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到謝音可能又犯病,果不其然,謝音大步向前走去。醫生抓住她的胳膊,卻被她一下甩開。
謝音回頭怒視他,神情可怖。“你是想阻止我去找阿言嗎?你是想阻止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嗎……”謝音忽然笑了,身體有些僵硬的朝他走過去。
醫生撲上去兩手抓住她的胳膊扳過去,謝音劇烈的掙扎著。
她力氣好大……醫生有些詫異,用自己全部體重壓住她,大聲呼喊護士過來。
外面雜亂的腳步聲響起,謝音心中焦急,用力一挺身掙脫掉醫生,衝了出去。轉角被護士撞倒在地,她還沒有動作便被三四個護士壓倒在地,被迫注射了鎮定劑。
幾秒後,謝音閉上了眼睛。
醫生鬆了口氣,這女人還真是不好惹。將謝音送回房間,醫生關上了門,順帶鎖了起來。
程琬言開啟鎖,輕輕推門進去。家裡一片漆黑。她口很乾,她來不及開燈,先倒了杯水喝。
在黑暗中,她忽然渾身發冷,像是被誰偷窺了一般的感覺。
程琬言遲疑的開燈,屋內擺放的整整齊齊,不像是有人來過。她把水杯放在桌子的邊緣,檢查了窗戶。窗戶完好,門鎖也完好,但那種感覺……難道是謝音嗎?
她和謝音究竟有多久沒見了?有時候她都快忘了她現在是為了什麼在活下去。
就在那一瞬間,她感覺身後站著一個人。程琬言回頭看去,空蕩蕩的。
也許,是最近太疲勞了,才會出現幻覺的吧。
程琬言略過桌子,手背不經意間碰倒了水杯,玻璃渣碎了一地。她單膝跪地撿起碎片,頭昏昏的,連手指被割了一道小小的口子都沒有察覺。
那股感覺還在,不知是在屋內還是屋外。
“我一定會來找你的……”
謝音平視前方喃喃自語。
第39章 病入膏肓 3
這幾天拍戲時,程琬言總是心神不寧的,總覺得有人在背後默默注視著自己。
和經紀人打了招呼後,她拿著外套獨自走了。
已是晚上十點了,她莫名覺得有些冷,不由摟緊了懷裡的衣服。身後有輕微的腳步聲,她回頭看去,是空蕩蕩的街道。
程琬言起了警惕心,回頭繼續走著。身後的腳步聲又響了起來。
她沒有再次回頭,那腳步聲也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
程琬言停下腳邊,腳步聲也隨著消失。她又繼續走,腳步聲又響了起來。
十點鐘的街上,街道兩邊的店鋪大都關著,只有還亮著燈的一些,還有少許的客人。
程琬言低頭看地上,只有她一個人細長的影子。
程琬言皺眉,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難道是……謝音?
謝音現在應該在醫院啊……難道她逃出來了?
她現在的精神急需治療,說實話,謝音不是正常人,她的思維是常人無法理解的,心理極度變態,換言之,就是病嬌。
現實中的病嬌是很讓人恐慌的,程琬言一度在以前的日子裡感受到這種恐慌。但她並沒有推開謝音,她希望謝音能明白她的用心。
安全的回到家,程琬言演練了一遍明天要拍的戲,困的在沙發上睡著了。
第二天七點她準時到了拍攝場地。
今天如同許多個昨天一樣,她除了這兩個地方,沒在去別的地方了。有人拍拍她的肩膀,笑著說她太拼命了。
程琬言微微笑了笑。總是這樣子下去,她的身體已經快吃不消了。
8.14號這天,下起了小雨,程琬言發燒在家裡休息。她本來想撐著去拍攝地繼續拍戲,還是經紀人說服她,叫她好好在家休息。
外面的雨漸漸大了,屋內的音響放著柔和的音樂。程琬言裹著毯子坐在沙發上喝咖啡。她頭昏沉沉的,臉頰微紅。
她拿了兩塊方塊放進咖啡裡,默默的看著方塊在咖啡中消融。
她覺得身體很沉,很累,好想一閉眼昏睡過去。程琬言耷拉著眼皮,頭上下點了幾下,終於睡了過去。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像陷入了沼澤中,慢慢下沉,呼吸閉塞,四周是無盡的黑暗……
程琬言硬撐著睜開眼睛,她努力找回自己身體的意識,等她起身時,一塊溼毛巾從她的額頭掉落下來。
程琬言抓住毛巾,這個毛巾還很冷,似乎是剛剛才弄的。她記得她並沒有用毛巾。
她看了一邊的手錶,離她睡著之前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了。她試了下咖啡的溫度,還是熱的。
程琬言搖搖晃晃的走到窗戶邊,雨更大了。她回頭檢視玄關,地上有一些水漬。
廚房裡忽然傳出一點聲響。程琬言心提了起來,她手撐著牆壁緩慢的走過去,越靠近廚房,她的心越顫抖。
是誰?
難道是她?
程琬言停在廚房門口,深吸了一口氣,走了進去。
她愣在原地。
竟然真的是她。
程琬言睜大眼睛不敢眨眼,怕一眨眼她就消失了。
“醒了?”謝音轉身靠在櫥櫃上看她,她的容顏沒有改變多少。
一別多日,程琬言回過神,卻不知該說什麼。
“阿言。”謝音興奮的上前抱住她。程琬言輕輕把手放在她背上。
“……你怎麼回來了?”
“我逃出來的。”謝音抬頭看她,眼神裡是一片狂熱,“我看到了哦。”
程琬言漠然視之。謝音忽然心中一顫。
程琬言推開她,淡淡的說:“原來還是沒能改變你。”“阿言,你要改變我什麼啊。”謝音抓住她肩膀,喃喃自語,“阿言你想改變我什麼……”
“你的愛太累人了。”程琬言毫不留情的扭頭就走。謝音喊住她,桀桀笑了幾聲:“程琬言,你是不是覺得我有病?”
“難道我們不是同類人嗎?”謝音痴狂的笑著,手輕輕順著她的胳膊往上滑,“其實,你的內心也沒有那麼純淨吧。”
程琬言漠然。
“程琬言,和我在一起不好嗎?”謝音在她耳邊輕聲說。
程琬言眼神變了變,她知道,謝音已經看破她的內心了。
“走吧。”她摟住謝音的腰。“去哪?”
“臥室。”
翌日清晨,程琬言一早便去了拍攝地。經紀人驚訝的看著她:“你……你好了?”程琬言點點頭。只是一個晚上,重感冒變好了。
“哦……那今天把沒拍的戲補上吧。”程琬言問他:“我的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