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糊了的氣味。
修長的手臂不耐煩地取下玫紅的單色圍裙扔到一邊,長裙下襬動的白腿若影若現邁向了客廳。岑長完美如雕琢的身體整個都失去了氣力般滑落到沙發上。
她看著天花板,發了很久的呆。
[訊息來自經紀人]:【駱總,下午的面試已經幫您推掉了。】
[駱涸]:【不用了,我去。】?
☆、面試
? 如果沒有搞錯的話,原地消失了五分鐘然後又原地出現的現象,是掉線???
沐澄涵揉了揉眼睛,用劍指著裝備:“你剛才去哪裡了?”
“可能是系統維護所以伺服器很不穩定吧..”面罩下的臉心虛地扯了扯嘴巴岔開話題,“嘛,時間也差不多了,怎麼還沒關服維護啊。”
“這樣嗎...”如果是這樣也沒有什麼說不過去的,可是今天的裝備,就是給人一種渾身都很奇怪的感覺,或者說不是今天才開始的,從上次MAX'復活'它以後,它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系統】:系統維護即將開始,請所有玩家及時下線,避免遊戲資料的丟失,謝謝您的合作,DX公司宣。
“那下次再見咯。”沐澄涵收回劍的瞬間,顧湛溪為了趕上下一節課也點了退出遊戲。
“你就不覺得奇怪嗎?”一個尖銳的怪聲,不知從哪裡傳過來。
沐澄涵伸出去的手猛然頓住:“誰在說話?”
現在是關服倒計時,周圍的怪物也都被系統遮蔽掉了,只剩下一片荒野和手裡的劍。
沐澄涵辨認出那是河童的聲音模仿著人類的語言:“她可不像什麼裝備嚄,你還沒有發現嗎?真替裝備感到可憐,她是...”
“吡——”
遊戲淹沒在了黑暗裡。
周圍是第五節課的教室,奮筆疾書的同學和講臺上唾沫橫飛的老夫子。
還掃視到沈思語關切的直視。
並沒有什麼奇怪的聲音。
下意識往窗外的方向看了下,空無一人,起初站在那裡顧湛溪也的不在那裡。
“報告!”教室後門,傳來一聲嘹亮的報告。
“去哪裡了?”因為是班主任的課,所以瞭解到顧湛溪一上午都沒來,“先進來坐下,下課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在全班的注視下,顧湛溪找了自己的位置,坐下地太用力撞到後桌的桌腳,“哎呦”一聲,扶住了吃疼的腰。
比預料中的疼,顧湛溪的臉色變得很不好。
“怎麼了,沒事吧?”同桌的任桃關切地詢問道,“閃到了?”
“嗯,沒事。”顧湛溪衝她笑了笑,再撐起了下巴。
啟動掃描模式——掃描後景範圍。
是一塊比想象中大的淤青呢,看來上次的大戰屎殼螂時候造成的刮傷並不是什麼意外,由於體質的問題——在遊戲裡受到的傷害,都是實質性的啊——
這件事,千萬不能讓MAX知道了——
下意識往沐澄涵的方向看了下,她瘦小身板正懶洋洋地趴在桌子上用鉛筆畫著什麼東西,顧湛溪掃描拉近看了下,那上面是一張畫工還不錯的素描,很容易就看出來,是戴著面罩的裝備。
吶——雖然不能去愛,但不能讓這個女孩再失去最愛的她吧,這也是我至今能做的了。
視線轉向了窗外,只剩下遼闊浩瀚無垠又蔚藍的藍天~
不像嗎?......不像裝備的話,又會是誰呢?
沙沙的筆尖在速寫本上又走靜悄悄了一圈,午後襲來的的睏倦,讓沐澄涵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的。
“澄涵,下課了。”
動聽的,很像是裝備的聲音。
模模糊糊看見的確實沒有面紗的影子,聲音和影子重疊在一起,在那人中規中矩的觸控中轉醒。
又是顧湛溪啊:“不是說好了去複試的嗎?”
“嗯...”迷糊的沐澄涵,有些耍賴的意味,攔腰抱住了她,“我起不來了——”
搖了搖頭,順便替她把書包掛在肩膀上,雙臂稍微一用力,午後放學教室裡,一聲響過一聲的蟬鳴中,顧湛溪忍著腰背部的不適用力把她托起來:“走了——”
“嗯...”乖巧地應和著,再整個人靠了過去並行。
“靠那麼緊不熱嗎?”
“嗯...”
“看你臉好紅,是不是中暑了,要不要給你買瓶水?”
“嗯...”
“給,喝吧!”
“嗯...餵我!”
“這人,真的是!喝吧!”
“嗯...嘿嘿。”
“坐公交去還是叫司機呀?”
“嗯...都可以。”
只要跟你在一起,什麼都可以的。
......
面試的時候,沐澄涵還是這個狀態,顧湛溪於是意識到不對了。
枕著冰袋醒過來的沐澄涵,看到的畫面,就是人已經散地差不多了的酒店大廳:“結束了?!”
“嗯...”由於照顧她而忙得焦頭爛額的顧湛溪,含著好不容易喝上的飲料吸管,如是回答道。
“那我...”冰袋掉了下來,沐澄涵驚得又是一聲冷汗,“錯過了??”
“喂,你才好,別亂動。”顧湛溪站起來,把她往座位上按,“坐好。”
“才不要!我準備了那麼久,你怎麼不叫醒我!”再沒了之前的乖巧,渾身都是戾氣,完全恢復成那個蠻不講理的沐澄涵了,“都怪你,你一定是故意的,就知道你跟MAX是一夥的!每次有這種事就從中作梗!說,是不是你給我下了藥?”
“我有那麼無聊嗎?”顧湛溪哭笑不得,“你還真有想象力!”
“我不管!”自己都氣炸了肺,這個人這樣無動於衷!“你賠!”
“我怎麼賠你啊...你睡得跟個pig一樣,我也叫不醒你啊..”
“你說誰豬呢!你才是豬!”
“好好好,我才是豬好了吧,走吧,我們先去醫院看看,司機應該要來了。”
“哈?顧湛溪,你還真是不一般的不要臉啊,說你是豬就承認了!”
“我...好了咱們先不說不這個,先出去好嗎?”
“不去,你不賠我我不出去!”
“好好好,我賠,我會想辦法的。”
“誰信你!”
“...大小姐,你到底想怎麼樣?”
“哼,不耐煩了吧,露出本性了吧你,你——”
...
“嗨。”
駱涸其實早就注意到兩個人了,從咖啡廳走過時捕捉到顧湛溪忙碌的身影,之後就像被什麼力量控制住了一樣痴漢一樣激動地尾隨了過來,然後就看見自己都滿頭大汗的顧湛溪體貼地照顧昏睡的女孩。
給她蓋衣服,捂冰袋,溫柔地讓她枕著大腿上睡覺,替她捋順頭髮,看著川流不息進房間面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