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她，明天還要上課，你先走吧，免得等下又說錯話，那我可救不了你了。”

“那好吧...”顧湛溪揮了揮手，走到玄關處又返回拿桌子上的飲料，“這個忘記拿了。”

“嗯...”沈思語的笑容消失在臉上，打開了自動清理垃圾開關，她抬起頭，很複雜地看著樓上沐澄涵房間關閉的門。

——“怎麼會突然想著出來買飲料，你不是不喜歡喝這些東西嗎？”已經很久沒有跟沐澄涵單獨相處了，被她拖出來一起買東西真的很意外。

——“不能讓別人白白乾活嘛，我也要拿出主人家的樣子來款待下。”沐澄涵的臉上洋溢著愉快，好像又回到了很久以前的樣子。

——“那好呀，你家附近不就有家便利店嗎？”看來影響兩人有意的惡劣的因素，已經被時間磨礪地差不多了，沈思語心中的石頭也落了地。

——“不行啦，那家沒有的，我昨天回來時候看過了，我不會開車，你載我去買吧？”說著就來到了車庫。

——“買個飲料跑這麼遠，你也真是的..而且這種飲料，似乎很廉價，你少喝點。”以朋友的角度唸叨道。

——“沒關係。”沐澄涵向她粲然一笑，像極了九歲那年她不小心撕破了她的玩具熊，本以為會就此友盡，卻毫無芥蒂的原諒。所以這次嚴重到搶奪你初戀的錯誤，也被你原諒了嗎？

沒關係，只要她喜歡就好。

這世界上還沒有發明出可以窺探人心的機器，所以沈思語永遠不知道沐澄涵攥著那跑了好遠才買到的飲料的時候是這樣想的。

?

☆、對等（1）

? 沐澄涵戴著耳機，顯示虛擬OL遊戲中，沈思語搖了搖頭，替她蓋好被子，再輕車熟路地開啟衣櫃選了睡衣去到裡面的浴室。

噴淋花灑落在光滑的瓷磚地面上，沈思語除去衣服，光滑的肌膚白裡透紅。

澆溼了頭髮，溼了的睫毛抖出幾滴好看的露珠，都像一副山水畫。

她從來是個引人矚目的存在，無論在外貌，學習，能力方面。

許多人都很羨慕她男女通殺，連沐澄涵這樣的大小姐都能相處地遊刃有餘。卻沒有人知道，她想要的其實並不多，只是對等的愛而已。

沒錯，說不上是什麼感情，在她還是一個很自卑的女孩子的時候，因為柔弱的性格和外形被班上的男生欺負的小時候，沐澄涵出現在她身邊。

是霸道而又蠻狠不講理的一句：“沈思語，你長得不錯耶！”

這麼膚淺的一句話，她幼稚園的時候就已經聽得耳朵生繭了好嗎？但是由沐澄涵說出來，卻不那麼討厭，反而一本正經地可愛。

“以後不要跟他玩了，我討厭男生，男生是很髒的動物！”好啊，聽你的。

“呃，你們班小紅長得不錯哈...幫我要下她電話好嘛？”小紅只是班花而已，她有什麼好的。

“要不然因為什麼？我喜歡好看和乾淨的東西，所以那麼小就被你吸引了，但是我知道你對我是真心的。”騙人，小紅只有漂亮，一點也不單純。

“現在的問題是，你幹嘛搶我朋友好嗎？”因為我不想你跟她玩了，我討厭她，我也覺得她是不乾淨的動物！

“幹嘛，吃醋啊？你們不一樣啦，你是永恆的友情，答應她交往是我想嚐嚐轟轟烈烈的愛情了。”愛情只會是背叛人的東西，友情才會永恆下去啊。

“才不管，全校都知道你搶走了我喜歡的人，我再也不要理你了！”我只是想讓你明白那個道理而已，所以你乾脆為了一個根本不是真的喜歡你的人，要與我結仇？

“沈思語，我不怪你搶方藎了，你借我點錢好嗎？”

“沒關係”

溼潤的唇畔勾出一抹淺笑，扭緊的噴頭還有點殘餘的水滴下來，沈思語擦乾身體，再換上了睡衣走回了臥室。

沐澄涵還是保持著之前的姿勢趴在床上，只是踢開了稍微算是厚重的被子。

沈思語再次替她蓋好，本想著替她拔掉耳機客戶端，手指又停住，換成幫她撥開散亂的劉海。

沐澄涵的睡顏安靜而靜謐，讓人不忍心打擾。

是有多久沒有允許自己這樣靠近了呢？

沈思語躺在了床的另一邊，側身纏住了沉睡的沐澄涵腰際。

許久沒有這麼靠近過了，沈思語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再握住了沐澄涵的左手，兩個人的終端連線在了一起。

——既然你那麼喜歡，就讓我也瞭解一下那一個世界吧。

希望沒有任何因素再能成為我們彼此遙遠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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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X的訊息導致編輯好的道歉訊息再次沒能發出去。

訊息的內容更讓顧湛溪覺得果然還是聽沈思語的好別發訊息，不然又得罪人了。

MAX：快，沐澄涵又上線了。

這個傢伙也太...平白無故亂髮脾氣留人家抓耳撓腮糾結了那麼久，結果一進門就玩上了？逗我玩兒呢？！

MIN：我沒有帶終端來學校

跟沐濛一起看電視的MAX很快收到了MAX公車上發過來的訊息。

MAX躲過沐濛，再發：我給你的那個手機，有這個功能的，長按HOME鍵就可以了。

“你在跟誰發信息呢？”沐濛早就注意到MAX的不正常了，仰起頭瞧她，“問你劇情也不回答...”

“是湛溪。”MAX關掉螢幕，“兇手是這個男的。”

“嗯嗯，我就覺得他長得不像好人！”沐濛這才把緊緊抓住ＭＡＸ的手鬆開，“知道兇手了，這樣就不怕啦！”

怕的話，為什麼要看恐怖片啊...MAX揉了揉掐紅的胳膊暗自想到。

不過這樣也好...MAX很快忘記了肉體上的受罪，臉上露出了笑容。

——關了燈，對於你來說只是更有了氣氛，對於我來說，黑暗裡我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注視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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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被隨手摔在床上的手機其實過後不久還是因為某種理由沒管住自己的手拿了起來隨身攜帶著。

一開機，沈漪的名字不可避免地出現在螢幕上，後面幾天訊息都不那麼頻繁了了，甚至出現了破罐子破摔的“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也該知道我也不是那種一直會低頭的型別。”

哼，不低就不低，哪次吵架不是我低的頭，你還被慣上癮了！

顧湛溪按下一串程式碼，再放在胸口上的終端，很快進入了遊戲世界。

沐澄涵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