剛才的人叫什麼名字？我看著眼熟呢。”楊蕾是銷售部人員，長時間在外跑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