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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舞天看著,臉上做了幾個小動作,掄了掄拳頭,要不是看對方是女的,她早揍上去了,多欠扁。倒了洗腳水回來,又從爐子裡倒了水給她洗臉,她叫了左銘源幾聲,左銘源連哼都不哼。南宮舞天擠了手裡的布巾,上前給左銘源擦臉,只見她兩頰燻紅,粉嫩可愛,一時竟下不去手。

“這麼大個人了,面板怎麼可以這麼好?”讓她怪羨慕的,會不會是大左的風水養人,她摸了摸自己的面板,好像粗糙了點,不會顯老吧?想到此,南宮舞天竟有幾分嫉妒,嘴努個不停,自語道:“真是天生麗質難自棄,老天爺真不公平,氣死人。”她給左銘源擦臉,下手有些重,心裡有些氣惱,有嫉妒,下手便重了,帶著點報復的意味,左銘源被擦,被熱水一燻,臉色更加粉嫩,引得南宮舞天不免咋舌。

她猶豫了再三,做了生平第一件丟臉事,用手指輕輕去戳左銘源的臉,看著被壓下去的面板,在她鬆手之際彈了起來。又戳,又彈起來,玩性大起,連左銘源光著腳丫都忘記了,許是被戳多了,左銘源夢裡都不痛快,兩條眉頭皺得更深,翻身過去,要避開襲擊。

南宮舞天輕輕哼了一聲,“今日饒過你。”說著起了身,將布巾扔回了銅盆,又把床前收拾了一番,把爐子煨著,等左銘源渴了,起來可以喝水。

收拾完一切,又剝了左銘源的衣裳,將她自床上拉來滾去,難免辛苦,待服侍好她睡下,南宮舞天累得再也不想動彈,想不到伺候醉鬼這樣麻煩,她剛一閉眼,左銘源就貼了過來,手在她身上拍來拍去,邊拍邊唱歌。

南宮舞天滿臉潮紅,左銘源又‘哄’她了,她是需要唱兒歌的小嬰兒麼?而且這一下一下都拍在她胸上,她拎開左銘源的手,左銘源立馬又尋回來繼續拍著。

南宮舞天又氣又急,這大晚上的,到底誰在耍流氓,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明兒可是成親日,要勞累一天的,某些人真不曉得消停,不懂得體諒人。南宮舞天捉過左銘源亂拍的兩隻手,將她連人整個人兒的塞進自己的懷裡,兩人沒有一點空隙的話,手再也不能揮舞了,南宮舞天單純這樣想著,可是那鼻息,即使帶著幾分酒意,卻還是那麼的暖人,那麼有意無意的噴在她的脖頸上,讓她很是堅固的心,不斷的搖曳生姿,她不爭氣的臉變得更紅了。

“睡覺睡覺,妾身很純潔,很純潔,休息。”在她的強制命令下,瞌睡蟲來襲,她只是要禁錮左銘源的手,沒有什麼別的心思,真沒有。

就這樣在複雜的心情中,南宮舞天艱難的入了夢。

翌日,蓮蓉和絲蘊早早過來。見長相思宮門大開,一入門就發現南宮舞天起來了,身上穿著鮮紅的喜服,坐在梳妝檯前,草莓和芋香正在給她梳洗,她們進門來,對南宮舞天雙雙萬福問安。

“奴婢見過陛下。”

南宮舞天轉過頭看著她們,隨著頭部的轉動,黃金的頭飾微微的晃動,她看了兩人一眼,道:“你們來得正好,去把你們的賢王請過來,現在時間不早了,別因為她誤了吉時。”她這樣吩咐著,兩人乖巧的應著,去找左銘源,左銘源猶睡不醒,抱住被子,蓮蓉和絲蘊相視一眼,蓮蓉上去拉了左銘源,一股‘酒味兒’撲鼻而來,蓮蓉用手指擋在了鼻子前。

南宮舞天在鏡子裡看見,冷笑一聲,“你們也知道這味兒不好聞了,妾身可是對此味兒忍受了一個晚上,想一想妾身受得罪,你們就該好好想想,有人為了你們的錯誤付出了多少,下次不準讓她在妾身不在身邊的範圍內,隨意的飲酒,尤其是那些打著親友派旗幟來接近她的人,他們的目的,你們清楚麼?要是賢王喝多了,身份露陷了,會陷入困境的應該是你們吧。”

蓮蓉和絲蘊唯有萬般感謝,轉身又去拉左銘源,就算把她架走,也要讓她好好洗個澡才行,左銘源就在夢鄉中被人架走,泡進了水裡,溫泉水蒸了不少的酒氣和睡意。

她迷濛著被水氣薰染的雙眼,一睜開竟發現自己來到了浴池,蓮蓉和絲蘊盡職的為她擦洗,浴池中的花瓣,濃密的幾乎要淹沒了她的視線。

她咋舌的想著:“這也太多了!”

第五十六章

左銘源自然不會想到,蓮蓉和絲蘊是多麼‘爭氣’的要把她身上的味兒給洗了,不但洗白白,還要洗得香噴噴,無所謂花多花少。

“蓮蓉、絲蘊,我為什麼在這裡?”

“回殿下的話,奴婢奉旨為您洗浴,不管怎麼說也是出嫁的人了,要是不乾不淨,陛下似乎對您的意見很大,說是有什麼怪味兒,這對您未來的幸福生活大大的不妙。”蓮蓉雖如此說,可語氣裡的諷刺她還是聽得出來。

“陛下為難你們了,說你們了?”

“可不是……”

絲蘊打斷蓮蓉,“你少說兩句,又何必給殿下添堵,她也難做,殿下,您別聽她胡說,陛下是為您好,怕您身上的酒味兒給別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不管怎麼說今兒是您大婚的日子,第一印象非常重要,您知道女人都有點潔癖症,尤其是陛下那樣的大美人,對這方面可能會更加的挑剔。”

左銘源頭轉來轉去,看著兩人笑。

“她是挑剔,所以你們也別太把她的話放在心上,說就說了,說了也別往心裡去,最重要的一點——隔牆有耳,別說他人是非,人活著總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煩惱,這些事我經歷了很多,可是因為自己的不順利,就無故牽涉他人,說別人的壞話,這可不行!人有了煩惱,就該好好的傾訴,即使別人做的不對,你有反對意見,也要好好的溝通,這不是什麼講道理,這是咒語。”她說了一通話,又在那叫喚了,“我的老毛病還是改不掉,又在教人了,真的好討厭,這樣自以為是什麼都懂的樣子,你們別理我,繼續洗。”

一想到接下來要結婚什麼的,就壓力山大。左銘源幾乎沒到水裡去了,蓮蓉和絲蘊把她拉起來,“殿下,不要再玩了,抓緊時間,洗洗就上來,絲蘊你去拿殿下的喜服,記得頭飾也要拿過來。”

“好,你先服侍殿下洗澡。”絲蘊先離開了,不一會兒回來,手裡已多了一個硃紅色托盤,托盤上疊了喜服,還有黃金的皇冠,回來時告訴她們,“陛下已經在催了,問人什麼時候到。”

“那就快點。”

左銘源洗了上來,擦了身體,換上衣服,蓮蓉為她系藍田玉帶,絲蘊從隨身的荷包裡摸出鏡子和木梳,為左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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