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上,剛好是上次回來全家在客廳讓MAX幫忙照的全家福。
沐澄涵站在中間,舒嶼與沐濛則分別在左右兩邊,擺出“勝利”的手勢。
顧湛溪點選照片,跳出一個小影片,最先出來的是MAX的聲音:“OKOKOKOK?準備好了嗎?教授笑一個喔!”
“哈哈哈,舒嶼媽媽你笑得好假!”
“我同意澄澄的說法喔!”
“MAX,過來一起照嘛!”
“不了,我來拍就好!”
“嘻嘻(*^__^*) ,你還知道了不好意思了嗎!”
“呵呵...”
又往左翻開一頁,是沐濛和沐澄涵野炊的照片,大多是配了音效的,聽得出沐濛很寵愛女兒,沐澄涵也很愛媽媽,從小就生活的非常樂天。
與舒嶼的照片很少,大多也是板著臉的,唯一笑著的一張,就是沐澄涵滿月的照片,一臉的志得意滿,看得出來對女兒寄予厚望。
再往前翻開,結婚後的照片因為夫妻關係不和變得很少,但是結婚照舒嶼和沐濛也是笑著的,拍攝者還是MAX。
逆著時光軸翻動,顧湛溪發現,結婚前的舒嶼,其實很喜歡笑的,雖然笑得沒有沐濛燦爛,但是每次照相的時候,沐濛看著鏡頭,她就看著沐濛,這是看著喜歡的人才會有的目光。
“MAX,你看,這個人又躲在後面顯臉小!”沐濛抱怨的聲音從照片底下傳出來。
“沒有,我哪有,MAX,你倒評評理!”
“教授確實只照了半張臉進去,因為全程都在看著夫人。”
在後面看著,默默地,寂靜地,平和地,與世無爭地,充滿著愛的注視,這不是MAX十年如一日看沐濛的目光麼?
當時鏡頭後面的MAX何種目光,究竟在看著誰都無從探究了,照片到了舒嶼和沐濛小時候合照作為結尾的扉頁,還是沒看到MAX的出鏡。
?
☆、駱澤
? 顧湛溪又往後隨便瀏覽了幾遍,大概翻到沐濛懷沐澄涵的那一年,終於找到了MAX。
“夫人,看鏡頭喔!”MAX的鏡頭裡,是大著肚子的沐濛,她正在翻看著鋪在腿上的照片。
“MAX,你真是,不要拍啦,胖死了!”沐濛用手擋住鏡頭,MAX的手也出現在鏡頭裡把她的手扳開:“沒關係的啦,夫人很美麗的喔,就算懷孕了也很美,以後澄澄看到了照片,一定會學會感恩的!”
“那你為什麼不一起照呢?舒嶼是她的親媽媽都整天不回家,你卻每天留下來照顧我,也算得上是她的乾孃了吧?”看來沐澄涵的淘氣是遺傳的沐濛,“還是你覺得,反正你活得久,澄澄肯定能看到你,但是我身體差,一不小心就一命嗚呼了?”
“夫人怎麼能這麼說呢,我並不是這個意思!”MAX急了。
“那就來一起合照嘛!”手拉近了,把鏡頭這邊的手拉過去,MAX被拉著跌坐在別墅的花園裡,倆人有了第一張合照,“哈,MAX,你的樣子好傻!”
“夫人看起來更傻!”
“哈哈哈哈哈哈...”一直看著沐濛的MAX,因為怕洩露了秘密,一直盯著鏡頭看,於是照出來的照片,顯得特別不自然。
顧湛溪也被笑聲感染了,說了一句:“傻。”
然後,她在照片的尾音裡,聽見沐濛氣若游絲到幾乎聽不見的“要是湛溪沒有死就好了...”
顧湛溪以為自己聽錯了,又返回聽了很多遍。
MAX掐地很準,後面的話沒有再拍出來,可是那句話又是那麼地明顯,尤其是出現了自己的名字。
可是那個時候的沐濛,怎麼會知道顧湛溪的存在?!
顧湛溪快速地,把後面的照片也翻了到了底。
但是相簿明顯被處理過,不僅是MAX的照片很少,提到這個名字的也只有那一張合照,就連最後的掐斷也顯得異常刻意。
顧湛溪重播著那張奇怪的照片,一遍遍確認著那句“湛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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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來自MAX]:沐濛的情況穩定下來了,最近我們會回國,你最近跟澄澄怎麼樣?
顧湛溪抬頭看著面前的牆,牆的那邊就是沐澄涵,可她卻不知道她現在到底怎麼樣。
[顧湛溪]:有一點小插曲,我覺得我可能還是不太適合呆在她身邊,具體的回來再說吧。
[訊息來自MAX]:OK,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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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盡奢華的別墅,一路走來彬彬有禮的傭人和鱗次櫛比的歐式建築,無一不在暗示著豪宅主人的地位和身份。
引路的菲傭把封束帶到了一處比較隱蔽的叢林裡就告退了,看得出主人並不想倆人的對話被太多人聽到。
封束心情複雜地看著面前打扮地端莊高貴的駱涸,明顯對方已經在這裡等了他很久了:“你把我叫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聽到她開口,駱涸才意識到人已經來了,從思緒裡迴轉過來,不知道是激動還是悲傷,此刻的語氣聽得出是急於找個人分享接下來這個訊息的:“我看到她了。”
駱涸的反應有些出乎封束的意料,在他看來見顧湛溪一面並不見得讓駱涸如此激動的:“是嗎...我聽任桃說了,她說會幫你約她的。”
封束安排顧湛溪和駱涸見面,不知出於什麼目的,不僅避開了,還找了任桃當中間人,要非說為什麼,不如說是作為男人的最後一點自尊心吧,顧湛溪那麼喜歡駱涸,如果知道她有主動道歉的意思,一定很快就原諒了吧,在這場情侶間的彆扭裡他不想跟以前一樣再顯得多餘。
“不是的,不是在家裡看見的。”駱涸站起來,酒杯裡的葡萄酒差點灑到草地裡,“我在其他地方看見她,跟一個女生在一起,那個女生,她們好像關係很好...”
駱涸不認識的跟顧湛溪一起的女生,應該是沐澄涵吧?封束私以為沐澄涵對駱涸並不能構成什麼威脅,但難得看到駱涸緊張的樣子,於是也挑眉,有些故意地說道:“怎麼,你緊張了嗎?你也開始害怕了嗎?害怕湛溪會跟你一樣輕易地劈腿,早知今日為什麼當初要那樣對湛溪呢?..”
“她們...果然是那種關係嗎?”駱涸並不是專程把封束叫過來討伐自己的。
封束看她一眼,不再責怪下去,有些嘲弄地說道:“湛溪跟你不一樣,那個女孩只是普通同學而已。”
“是嗎,可我看她們很親密。”駱涸像鬥敗的勇士,喪氣地說道。
“呵,沈漪,你也開始慌了嗎?”封束笑得很幸災樂禍,“在你跟湛溪分手的那一天,我從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