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人對待的,這樣的理智使得它造出了你們現在看到的這些孩子們,他們統一可以稱之為為第一代機器人[輔助],其實,是在以舒嶼教授以自己為藍本造出來MAX乃至後面幾代機器人之後最後造出來並且不斷地秘密更新的超級模擬機器人。它們的身體構造與人體無異,連痛覺也是一樣的,被廣泛用來進行各種人體實驗。所有用於手術的部位,幾乎都是在它們身上試驗過排異反應的。”
駱騰按下一段編號,一個跟任桃一模一樣的無臂“機器人”,出現在諸人的視野:“你看,早在我們為你手術之前,就已經[□□]出一個跟你完全一樣的機器人,取下了她本來二十倍加速發育地跟你之前手臂一樣狀況的殘肢進行了實驗,才敢用在你身上的。你之前的手臂因為車禍已經完全壞死潰爛,像某些運動員,為了參加比賽換了機器腳,之前的便被安在之前的[□□體]上,即雙方交換位置,最長的記錄已經儲存了二十年,當需要的時候,又可以換回去。所以你完全不用煩惱會有後遺症,□□出一個這樣的非原器官載體機器人,以現在的技術,只要一個星期左右!這些機器人從外形與各類部位甚至包括機能來講跟人類都是沒有任何去別的,說是用機械製造出來的雙胞胎也不為過,唯一的區別就在於他們是機器人,所以是沒有思想的,所以可以被控制與利用進行各種研究。”
任桃總算有了些寬慰,而另一個人卻被狠狠傷害到。
顧湛溪的臉上已經沒有一絲血色,她透過走廊上消防箱的鏡子看到此刻自己的樣子,自己都覺得有點可怕。
“駱伯伯你不早說,原來這些都是機器人啊,我還以為你是什麼隱藏殺人魔呢,嚇死我了...”沐澄涵後怕地拍拍胸口,“不管怎麼說,這些東西跟人實在太像了,我看著後怕,得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不一樣,果然我們還是不一樣的吧。
“是啊...我看參觀地差不多了,也該離開了。”顧湛溪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顫抖,她此刻只想早點逃離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任何一個人每說一句話,都讓她她討厭地難受。包括沐澄涵。
沒錯,是討厭。
她不應該有這種情緒的啊,MAX還說過要好好照顧沐澄涵的,她應該凡事唯她是從,怎麼可以討厭她呢?
“是啊,走吧,知道任桃沒事就好了。”沐澄涵趁機閃到顧湛溪旁邊裝柔弱,與顧湛溪雙雙沒有看出對方的異常。
“那我先回家了。”顧湛溪使出最後一點力氣牽扯出一個微笑,稍微逃過沐澄涵就要揪過來的手,逃也似的按原路走掉了。
一走過轉角,她就極速奔跑起來。
那速度快得讓人驚訝,直到她悶頭撞到一個硬梆梆的物體上,摔倒在草叢裡才停了下來。
那個硬梆梆的物體也是醫院隨處可見的機器人之一,各個部位粗製濫造,一看就是許多廢棄零件拼接上去的,一隻手拿著水壺,另短了很多的手有些遲鈍地伸出來,吐字不清地朝她道歉:“你_好——我—是淘汰部件製造出來的—這——裡的——園丁機器人——二號——你沒事——吧?”
這是一個製作很簡陋甚至身上還貼著淘汰日期的舊型機器人,明顯它並不知道自己將來的命運,只知道日以繼日地為人類服務著,過著很沒有意義的生活,報廢了也不會得到一句謝謝。
只因為它們是機器人,是被人類所製造出來的,所以連感謝都沒有資格也沒有必要得到,只配去道歉。
哪怕是收到來自人類的傷害,也要說對不起。
可是這公平嗎?
可怕的想法冒出來,顧湛溪使勁晃了晃腦袋,再奪過了園丁機器人手裡的水壺,全部噴灑到自己臉上,迫使自己清醒起來——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你作為一個機器人的本分呢?你有什麼資格同情別人?!
可是真的不甘心,好不甘心,強烈地不甘心,想要起碼得到那麼一丁點兒尊重,不可以嗎?
人類之只知道機器人沒有思想,可是就從來沒有人想過,它們也是有痛覺的嗎?
“你瘋啦?”一個清冷的聲音,帶著憤怒,好不容易找到她,卻忍著滿肚子的疑惑與擔憂的情緒,壓抑著裝作是不經意的路過,“有什麼想不開的,從看到駱伯伯開始就覺得你不對勁了。”
顧湛溪的整個人都溼答答的,狼狽地看著站在花園中間的沐澄涵,她果然傾國絕塵,是有資格說出那番“還好是機器人”論調的,但那番每個人類都預設的既定事實,從她口裡說出來,總是讓她的難受加倍的。
沐澄涵囁嚅了半天不說話,而顧湛溪只是可憐兮兮地看著她,那樣子楚楚可憐,像一隻被主人遺棄了很久的流浪狗。
於是她不由自主地走過去替她撥開滿是水珠的劉海,動了動性感的唇,終於贏來了獨處,哪怕氣氛很怪異,也再也停不下想要告訴她那份心意的衝動了。
?
☆、舞會(1)
? 在這樣恰恰最不好的時機,一點也不浪漫的場景,沐澄涵只顧著自己告白,哪怕她注意那麼一點點顧湛溪掐地泛白的指節,也不會搞得自己如此難堪的結局。
“你這個樣子,是還在生我的氣嗎?”她委屈地很,似乎被傷害到的人其實是她才對,“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能再縱容我一點嗎?”
“那天我會生氣,是因為我跋山涉水給你買的飲料你一口都沒有喝,還在那麼多人面前駁我的面子,明明在廚房的時候,我的心跳就已經那麼厲害了,你卻沒有一點反應,我的反應這麼明顯,我不信你一丁點也察覺不到,現在我說對不起,我們兩個人和好行嗎?這些天過得很不自在,認識不太久,我就已經習慣了你的存在,意思就是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對你已經不是朋友之間的在乎了,想要更進一步。看不見你的每一秒都度日如年,所以,跟以前一樣一直留在我身邊好嗎?要不要試試跟我戀愛,畢竟據我瞭解這個世界上想跟我試試看的人還是有很多的。”沐澄涵發誓,這是她一生做的最勇敢的一件事情,之前也不是沒有對別的人說過喜歡,但從沒有這次這樣,小心翼翼地期待著答案,雖然憑藉她的自信,萬萬不會相信世界上會有人拒絕她也從未被拒絕過,但是她就是很想從顧湛溪這個人那裡親口聽到肯定的答案,於是她裝作很不在意的樣子,很在意地去偷看她每一個表情。
她不會不答應的,她是那麼好的一個人,哪怕基於不會拒絕的性格,也不會拒絕。
“你只是習慣了我的存在而已。”顧湛溪沒有膽怯,沒有畏懼,甚至沒有一絲該有的羞澀,這一切的表現都讓沐澄涵很沮喪。
接下來的話,就不僅僅是讓她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