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光芒。
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謝音痴迷的看著她,程琬言卻在為她講解程式的運算。說了幾個字,程琬言轉頭看她,謝音一嚇,忙將目光移到螢幕上,老老實實的看,在不敢起什麼綺麗的心思。
“你好好看。”程琬言不想在講,說了幾個字後就走了。
謝音看著她的背影,她自己都不知道,原來以前的感覺還在。即使已經兩年沒有見面了,那種心跳的的感覺還是和兩年前一樣。
謝音徹底挫敗了,只是見了一面而已,她就已經倒戈卸甲,今後還怎麼工作下去。
好容易等到下班,謝音一臉憂愁的回家了。本該炎熱的夜晚,如今卻又了一絲涼氣。謝音裹緊了外套,略低頭行走在腳步匆忙的路人的身邊。
或許還不是下班高峰期,地鐵裡還沒有人滿為患。謝音背靠著車壁昏昏欲睡。
她強撐著精神,眼皮耷拉著,窗外的景色快速的掠過,她覺得無趣,視線下移下去,就看見面對她坐的程琬言。她膝蓋上攤著一本《安娜卡列尼娜》,白皙修長的手指放在書被捏起的一角邊。
坐地鐵看什麼書,謝音想嗤笑一聲,再說幾句憤世嫉俗的話,但她說不出來,因為程琬言顏值太高了,僅僅是看見她這個人坐在那邊,謝音都不自覺得屏聲斂氣。
她盯著程琬言看了許久,周遭的環境變得嘈雜起來,人流也慢慢增多。
程程琬言忽然合起書本,拎起包走了出去。
謝音伸長脖子看去,只在門口看見一抹快速消失的背影。她心裡一陣失落,想要追上去卻終究沒有勇氣。
反正還會在地鐵上遇見的,謝音這麼安慰自己。想看一眼她下的站臺名,但地鐵卻快速的開走了,只留下兩個模糊在眼裡的字眼。
謝音頭靠在車壁上,仰頭看去。不知看了多久,地鐵再度停下,謝音走了出去。
出了地鐵口,謝音回家出了地鐵口,回到家,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後,她開啟朋友圈。花衣服很熱情的和她互加好友,謝音翻開了會,看見花衣服發的一條動態。
花衣服:下個星期公司組團去烏鎮玩,耶
謝看了看,還沒細想,手機就響了起來。謝音接了,裡面傳出花衣服的聲音。
“下個星期公司組團去烏鎮,你參加嗎?”
謝音想了下說:“參加。”花衣服“咯咯”笑起來:“沒想到這次頂頭上司也參加。”
謝音心中一驚,想拒絕掉,但這樣太過明顯,別人還以為她對程琬言有異議。她只好打個哈哈敷衍過去。
掛了電話,謝音心中一陣落寞,食指在滑鼠上摩擦了幾下,心亂如麻。
怎麼辦?要和程琬言一起出去旅遊?不不不,是公司組團。但是她不會發現自己吧?怎麼可能呢,人那麼多。
謝音安慰著自己,倒水喝了一口平復心慌。
和程琬言一起出去旅遊……
她一想起這個話就緊張的不得了。
想想衣櫃裡還有什麼衣服,到底是豔麗點引起她的注意,還是低調不讓她發現自己呢?
謝音拿著兩件衣服比劃了許久,沮喪的坐下來,不管哪一件她都不會看自己的。
算了,還是選普通一點的吧。
第二天上班時,謝音還有點心不在焉。花衣服遞給她一個檔案讓她送給程琬言。
謝音捏著這個炸彈,在辦公室外面徘徊許久。她捂著胸口努力平復下心跳,然而並沒有用。謝音又回頭看看埋頭工作的同事,看來沒人能幫她了。
她視死如歸的敲敲門,沒有人回答。謝音拉開門鎖往裡面看去,辦公室沒有人。她鬆了口氣,快步走進去放下檔案,以光速的速度離開了辦公室。
坐到位置上,謝音開始了剛才的工作。做了會,程琬言從外面走進來,謝音目不斜視,等她走到自己身邊,謝音才用餘光瞥了她一眼。
辦公室的門被輕輕的關上,謝音有些緊張的看看辦公室門口,程琬言會不會出來說檔案拿過去重做?那時候她該怎麼辦,頂著程琬言的目光走過去嗎?
她亂想了半天,直到中午也沒見程琬言喊她進來。她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花衣服摟住她的胳膊親熱道:“跟我一起去吃飯吧。”
謝音不著痕跡的脫開她的手:“謝謝,我回家吃。”
她拎著包走到電梯邊,電梯上顯示著↑10。謝音站在外邊等,幾秒後,從走廊那邊走來了程琬言。她緩步來到謝音身邊,謝音拘謹的別開臉,盯著地面發呆。
“叮——”電梯門開了,程琬言走了進去。謝音躊躇了一下,她看見程琬言朝自己瞥了一眼,謝音心裡一激,抬腿走了進去。
程琬言摁了1樓的按鈕,轉頭看謝音,謝音訕訕道:“我也是一樓。”程琬言面無表情的點頭。
電梯很快就到了,謝音猜測程琬言不是回去吃就是有人請她吃的。
果然,出了公司門,謝音快步走下,就看見程琬言來到一輛轎車旁邊跟裡面的人說話。謝音嫉妒的看著,手不自覺捏緊,那是她男朋友?
謝音站在太陽下眯著眼看著那邊的動靜,程琬言站著說了幾句就上車走了。這時計程車來了,謝音上了車,兩車背馳而向。
回到家,謝音吃了飯對謝媽說自己要去烏鎮。謝媽嘮嘮叨叨了半天,給她收拾好了行禮。謝音看她忙來忙去的收拾,看的窩心:“媽你能不收拾嗎?我會。”
謝媽瞪她一眼:“你會什麼,我來。”謝音站在旁邊看了半天,幽幽道:“你不要逼我。”
謝媽聞言愣了一下,直起有點彎的背,神情有些悲涼,一邊說“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一邊走了出去。謝音低頭將不穿的衣服給拿出來,放上了幾件簡單的衣服。
中午的空閒很多,謝音閒的沒事,就在家翻起了以前學過的樂器。
翻找半天,樂器沒有找到,她反而在舊箱子的底部翻出來兩張照片。她看了眼,臉立刻慘白,她竟然不知道會翻出這個東西來。
第一張照片是她初中時期的樣子,照片裡的她長髮散亂,臉頰青腫,一雙帶著憤恨的目光直視前方。
謝音記得這是她當時離家出走後,記者給她拍的。
第二張是她上大學時候的照片,畫面中的她穿著米色針織衫,對著鏡頭微笑,背後是朦朧的夜景。在照片中有個人只露出了半張臉,那就是程琬言。
謝音記得這是別的同學偷拍的,她強烈要求那個同學將兩張合成在一起,也算是聊以自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