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漸漸平息,程琬言開車走了。
星期六的一天,謝音在舞房裡消耗著時光。抬手、放下、轉身、踢腿……額頭的汗水打溼了頭髮,她憑著一股狠勁,硬是撐了近三個小時。
她靠著把杆喝水,門開了,程琬言看了她一眼又退了出去。謝音忙跟上去。
程琬言進了更衣室,謝音悄悄掀開簾子的一條縫朝內看去。程琬言背對著她脫衣服,長髮及腰,遮住了美好的腰線。
彷彿又回到了那個下雨天,她的指尖情不自禁想要去觸碰她。
程琬言彎腰褪下褲子,謝音默默的看她換好衣服,在她沒回頭前走了。
進了舞房,謝音才看見鏡子裡的自己臉紅了。她瞥見程琬言走進來,臉上更紅了。
程琬言貼到她背上,輕聲說:“剛才做的動作在做一遍,我看看。”
她以為她是在誘惑她,故意放媚了姿態。腰肢軟軟扭動,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
程琬言來到她跟前,俯視她:“手沒放好。”她握住謝音的胳膊,從上往下,有股酥酥麻麻的感覺流向全身,謝音一怔。
程琬言示意她繼續,待她轉身時,程琬言手放在她的腰側。
謝音身子一僵,程琬言淡聲:“放輕鬆。”謝音仍僵著。
她將手掌貼在她的腰線上,緩緩道:“放鬆,慢慢來。”謝音放鬆了些身體,踏著節拍舞動。
程琬言目不轉睛的盯著她,謝音害羞著,速度不由放慢了。她關了音樂,“你過來。”謝音忐忑的走過去。程琬言手搭在她腰上,指尖隨著曲線滑下去。
“你不能放鬆下來。”程琬言說出她的缺點。謝音蹦直了身子,待程琬言起身時,發現她兩眼紅通通的,咬牙切齒狀。以為她生氣了,安慰似的拍拍她的肩膀。
謝音實在有些難耐,一把拽起程琬言的領子,帶著怒火看著她。冷冷的、異樣的目光,想要看破她的全身。
程琬言一挑眉:“想打架?”
她放下手,目光凝視著紅木地板,企圖來掩飾自己的慾望。“不是,我……我只是表達一下我的激動。”
她又神經質的一笑:“你也知道我有病啊。”程琬言若有所思,轉移了話題:“繼續學吧。”
柔和的音樂被換成節奏鼓點,謝音隨著音樂跳了幾下,像凋零的葉子軟軟的落在地上。程琬言撲過去抱起她,謝音緊閉著眼,臉色慘白,手指無意識的捏緊胸前的衣服。
程琬言以為她出事了,剛要拿起電話就被謝音打落在地。
“我包裡……有藥。”她喘著氣說。程琬言從她包裡翻出一瓶藥,喂她吃下去。
謝音臉色更加慘白,她睜著眼,無辜又柔弱的說:“我喘不過氣來了。”
程琬言目光落到她唇上,她的唇也是慘白色的。
她的手從衣服的下襬伸進去,沿著滾燙的肌膚一路上去,擺弄幾下就解開了釦子。
“現在如何?”
程琬言戲謔道。
作者有話要說:
28個評論究竟再說啥,為什麼評論和正文一點關係也沒有(⊙﹏⊙)
我以為我能寫暗黑系的,沒想到我錯了,這該死的文風
第16章 病態的心路歷程
原來她知道自己是裝的……
謝音訕訕的從她懷中站起來。
程琬言若無其事的拍手:“好點了嗎?繼續?”謝音平復心跳,歪著身體:“腳好像扭了。”
程琬言不疑有她,命令她坐下來撩起褲腳。謝音走到她身邊,故作跌倒撲到她懷裡。程琬言手抱住她的腰,神色淡然。
謝音覺得自己就像小女兒一樣,一時不知如何自處,只好紅著臉不語。
程琬言將她扶著坐在椅子上,蹲下來檢視傷勢。謝音迷戀的盯著她,指尖輕輕觸控她的秀髮。
“你……討厭我嗎?”
程琬言掃了她一眼,輕聲回:“不。”
謝音神色複雜,若這樣極致美麗的人不能屬於自己,那她就一定要毀了她。可是,還真有點捨不得呢。
腳腕有一點紅,程琬言按摩轉動幾下,“以後不要練習這麼久。”謝音把這句話當做關心,喜滋滋的站起來。
程琬言順手扶她,謝音一喜,滿含愛意的抬眼望去。入目的是如古井一樣的眼神,幽靜深遠,冷冷的,刺痛了謝音的心。
“你對每個人都這麼溫柔嗎?”她痛苦的開口。“溫柔?這是禮節。”程琬言待她站穩,後退了幾步。
謝音瞪著一雙紅紅的眼睛,她還以為自己是特別的,程琬言也許對自己有點意思……看來她多想了,真是自作多情。
真可悲!
她內心痛苦的煎熬中著,表面上還得若無其事。
這難捱的半天終於過去了。
謝音坐在地上喘氣,額頭、後背、大腿……都被汗水打溼了。
腦袋昏昏然,像錘子敲擊著某一處,疼痛自那處瘋狂生長,“咚咚咚”的聲音在腦子裡迴響著。
突然一塊白毛巾蓋在她頭上,謝音回頭看去,程琬言拿著罐裝酒靠著欄杆喝。
等她走過來,程琬言扔給她一瓶。謝音伸手接住,一拉罐頭咕嚕咕嚕的喝。程琬言目光停留在她臉上,有意無意的瞥向她的脖頸,一起一伏、一起一伏……
雪白的脖頸上蒙了層細汗,如墨的頭髮散開,天然的媚意,連謝音自己也沒能察覺。
喝完後,程琬言拎著罐頭出去了,謝音也跟著出去。
一出門便吹來一股暖風,柔和的宣告春天的襲來。
走到大廳,程琬言雙手抱胸,靠在門邊。她才發現程琬言穿的是無袖黑襯衫。
她看了時間,已經六點了。程琬言在等自己走?
謝音侷促的站在她面前,猶猶豫豫的開口:“你要走了嗎?”
“等你。”謝音垂下眼:“我隨你一起走。”
程琬言並無異議,起身鎖門。
晚風溫暖和煦,兩人漫步在公園的石板路上,偶爾有孩子嬉戲著過去,從哪處飄來零碎的歌聲。
謝音滿心歡喜,任微風拂起她的長髮,羞低著頭等待程琬言的靠近。然而程琬言視若無睹,和平常一樣的走著,只是目光多次停留在她臉上。
走到熟悉的街道,謝音抬頭笑:“我來過這裡……”她眼中捕捉到一個快速掠過的虛影。
她身形一動,極快的奔去,在利器刺中腹部的一刻,靈活的躲開來。
謝音彎腰從攤販那邊拿起幾個碗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