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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這次會不會做得有些過了?”
“過了,我哪裡做得過了,她本就是水性楊花,難道我冤枉她了嗎?”
“姜皖既然不愛陛下,為何不能主動離開陛下呢,為什麼還要在陛下的面前出現!”
夏雅涵猙獰著臉,看著墨兒,此時的她笑得像是地獄而來的魔鬼。
“居常在,貴妃娘娘有事相商,請跟奴婢走一趟吧。”
夏雅涵帶著墨兒跟在元珠的身後,她本就想著要去找林瑤,林瑤卻主動找上了她。夏雅涵進了林瑤的宮殿,林瑤背對著她正站在一個臺子前,臺子上放著一個精緻的盒子。
“貴妃娘娘,居常在已經到了。”
林瑤轉過身來,走向夏雅涵,沒了先前那股子得意囂張的模樣,而是周身散發著可怕的氣息。
“居常在,姜皖這次仍舊被陛下袒護,你作何感想?”
夏雅涵垂眸,“貴妃娘娘可是還有後招?”
“那是自然,不過得看居常在能不能下得去手了。”
夏雅涵抬頭看著林瑤,她不明白林瑤話裡的意思。林瑤走回去,從臺子上把盒子捧了下來。林瑤在夏雅涵的面前開啟盒子,裡面是這後宮每個女人都想得到的東西——鳳印。
夏雅涵對鳳印並不感興趣,她對權利沒感覺,她只是對陸之行那個人痴迷而已。她想要的不過是陸之行的眼裡心中能有她,能得到陸之行的愛罷了。
“這是鳳印,在姜皖先前被陛下廢除後位打入冷宮之後,便到了本宮的手上。”
林瑤似乎是在回憶,又似乎是在訴說,“可惜本宮想要的不只是這鳳印,本宮要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本宮要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之位。”
“本宮無所謂把以前的事告訴你,姜皖被虢奪後位那是本宮一手促成的。”
林瑤就像是在說一個吃飯喝水一般的再正常不過的小事,絲毫不在乎夏雅涵的反應。夏雅涵沒有想到林瑤會如此大方地告訴她這個密辛。
“本宮不能讓她繼續活著,本宮要讓她死,因為她太不識趣,擋了本宮的路。”
“如今有一個機會擺在居常在你的面前,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去做。”
夏雅涵心中自然想著除掉姜皖,便答應下來。
“元珠,把東西給居常在。”
“是,貴妃娘娘。”
夏雅涵看著元珠遞上來的盒子,開啟后里面是一個特別普通的裝藥用的瓷瓶子。
“貴妃娘娘這是何物?”
“這是毒藥,你把這個毒下到姜皖的飯菜裡,便能瞬息要了她的命,本宮再協助你將此事偽造成姜皖因和夜親王私通而畏罪自殺。”
林瑤嘴角掛著陰森森的笑容,她的眼裡是對獵物剿殺的快意。夏雅涵卻險些將盒子掉在地上,她此刻心裡十分的震驚和糾結。
她並沒有真的想要過姜皖的性命,她不過是想讓姜皖消失在陸之行的目光中罷了。可是如今致命的毒藥已經握在自己的手中,她該怎麼抉擇。
“本宮等你的好訊息,居常在可別讓本宮失望,不然這珍貴的毒,便要由居常在來享受了。”
林瑤走到夏雅涵面前,用扇子輕輕拍打著夏雅涵的臉頰,隨後轉身一揮衣袖,“元珠,送客。”
“居常在,請吧。”
夏雅涵拿著盒子走在回別院的路上,墨兒良久沒有出聲,快到別院的時候才開口。
“主子,您真的要這麼做嗎,若是讓夫人和老爺知道了,定是會痛心萬分。”
墨兒不想夏雅涵毒害姜皖,但是又怕夏雅涵因為違抗了林瑤而被暗害在宮中。
夏雅涵的腳步一頓,這本不是她的意願,可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姜皖若是不死,死得就是她夏雅涵。
“我沒辦法,也許我當初找上林貴妃,本就是個錯誤的選擇。”
而另一邊,姜皖也在著手調查究竟是誰派人陷害的她和陸之夜。不過在她調查之前,要先擺脫這個罪名。
“你且放心去查,這事我去向陛下說。”
“多謝夜親王了。”
“皖嬪娘娘不必如此客套,雖說先前有所誤會,但是我們仍能是朋友。”
“嬪妾知曉了。”
姜皖對著陸之夜笑了笑,轉身去看聘兒。陸之行則收起了那副和煦的樣子,神情嚴肅地走向御書房。
陸之夜把姜皖的意思轉告給了陸之行,陸之行對於他們之間的信任和相處心裡很不是滋味,但是他又說不上來是為什麼。
陸之行隨便找了個想要出宮的宮人,將她作為陷害一事的元兇。這事就這麼敷衍地過去了。夏雅涵得知這個訊息之後,眼神暗了下來。
“呵呵,陛下如此明面著袒護姜皖,可真是讓我拍手叫絕了。”
“主子,本來皖嬪娘娘與夜親王就沒有發生那種事。”
墨兒還是在為姜皖訴不平,被夏雅涵狠狠地瞪了一眼。墨兒這才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夏雅涵摩挲著手裡的盒子,她在想,她該不該動手。曾經她入宮時第一次見到陸之行,那時陸之行的容顏,讓她畢生難忘。
也許陸之行早就已經不記得了,她那時還是個秀女,被人排擠,是他出面維護了自己。從那時起,陸之行就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上。
“姜皖,你既然說你不再對陛下動情,可是如今又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夏雅涵開啟盒子,拿出裡面閃爍著詭異光芒的瓶子。那是能見血封喉的劇毒,那是她要殺了姜皖的武器。
“墨兒,把這東西收起來吧,你可知道有什麼東西能致人假死的藥,給我尋來。”
墨兒接過盒子,她看向夏雅涵的眼裡帶著隱約的淚光,隨後重重地點點頭,“墨兒遵命。”
她就知道自己的主子內心深處還是那個善良的人,她是不願意手中沾染著曾經姐妹的鮮血的。
“姜皖,我這算不算也是幫了你一把。”
夏雅涵倚靠在椅子上,“姜皖,曾經我答應陛下的要求,把你騙回了皇宮,如今我親手送你離開,希望你不要再回來了。”
她閉上雙眼,有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她還是下不去手,她註定無法成為林瑤那樣的女人。
姜皖暗中摸查走訪,找到了當初騙她和陸之夜的宮女,那是林瑤宮裡的人。而最後她卻得知了一個她最不想知道的真相。
那日有一個宮女曾出入那間宮殿,正是夏雅涵身邊的墨兒。那宮裡被點燃了迷香,便是墨兒所為。
“雅涵啊,你為何要這麼對我,我何曾害過你?!”
想起聘兒險些身死的重傷,姜皖的眼淚除了傷感便是狠厲。她不會再容忍,先前夏雅涵誣陷她偷竊,她念著過往情分將她寬恕。
而如今她卻找上了林瑤為同盟,一同謀害自己。她早就想到的,能知道陸之夜跟她有關係的,便只有當初撞見他們的夏雅涵,只不過她的心裡一直還偏向著她,不願意去想。
“居常在,本宮來此,還不出來迎接?”
姜皖穿著嬪妃等級的衣裳,化著她從未化過的濃妝,此刻的她帶著咄咄逼人的貴氣,和令他人膽寒的嚴厲。
“原來是皖嬪娘娘,奴婢怠慢了,望皖嬪娘娘恕罪。”
夏雅涵剛想走出來,姜皖卻擦過她的肩膀,徑直走進了屋子裡,在椅子上坐下。
“本宮來便開門見山,誣陷本宮和夜親王苟合的便是居常在吧!”
夏雅涵沒想到姜皖竟是還在查此事,並且已經找上了自己。她訕笑著,“皖嬪娘娘這是在說什麼話,那誣陷娘娘的元兇不是已經被陛下給處置了嗎?”
姜皖睨視著夏雅涵,突然冷聲呵道,“跪下!”
夏雅涵沒反應過來,愣在原地,只聽姜皖接著說道。
“本宮身為正六品,還不能讓你一個從八品的常在下跪嗎?!”
“是。”
夏雅涵跪在姜皖的腳邊,姜皖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以下犯上,其罪當誅。”
“本宮已經把一切都查探清楚了,不過本宮念在與你的過往情分上,這次便不上報陛下,饒了你。”
“姜皖,你憑什麼?”
跪在地上垂著頭的夏雅涵突然發聲,她抬起頭,眼裡滿是不甘,“你憑什麼凌駕於我之上,你憑什麼能一直佔據陛下的心!”
姜皖看著有些瘋魔的夏雅涵,她只覺得夏雅涵很可憐,因為一個不愛她的男人,變成如今魔鬼的模樣。
“本宮從未想要和你爭過。”
“是啊,你不想爭的東西,天送到你面前,而我苦苦追求的,卻嫌棄我厭惡我!”
夏雅涵流下淚來,她將自己最珍視的清高矜持都為了陸之行拋棄,但是卻什麼都沒有得到。那個男人與她的言語都是為了姜皖,她就是姜皖的一個附屬品。
“這不是你謀害本宮與夜親王的理由。”
“你不過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敢說你和夜親王之間是清白的嗎?!”
“啪!”
一個通紅的掌印落在夏雅涵的臉上,夏雅涵側過臉去,她瞪大雙眼,沒有反應過來。
“你,打我?”
“本宮如何打不得,你汙衊本宮與夜親王,使得皇室因此而蒙羞,本宮若是將你就地打殺了都無不可。”
“如果本宮將此事告發陛下,可就是連誅三族的罪名!”
姜皖對夏雅涵如今潑婦一般的樣子很是痛心,為什麼她還是不肯悔改。
“本宮說了,念在與你過往情分,此事本宮可以也是最後一次饒恕你。”<!--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