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卑鄙!”顧湛溪錯開她,上了車。
駱涸跟著上了車後座,挨著她,讓司機開車:“我透過終端給了綁定了幾張□□,有什麼需要的東西你都可以買回來,不夠的話再找我要,公司的事比較多,如有抽得出時間的我都會去學校接你,這套新文具你放到書包裡,學習上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本來有考慮給你請一個家教,但覺得你性格比較孤僻,還是集體生活交幾個朋友比較好些。有任何事情都可以給我發訊息。”
顧湛溪:“到了。”
開車的司機忍不住側目,他也是第一次發現,駱總竟然是一個話如此之多的人,明明之前都是上車報個目的地就開始看財經雜誌的,今天確實一直盯著這位不怎麼願意理她新面孔,嘮叨了一路。
“這麼快...”駱涸有些失落,然後在司機瞪大了的眼光裡,很自然地吻了一下顧湛溪的側臉,留下一句非常油膩的:“要想我~”
顧湛溪:“......”
拉風的寶馬疾馳著走掉了,顧湛溪從那個吻裡回到現實裡,對身後的那列“軍隊”說道:“我都到學校了,你們可以不用跟著我了嗎?”
“老闆娘請放心,我們都開啟了隱身模式,只有你能看得到我們。”為首的“隊長,塊頭很大看上去可能有兩米五,顧湛溪雖然見怪不怪,但總覺得龐然巨物,“也請老闆娘自覺點,少讓我們出手...”
霧艹誰又是你們老闆娘了啊!
顧湛溪不打算再理他們,風馳電掣地來到了教室。
把書包裡的東西重重砸在桌子上,看到駱涸所說的“文具”,稍微又勾起了以為已經忘記地很徹底的那些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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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字讀什麼?”學齡前兒童顧湛溪撿起地上的時候,歪歪斜斜寫了個不認識的字。
“hé,涸:幹;轍:車輪輾過的痕跡;鮒:鯽魚。水乾了的車溝裡的小魚。 出自《莊子·外物》:[周昨來,有中道而呼者,周顧視車轍中,有鮒魚焉。]比喻在困境中急待援救的人。”忙著生火的沈漪漫不經心地回覆她。
“哇,沈漪,你好厲害啊,這個都知道!”沒上過學的小傢伙崇拜地星星眼看著她。
“puang!”一記悶敲後是很自負的回答:“那是當然咯,還有什麼不懂的?”
“漪是什麼意思?”她一直很想問的問題。
為什麼你要叫自己沈漪,為什麼不可以叫顧湛河啊,河流和小溪,永遠不分開不是很美好嗎?難道你不願意?
女孩的小心思總是那麼淺顯易懂,很明顯這個問題小傢伙已經糾結了一天了吧。
“puang!”這次比上次痛,是一本有點舊的新華字典,“這個送給你,我從垃圾堆裡撿回來的,以後不懂的字自己去查。”
“噢。”揉了揉小腦袋瓜,訕訕地想她怎麼就狠得下心這麼用力呢,一邊又隨意地開始查詢起來。
漪:釋義:水的波紋
例:風值水而漪生,日薄山而嵐出。——袁宏道《敘咼氏家繩集》
puang,無風卻也起浪,飄在不會跳動的心上,起了好看的波紋。
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沈漪,沈漪,沈漪,沈漪,沈漪,顧湛溪....
真好聽,
也很配。
?
☆、感冒(1)
? “哇哇哇哇哇哇!我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顧湛溪羞恥出了聲,抄起語文課本就往額頭上猛砸,“顧湛溪,以後不準想這些了!”
快給我振作起來!要認真聽講才是!
可是黑板上的筆記,到了課本上,又變成了滿頁的波紋...
“叮鈴鈴——”
下課鈴救星一樣傳過來,顧湛溪把頁尾不起眼的那行字塗掉,再很焦躁地跑到了洗手間裡,對著水龍頭朝自己臉上潑了一把水:“顧湛溪,冷靜!”
“要想我~”
這句話是魔咒,可以摧毀人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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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感覺她怪怪的?”本來跟沐澄涵說話的沈思語,看顧湛溪跑出去,幾乎是脫口而出。
“啊?你說誰?誰啊?”沒有回頭但敏感地感受到沈思語看得方位應該是顧湛溪,沐澄涵有些不自然。
“還能有誰啊,顧湛溪唄,怎麼你們倆最近都好少來上課,今天湊齊了,她又感覺怪怪的。”旁敲側擊的,其實在意的是後半句。
“是嗎..那裡奇怪了?”沐澄涵裝作不在意地樣子趁機往後看,卻發現位置是空的,不知怎麼的,有些失望,“喔,人不在啊...”
“一下課就看見她出去了。”沈思語撇撇嘴,“上課時候也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發什麼呆。”
她走到顧湛溪桌子邊,撈起她攤在那裡的書,看到上面的內容,有些意外,然後,拿了過來,遞給沐澄涵,做出一起“研究”的樣子:“哎,你看,這上面好像是個[漪]字耶。”
雖然刻意地塗塗改改想要遮掩,但慌亂的筆跡還是沒有覆蓋完全,勉強看上去確實是沈思語說的那個字:“沒事寫這個字幹嘛?”
“你們關係這麼好,她都沒有跟你說過嗎?”沈思語一副很驚訝的樣子,“顧湛溪有個前女友,就叫做沈漪啊。”
說完又迅速捂住嘴巴:“喔,對了,你還不知道她喜歡女生的吧...”
puang.
沐澄涵受到暴擊。
“叮鈴鈴鈴鈴鈴鈴——”
踏著預備鈴回來的顧湛溪,劉海上的水珠都沒來得及擦乾淨,就看見自己的位置被那對好基友圍觀了,不知道二位表情為何那麼凝重,於是插口證明下存在感:“我——”
“啪!”其實沐澄涵那一刻本來是想撕了那本書的,但是忍住了。
顧湛溪和沈思語都嚇了一跳,之後是面面相覷。
沈思語做出一個“害怕”的表情,也跟著沐澄涵回到位置上去了。
周圍同學對於沐澄涵欺凌顧湛溪這種現象已經見怪不怪,所以都各自拍拍小胸脯去幹自己的事情了,只有任桃充滿理解地,拍了拍顧湛溪的肩膀:“你都好久沒在學校睡了,今晚來我宿舍不?我們好久沒夜聊了。”
由於在關注任桃所以並沒有看到授課老師進了門,全場安靜的情況下顧湛溪已經出口的話收不回來了,於是即使是坐在前排的沐澄涵,也完整聽到了顧湛溪壓著嗓子的這一句:“我現在住別人家。”
那一刻,她就是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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