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銘源的嘴邊掛滿了長長短短的海帶,而且那些海帶慢慢的被她吸進嘴裡,南宮舞天看著,嫌惡的呸了一聲,“不識好歹,竟然敢搶妾身的早膳。”
“你胡說什麼,這是我的。”左銘源嘴裡塞滿了,說話也不清不楚。一邊怨南宮舞天不講道理,隨便拿她的早飯,還說的如此‘義正言辭’,這個國王是不是把傲慢當日常,看來她得好好教訓一下才是。
左銘源說的含糊不清,但也不妨礙南宮舞天明白。南宮舞天就不明白了,為什麼有人就喜歡吃賤食?為什麼有人有好吃的在面前,卻還要跟她搶,難道左銘源這是故意在跟她作對,不屑於她的‘交換’?
“不要搞錯了,妾身可不是要吃這種東西,不過既然你覺得妾身搶了你的,要是妾身不這樣做,豈不是讓自己受了冤枉。”南宮舞天也有了搶食的興致,兩人的筷子加速的對盤子裡的‘蔬菜’下手。
容袖裡一直在旁觀,不知這兩人跟個饑民似的到底是為何?她到現在都沒有看懂,只是驚訝於:國王竟然將自己心愛的食物推給了九賢王,再次驚訝於:九賢王似乎對此行為表示不滿,要搶回自己的食物,最後驚訝於:兩個有身份的人為了一盤海帶和紫菜竟然‘搶’起來了,真是‘有辱斯文’,容袖裡扯過披風遮眼睛,可是仍忍不住留邊兒偷看。
在容袖裡的驚訝中,那一盤小食終於到了‘最終話’。南宮舞天和左銘源咬住了最後一根海帶,在紛亂裡,找到了共同點。左銘源一看情況不對,立馬動嘴,不斷的咬,把大部分收進自己的嘴裡,不管是用目光秒殺,用士氣獲勝,她當仁不讓。
左銘源慢慢地縮排彼此的距離,哪怕只有三公分,只要鼓起勇氣,毫不退讓,獲勝的人就是她,但是她耍賴了,直接一口咬過去,趁其不備,咬斷海帶,吸進嘴裡,嗯啊嗯啊的嚼著,一邊用挑釁的目光看著南宮舞天。
似乎在說:“小樣兒,認輸了吧?”不過吃了三分飽,也不好在這不識相的杵著了,怕南宮舞天突然發作,不是‘打入冷宮’,而是改‘殺頭’,她好怕的,她站起來,跟南宮舞天揮揮手,“陛下再見,你慢吃啊。”
她竟然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南宮舞天目送著她出去,見她在門縫時還衝她招招手把門給帶上了,南宮舞天轉過頭來,頓覺自己的臉微微的發熱,她剛才屏住呼吸,就怕自己的臉升溫升得太快,被左銘源瞧出端倪,一個女帝怎麼能在別人面前隨便臉紅。
可是那樣的行為真是大膽,嚇得她一動不動,嘴唇卻還是被擦了一點兒,這個左銘源是不是故意要跟她搶食物的,然後趁其不備……
她搖搖頭,實在不能想下去了,這樣想多害羞。她捧著臉,用失溫的手給自己降降溫,撇頭卻見容袖裡兩隻眼睛睜得圓圓的,眼睛裡充滿了探究,那眼神——太八卦!
南宮舞天惱怒,眉頭一皺,臉也冷了下來,她下著逐客令,“你怎麼還在這裡,剛才妾身不是有事讓你去做了嗎?”她維持著坐姿,和冷氣場,在心裡想著自己臉紅的表情是不是被容袖裡看見了,應該是看見了吧?瞧那雙瞪得大大的眼睛。
容袖裡懵懂的看著南宮舞天,心道:“國王剛才有讓我去做事嗎?沒有呀!哦,她是要我滾出她的視線,瞭解了。不過難得看見國王害羞,這種美景,就算現在立馬躺棺材裡也值了,韋璧雲我總算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陛下了,嘿嘿嘿嘿。”
南宮舞天見容袖裡磨磨蹭蹭,渾然不知犯了什麼錯,下令道:“出去!”
容袖裡雙腿一併,道:“是。”出去的時候,踢著腿,噼啪噼啪,然後頭斜向南宮舞天,她還在偷看,見南宮舞天抬頭看著她,她轉過頭去看門了。
總算離開了。南宮舞天身子一軟倒在椅子上,
她手撐開蓋住臉,真是丟臉死了,在部下面前做出‘陶醉’的女兒姿勢,不過她會犯這些錯,都得怨左銘源,突然做出那樣的動作,換作誰都會不知所措的,嘴唇嗎?
雖然只是擦過,不過左銘源突然一下咬過來的時候,她真怕她會咬到自己的嘴唇,心臟嚇得都忘記跳了。還好,算那個女人懂事,要是咬破了她的嘴唇,看她怎麼收拾她,不過話說回來,她之前不是找她來算賬的麼,怎麼忘記這茬了,難道是年紀大了,人也開始變得善忘了麼?
應該不是的,她記得的,只是還沒來得及找左銘源算賬,她就溜了,算她溜得快。南宮舞天的手指擦過自己的嘴唇,只是被碰觸了一下,自己就這樣在意了,不過‘親吻’到底又是怎樣強烈的感覺,看來她是無從得知了,只能憑藉著想象,想象著它的觸感嗎?
她的臉陣陣發紅,似乎比剛才還燙。她原來是這樣害羞的嗎?她起了身,去找鏡子,在銅鏡前撫臉自照,自覺妖冶勝過桃花,人會臉紅真是奇怪,一紅起來會變粉,嫩嫩的,彷彿要滴下水來。
啊呀!她好沒意思,又在做這種小女生的事了,她現在這樣子跟國中的那些愚民有什麼不同,自戀什麼的,怎麼能敗在這區區的色相上,她應該驕傲的是她的智慧,她的胸襟,她的情懷,那才是勝於一般女子的地方,怎麼能在美貌這種庸俗的東西上自以為是,誰都可以,獨她不能。
她看一回,便低頭扶在雙臂上,她不看了,都怪左銘源,幹嘛要做那種事,對,那種事……
左銘源剛走到自己船艙門口,就‘阿欠阿欠’打噴嚏打個不停,她從袖子內拿出帕子捂住了嘴,省得唾沫亂飛,一面想著:“到底是誰在唸我?”
她出了聲,驚動房間裡坐立不安的兩位。蓮蓉和絲蘊自她走後,便‘啊呀啊呀’的叫個不停,坐也不肯坐,只是手背拍在手心裡,兩人一見就皺眉頭,都想到同一件事上去了,就怕左銘源這一去,不知吃什麼苦頭,聽見她的聲兒,兩人的腳跟‘風火輪’似的,嗖得一下竄到門口。
“殿下您總算回來了。”兩人把左銘源圍定,上下左右拉扯一番,看她受傷沒有,她卻在這時打了一個嗝,把兩人唬得跟什麼似的。“哪裡有不舒服嗎?”
她好得很。左銘源剜了兩丫頭一眼,怎麼說話的,關心過度,亂緊張。“我好得很,剛和國王吃了些東西。”想到南宮舞天呆愣的樣兒,她就想偷笑,嘴角溢位笑來。
蓮蓉眼尖瞧見了,問道:“殿下是發生了什麼好事?”
“好事,你們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