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保安則寸步不離地跟著,直到看著她上車。
花蕊降下車窗,對保安冷冷說道:“讓開!我不會讓你搭順風車的!”
保安憤憤然地讓到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花蕊的車,然後見證了神奇的一刻:花蕊的車砰的一聲爆炸了,巨大的氣浪把保安掀翻在地,若不是剛才讓那麼一下,恐怕要伏屍當場。
保安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忍著轟鳴作響的耳朵,跌跌撞撞地跑去按車庫裡的火警按鈕。
最先趕到的竟然吳逸!他本打算親自把檢查報告送過來,好能順便和麥可樂共進個晚餐什麼的。剛才又接到麥可樂的求助電話,索性把車開進了麥谷集團的車庫。
結果他剛進車庫就看到一臺車被熊熊烈火包圍,周圍卻一個人都沒有。
有那麼一瞬間吳逸很想直接把車開出去,可醫生的職責讓他無法退縮。
吳逸下車之後衝了過去,脫下外衣包住手拉開車門。
“怎麼是你!”看到已經昏迷的花蕊吳逸一驚,然而時間不允許他敘舊,他忙把花蕊從車裡拖了出來,摟著她躲到另外一輛車的後面。
“轟~”的一聲,花蕊的車炸成碎片,被炸飛的玻璃碎片子彈一樣嗖嗖的到處飛竄,一片汽車的車門堪堪從吳逸的頭上飛過,砸到他們面前的另一輛車上。
等到四周安靜下來,刺耳的火警聲才尖叫起來。
吳逸看著不遠處被砸的粉碎的擋風玻璃,伸手摸摸自己的腦袋,暗自慶幸自己的個子不夠高。
緩過神來,低頭看看懷裡的花蕊,氣得一把把她推倒在地,“我幹嘛要冒死救你?!”
花蕊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吳逸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給她大略地檢查了一下,聯絡了中心醫院的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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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蕊朦朦朧朧中覺得身體輕飄飄的,低下頭能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自己。
“發生了什麼事?”花蕊有點茫然。
“嗨!”有人叫花蕊,花蕊轉頭看過去,是兩個黑衣人,手裡拿著鐵鏈,說話的時候故意把鐵鏈抖的嘩啦嘩啦的響。
“嗨!”一個黑衣人對花蕊說:“你媽讓我叫你回家吃飯呢!”
“我媽?我媽她不是……”花蕊有點糊塗,總覺得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不等想明白就身不由己地跟在黑衣人身後一起離開。
離開前,花蕊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結果看到麥可樂推門而入,走到躺在床上的“自己”身邊默默垂淚。
“不可以離開……”花蕊心中有個聲音在呼喊,“可樂還在,我怎麼可以長眠!”
一股巨大的力量拉著花蕊旋轉,一陣頭暈目眩以後,花蕊感覺到全身無處不痛,每一次呼吸都如在刀山火海中煎熬一樣。
?
☆、第 45 章
? 花蕊覺得身體的零件根本不聽使喚,甚至感覺不到四肢的存在,過了很久才感覺的麻木的雙腿,那種麻癢如蟻噬骨,偏偏又無能為力。
又不知過了多久,花蕊終於有能力睜開雙眼,迷迷糊糊地看到花蕊背對著自己和吳逸說話,他們的聲音彷彿從隔壁房間傳來。
“……什麼時候醒來看她自己的求生意志力,……植物人……醫藥費……”
“……她不是麥谷集團的員工了,我們……”
“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盡力的,這是做醫生的尊嚴!”
“謝謝你。”
“和我客氣什麼,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啊。”
聽到這裡,花蕊覺得腦袋被一噸重的錘子砸了那麼一下,她在內心狂喊:“可樂,快拒絕他!拒絕他啊!”
然而麥可樂只是低下了頭,並沒有反對。
眼看著他們成雙成對地離去,花蕊恨不得自己馬上死去,可惜她最近運氣實在太差,做什麼都事與願違,她想死去,偏偏意識越來越清醒起來。
房門開合,陳棟樑走進病房,站在病床前看了看茫然大睜著雙眼的花蕊,笑道:“看上去還不錯嘛!”
花蕊心如死灰,眼睛動也不動,假裝自己已經變成了植物人。
陳棟樑摸出一支菸點上,吸了一口才問道:“要不要來一支?”
見花蕊不說話,陳棟樑把點燃的香菸拿下來放到花蕊的嘴邊,花蕊厭惡地扭頭避過。
陳棟樑把煙拿了回來,點頭讚道:“還行,沒傻,也沒缺胳膊少腿的——看來你還真是命硬啊!”
一句話戳到花蕊的痛處,花蕊苦笑道:“是啊,生來命硬,打小就克親媽,這次又剋死幾個?”
“奇蹟一樣!”陳棟樑一臉驚歎,“連炸帶燒燬了不少車,可就傷了兩個人,簡直是如有神助一般!”
花蕊莫名地鬆了一口氣,轉頭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就跟美國大片一樣,你車底下被安了炸彈,當你發動汽車的時候,炸彈就乒乒乓乓地炸了。”
花蕊失笑,“我竟然還活著?還真是奇蹟啊!”
“主要是因為炸彈是個人做的,不夠專業,威力比較小。”
花蕊心裡有了計較,但一些沒憑沒據的話是不需要告訴警察的。
陳棟樑收起嬉皮笑臉嚴肅起來,問道:“你知道是誰放的,對不對?”
花蕊一哂,“我又不是神仙!”
“我是警察,你騙不了我。我聽說你因為沒錢要出一件古董,爆炸這事和古董有關嗎?”
花蕊悄悄按動手邊的呼叫鈴,滿臉委屈地對陳棟樑說:“警察同志,我頭疼!”
陳棟樑一臉被組織出賣的悲憤,怒道:“你有事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可以幫你的!”
花蕊傻笑一下,答道:“警察叔叔,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你這個混蛋!”陳棟樑走近花蕊,恨恨地說:“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花蕊繼續傻笑,笑得臉都快抽筋了,一個護士終於趕了過來,開門先看到陳棟樑抽菸,大聲呵斥道:“病房不能吸菸,請出去!”
說是“請”,其實就是“滾”。
陳棟樑從褲兜裡摸出本被壓褶的工作證展開給那個護士看,可惜小護士毫不畏懼,大聲說:“病人現在還在昏迷,不適合回答問題。”
“什麼昏迷,她剛才還好好的!”陳棟樑指了指床上的花蕊,可花蕊早就把眼睛閉得死死的,還在被子下面悄悄移動手指上測心跳的夾子,監測儀器上的心跳立馬不規則起來。
小護士忙上前檢視,不耐煩地連連對陳棟樑揮手,跟哄討人厭的蒼蠅一樣。
陳棟樑只得轉身離去,在門口等到儀器上的資料恢復正常才離開。
小護士調整好儀器,又拿起花蕊床頭的病歷本翻看了一下,驚道:“花蕊?”
“你認識我?”花蕊開口問道,嚇了小護士一跳。
小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