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或是說出什麼不中聽的話，她知道沈媽媽就是受了委屈也不會輕易地流露出不悅。

她是擔心自己媽媽拿出慣有的知識分子的架子，面對有錢人既瞧不起又自卑，先入為主認為沈媽媽是渾身散發著銅臭的商人婦，對人家冷言冷語。

沒想到，三個老人聊得還很投機。關鍵是沈媽媽很會找話題，沈媽媽的父親季鴻宇，一下了就成了他們談話的中心。卓言爸爸當然知道季老教授在全省學術界的名氣。當他們知道沈媽媽出自書香門第，話語裡竟有幾分敬重。

“我是我們家最沒出息的孩子，只考了個大專，讓我父母很失望。”沈媽媽淡然地笑著，“我在圖書館上班後恢復了高考。生悅悅的時候都已經30，我這個女兒就給慣壞了，脾氣很臭，不像你們的女兒穩重。”沈媽媽說著對卓言有些疼愛地笑笑。

卓言媽媽也笑道，“咱們那個時代提倡晚婚晚育。我們言言什麼都好，就是太有主見。但凡她的事情，一概是先斬後奏，”她媽媽嘆了口氣。

卓言聽了心裡就有些過意不去，抱著媽媽的胳膊低低的叫聲媽。她確實如媽媽所言，生活小事不屑於講，關鍵時刻的抉擇都是自己做出決定後告訴父母一聲，算是打個招呼。自己的果斷有時候會傷了父母的心。

“言言很像我年輕的時候。”卓言不止一次聽沈媽媽這樣講，這是不是對自己是種褒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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