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你想死嗎?”謝音出其不意的拽住攝像師的衣領,沒等他反應過來,一下將他大半個身子探出欄杆外。
“哈哈哈怎麼樣,想嚐嚐死的感覺嗎?”
攝影師驚恐的大叫,“你放開我,你知不知道你在犯罪。”
“犯罪?”她歪頭一笑,“知道啊~可是,我真的想殺了你呢。我放手了哦~”
她故意這麼說,手指鬆了點力氣。攝影師拼命的用腳勾住欄杆,望著十幾層高的半空,他心臟幾乎停止。
“你怎麼這麼重啊,我可沒力氣支撐你。”謝音又鬆了點力氣。
攝影師冷汗直冒:“有、有話好說,我不追求她,不請她吃飯了!”
謝音思忖的想了想,一笑:“這樣啊,那我饒了你吧。”她將攝影師拉上來一點,攝影師連忙扒著欄杆下來了。
一踏上地,他就癱坐在地上喘氣。
有一個同事聽見動靜跑出來看,疑惑的看著兩人。謝音若無其事的靠在一邊,懶懶道:“看什麼看,要我挖了你的眼珠嗎?”
同事受到驚嚇,猶猶豫豫的進去了。攝影師吞嚥了口唾沫,驚恐的看了她一眼,忙不擇路的跑了。
謝音在沉思,這是第二個男人了,之前那個男人還沒找他算賬呢。都是程琬言太吸引人了。
她目光邪惡危險起來,在黑暗中,如貓的瞳孔,是愛的病態。
謝音步伐優雅的來到程琬言的身邊,凝視著那張臉,指尖從額頭流連到下巴。
她瘋魔了。
她俯身輕輕接近那朵罌慄花。
嚐到了,她的唇邊有冷香,瀰漫在嘴裡,整個人都醉醺醺了。
謝音幾乎站立不穩,指尖輕微的顫抖著。
趁著她沒醒,趕緊離開吧。
心裡有聲音提醒她,可是她仍然站著沒動,直到——程琬言醒了。
或者是由於謝音熾熱的目光而醒。
程琬言沉聲道:“你有事?”“沒有,我就是來看看。”她直言不諱。程琬言奇怪的瞥她一眼,她低頭看看錶:“九點了,回去吧。”
謝音從容的出去,她舔舔唇,露出飽食之後的笑靨。
隨意收拾著下班,謝音跟在程琬言後面走,程琬言進入了停車場。她覺得奇怪,程琬言不再坐地鐵了嗎?
一路跟著,高跟鞋發出細微的聲音。程琬言忽然回過頭,謝音無法躲藏,赤/裸裸的呈現在她眼前。
她以為程琬言會厲聲批評她,但她只是問:“你跟蹤我?”謝音點頭,向她走來。
程琬言開啟車門:“要一起走?”謝音沒有推辭。兩個人坐上車,車子緩緩啟動,謝音問:“你不坐地鐵了?”
程琬言應了一聲,面無表情。謝音以為她是因為自己跟蹤她生氣了,忐忑的望著車窗。
幾次她都想和程琬言說話,但話到嘴邊卻失去了勇氣。
好容易等到一個紅燈,謝音鼓足勇氣直白的看向程琬言:“是我在地鐵上給你帶來麻煩了?”
程琬言目光平視前方,老神在在的:“沒有。”她又簡短的說了一句:“以前買的車,技術有些生疏了,才拿來開。”
謝音安心下來,跟她說明自己的住址。
車子行了一段路,在一座別墅前停下來。謝音對她一笑:“多謝程總了。”她開啟車門走出去,一眼就看見站在門口的謝媽。
她滿臉陰沉的走過去,與謝媽擦肩而過。她危險的警告她:“你別動她。”
謝音開門進去了,謝媽也跟在後面進去。一進門,謝音便聞到香味,定睛一看,桌子上的香爐裡插著幾根香。
“今天是你爸的忌日。”謝媽低聲說。謝音“哦”了聲,坐在沙發上看著謝媽擺飯。看久了,她煙癮上來了。
於是她點了根菸,吞雲吐霧,煙是苦澀的,吸入喉嚨裡,有種感情壓抑在喉嚨間。
看著牆上的黑白照,她心裡升起一絲快感,是洩憤後的得意。
阻止她和程琬言相愛的人都去死吧。
她放鬆的躺倒在沙發,腦中是迷幻的錯覺。好像是程琬言……謝音甜甜的笑起來。
她想起了那個蜻蜓點水的吻,有些難耐的扯著自己的領口,她微睜開眼,意亂情迷。好像有雙手在撫摸她的身體,從腰部延伸上去,指尖所觸的地方都像火在燃燒。
謝音撐著一絲理智,狂奔到浴室,二話沒說就開啟水龍頭沖涼。
冷冷的水使她清醒了點,卻不能澆熄身上的火。
謝音靠在牆壁上,水珠從她幾縷額前發滴落下來,她的睫毛偶爾抖動一下。
她沉默著,面容平淡秀麗,然而眼神卻是詭異妖豔,半明半昧的燈照下來,她就像圖畫中吃人的妖怪一樣。
但她比妖怪更病態。謝音閉上眼,水順著她的臉流下來。
“程琬言……程琬言……我想……”
低聲細語,她微微的笑。
末了,她睜眼彎唇一笑:“我要吃了你。”
然而過了幾天,謝音就聽見一個震撼的訊息:程琬言要被調到廣告部。
她怒氣衝衝的去找主管部門,沒到門前就被一個短髮女人攔住,是那次送表格的女人。
短髮道:“你找誰?”謝音斜眼看她。
短髮吃不消這種壓力,又低聲問了一遍:“請問你找誰?”
她反問:“程琬言在裡面?”短髮左顧右盼,想躲避她的話題。謝音直徑走進去,短髮象徵性的攔了一下。
謝音快步走進去,環顧四周,透明的玻璃隔開工作室和走廊,有幾個人正在那邊談著。
仔細一看,程琬言依靠著牆壁背對她,謝音見到她身邊的人都是男的,怒火衝上頭頂,幾步過去,扯住男人的衣領就開打。
幾拳下來,程琬言抓住她的手腕,控制住她的身子,低聲喝道:“住手!”
謝音回頭一雙紅眼瞪她,那邊的男同事反應過來,舉手打過去。程琬言平淡無瀾的眼眸第一次迸發出冷冷的精光。
怒叱道:“誰敢打?”她睜目掃視,如虎狼四視 。
幾位男同事皆糜,面面相覷。
程琬言面無表情道:“我去教訓她。”她一手拽著謝音的手腕,將她拉近洗手間。
門被反鎖,洗手間內飄散著不知何蹤的香味。
程琬言低頭凝視她。巨大的壓力頃刻間襲來。
然而謝音卻歡欣鼓舞著,每個毛孔都興奮起來。
終於,也捨得看我一眼了嗎?
她歡喜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