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認真,便繼續說道:“之後,聖人又允諾,我與李夫人,誰先生子,則誰入主中宮,我先生下你,便偽稱男孩,由此如意。”
她描述得很簡練,隱去了一切細節。夏侯沛卻能依稀想出那時的驚險。看魏貴人與長秋宮少有往來之態,便知那三位夫人那時必各自結仇,魏貴人有皇帝護著,無事,阿孃雖有崔氏為助力,但崔氏畢竟在宮外,鞭長莫及,她不做皇后,大約,是要為人魚肉了。
皇后說罷,閉上眼,胸口悶得厲害。她原本想再等幾年,等到重華長到知道男女之別的時候再告訴她,但形勢的變化,讓她不能再拖下去。
“我為自己,搭上了你的一生……不論你立志為何,都要比旁人難上萬分……”
夏侯沛恍若未聞,不知怎麼就問了一句:“李夫人何在?”當年的崔貴姬在,魏貴人在,那麼李夫人呢?去了哪裡?
皇后怔了一下,她的手放在膝上,倏然握成拳,又慢慢的鬆開,在夏侯沛的疑問的目光下,淡淡說道:“她早已病逝。”
“哦……”原來是紅顏早逝,夏侯沛沒什麼意味的應了一聲,轉眼便拋了開去,認真說道:“阿孃想說的若是兒身上所存秘密,早前,兒就發現了與十一郎他們的不同。”
“若無阿孃當年應變,豈有兒今日衣食無憂?有得有失,這也沒什麼。”本是極為沉重的一件事,夏侯沛說得輕描淡寫,她反過來安慰皇后,“能與阿孃休慼相關,榮辱與共,就當是給兒永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的補償了。至於難,誰活著不難?田舍翁春耕秋收,大將軍行軍跋涉,聖天子徹夜案牘,人人都難。相比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相比人命危淺,朝不慮夕,兒之境況,怎稱得上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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